⑴ 有沒有沙葉新的《陳毅市長》的全文
(一九四九年冬的一天深夜。化學家齊仰之的家。)
在急促的電話鈴聲中啟幕。
這是一間簡陋破舊的卧室兼書房,地板殘缺不全,殘缺處都從地上冒出一叢一叢青草。屋角結著蜘蛛網。書桌上堆滿書籍和化學儀器。一張單人床,卧具凌亂。牆上貼著一些化學圖表,還貼著一張醒目的字條:「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本室主人敬白。」室主人顯然過的是深居簡出的書齋生活,他與外部世界保持不多聯系的主要手段則是擱在書箱上的那架電話機。
電話鈴聲繼續響著,但齊仰之充耳不聞,一邊翻書,一邊在做試驗。電話鈴聲停止,齊仰之望著電話得勝似的笑了笑。可是過了一會兒電話鈴又響了起來。齊仰之大皺眉頭,拿起話筒。)
齊仰之 (極不耐煩地)誰?……你不知道我在工作嗎?……知道!知道干嗎還來打擾我?朋友?工作的時候只有化合、分解、元素、分子量是我的朋友!……好,你說吧!……不,我早就聲明過,政治是與我絕緣的,我也絕不會溶解在政治里。……我是個化學家,我干嗎要去參加政府召開的會議?……不去!不去!……什麼?陳市長親自下的請帖?哪個陳市長?……他是何許人?不認識!……對,不認識!……不論誰,就是孫中山的請帖我也不去!……對你算客氣的了!要不是老朋友,我早就把電話掛了!……不不不,你別來,你來了也沒有用!最近半年我要寫書,誰來我也不接待!……好了,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時間到了! (不由分說地將電話掛上,然後又坐下繼續工作)(少頃,陳毅上,按門上的電鈴。)
齊仰之 (煩躁地)誰?
陳 毅 我!
齊仰之 (走過去開門)你找誰?
陳 毅 請問,這是齊仰之先生的府上嗎?
齊仰之 你是誰?
陳 毅 姓陳名毅。
齊仰之 (打量陳毅)陳毅?不認識,恕不接待!(乓的一聲將大門關 上,匆匆回到桌邊,又開始埋頭工作)
陳 毅 (一驚)吃了個閉門羹!(想再敲門,又止住,思索)這可咋個辦?真是個怪人!(轉身欲走,又停了下來)我就不相信,偌大一個上海我都進得來,這小小一扇門我就進不去。(再次按門上的電鈴)(齊仰之只是將頭偏了偏。)
(陳毅索性將手指一直按在電鈴的撳鈕上,鈴聲持久不息。)
(齊仰之欲發作,氣沖沖去開門。)
齊仰之 又是你!
陳 毅 對頭!
齊仰之 你究竟是干什麼的?
陳 毅 要問我是干什麼的,我倒是干大事的。鄙人是上海市的父母官,本市的市長。
齊仰之 (一驚)什麼?你就是電話里說的那個陳市長?
陳 毅 正是在下。
齊仰之 那……半夜三更來找我有何貴干?
陳 毅 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齊仰之 可是我……我在工作。
陳 毅 我專程來拜訪齊先生,也是為了工作。
齊仰之 (為難地)好吧。不過,我只有三分鍾的空閑。
陳 毅 三分鍾?
齊仰之 對。
陳 毅 可以,決不多加打擾。
齊仰之 請。
(齊仰之請陳毅進屋。)
陳 毅 (打量房間)齊先生就住這里?
齊仰之 對,好多年了。
陳 毅 我倒想起了劉禹錫的《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齊仰之 (高興地)不不,過獎了,過獎了!
陳 毅 不過劉禹錫的陋室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齊先生的這間陋室嘛,則是「苔痕上牆綠,草色室中青」。
齊仰之 (笑)陳市長真是善於笑談。
陳 毅 (看到牆上貼的條幅,念)「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
齊仰之 (看錶)有何見教,請說吧。
陳 毅 (也看錶)真的只許三分鍾?
齊仰之 從不例外。
陳 毅 可我做報告,一講就是幾個鍾頭。
齊仰之 (看錶)還有兩分半鍾了。
(齊仰之請陳毅坐下。)
陳 毅 好好好。這次我趨訪貴宅,一是向齊先生問候,二是為了談談本市長對齊先生的一點不成熟的看法。
齊仰之 哦?敬聽高論。
陳 毅 我以為,齊先生雖是海內聞名的化學專家,可是對有一門化學齊先生也許一竅不通。
齊仰之 什麼?我齊仰之研究化學四十餘年,雖然生性駑鈍,建樹不多,但舉凡化學,不才總還略有所知。
陳 毅 不,齊先生對有門化學確實無知。
齊仰之 (不悅)那我倒要請教,敢問是哪門化學?是否無機化學?
陳 毅 不是。
齊仰之 有機化學?
陳 毅 非也。
齊仰之 醫葯化學?
陳毅亦 不是。
齊仰之 生物化學?
陳 毅 更不是。
齊仰之 這就怪了,那我的無知究竟何在?
陳 毅 齊先生想知道?
齊仰之 極盼賜教!
陳 毅 (看錶)哎呀呀,三分鍾已到,改日再來奉告。
齊仰之 話沒說完,怎好就走?
陳 毅 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嘛。
齊仰之 這……可以延長片刻。
陳 毅 說來話長,片刻之間,難以盡意,還是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陳毅站起,假意要走,齊仰之連忙攔住。)
齊仰之 不不不,那就請陳市長盡情盡意言之,不受三分鍾之限。
陳 毅 要不得,要不得,齊先生是從不破例的。
齊仰之 今日可以破此一例。
陳 毅 可以破此一例?
齊仰之 學者以無知為最大恥辱,我一定要問個明白。請!
(齊仰之又請陳毅坐下。)
陳 毅 好,我是說齊先生對我們共產黨人的化學全然無知。
齊仰之 共產黨人的化學?唷,這倒是一門新學問。
陳 毅 不,說新也不新%%%。從《共產黨宣言》算起,這門化學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了。
齊仰之 那麼請問,所謂共產黨人的化學,研究些什麼?
陳 毅 社會。
齊仰之 社會?
陳 毅 正是。就以中國而言,這門化學就是要把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的社會,變化成為新民主主義化社會;就是要把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統治壓迫的舊中國,變化成為民主、自由、繁榮、富強的新中國。這個,就是共產黨人的化學,社會變化之學。
齊仰之 這種化學,與我何干?不知亦不為恥!
陳 毅 先生之言差矣。孟子說:「大而化之之謂聖。」社會若不起革命變化,實驗室里也無法進行化學變化。齊先生自己也說嘛,致力於化學四十餘年,而建樹不多,啥子道理喲?並非齊先生才疏學淺,而是社會未起變化之故。想當初,齊先生從海外學成歸國,雄心勃勃,一心想振興中國的醫學工業,可是國民黨政府腐敗無能,毫不重視。齊先生奔走呼告,盡遭冷遇,以致心灰意冷,躲進書齋,閉門研究學問以自娛,從此不再過問世事。齊先生之所以英雄無用武之地,豈不是當時腐敗的社會所造成的嗎?
齊仰之 (深有感觸)是呀,是呀,歸國之後,看到偌大一個中國,舉目皆是外商所開設的葯廠、葯店,所有葯品幾乎全靠進口:S.T來自美國禮來葯廠,葉酸全是日本武田葯廠所出,酒精是荷蘭的,盤尼西林是英國的。這真叫我痛心疾首。我也曾找宋子文當面談過興辦中國醫葯工業之事,可是他竟說外國葯用也用不完,再制中國葯豈不多此一舉?我幾乎氣昏了……
陳 毅 (激情地)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你推開窗子往外看一看嘛,窗外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十月一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科學也有了光明的前途。如今建國伊始,百廢待舉,不正是齊先生實現多年夢想,大有作為之時嗎?
齊仰之 你們真的要辦葯廠?
陳 毅 人民非常需要。
齊仰之 希望我也……
陳 毅 否則我怎會深夜來訪?
齊仰之 (興奮得不知如何回答)這……
陳 毅 我知道齊先生是學者,是專家,只可就見,不可屈致,所以我才親顧茅廬,如一顧不成,我願三顧。
齊仰之 不不不,陳市長一片赤誠,枉駕來訪,如此禮賢下士,已使我深為感動。在此以前我之所以未能從命,一是我對共產黨人的革命化學毫無所知,二是……二是我這個知識分子身上還有著不少酸性……
陳 毅 我的身上倒有不少鹼性,你我碰在一起,不就中和了?
齊仰之 (大笑)妙,妙!陳市長真不愧是共產黨人的化學家,沒想到你的光臨使我這個多年不問政治、不問世事的老朽也起了化學變化!
陳 毅 我哪裡是什麼化學家喲!我只是一個劑,是個催化劑。
齊仰之 (笑)但不知陳市長對發展醫葯工業有什麼設想?
陳 毅 我們打算在上海建立全國第一個盤尼西林葯廠。
齊仰之 (大喜)哦?這可是我多年的願望!
陳 毅 市政府決定聘請齊先生主持籌劃。
齊仰之 好,我一定效力,一定效力!
陳 毅 至於詳細計劃,改日再與齊先生細談吧。
齊仰之 不,不,現在就談!現在就談!
陳 毅 (看錶)已經談了三十分鍾了。
齊仰之 沒關系,沒關系。
陳 毅 (指牆上的條幅)喏,喏!
(齊仰之解嘲地大笑。電燈突然熄滅。)
齊仰之 咳,又停電了!
陳 毅 停電倒不怕,怕就怕敵人破壞電廠,那就要一片漆黑了。
(齊仰之點燃蠟燭。)
齊仰之 沒關系,我們可以秉燭夜談。
陳 毅 再談多久?
齊仰之 (扯下「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的字條,撕得粉碎)三天三夜!
陳 毅 不,我馬上要趕到發電廠去,連三秒鍾也不能耽擱。
——幕 閉
⑵ 模擬城市我是市長滑雪酒店在哪
高山度假區。《模擬城市》是美國藝電出品的一個城市建造的電子模擬器,滑雪酒店是游戲中玩家建造的建築,這種建築必須在高山度假區才能建造,玩家可以在這里找到滑雪酒店,建造該酒店前需要先建造登山纜車。
⑶ 模擬城市我是市長雲端酒店在哪裡
1.在靠近城市出口的一排土地上建造了大量工廠、發電站,把市區推向內陸。 說明:這種建造方式之所以不妥,是因為之後的海濱路乃至山區度假村都是從城市入口的位置開辟的,而工廠根本無法享受到這類建築帶來的人口加成。 2.每造一座建築就用道路。
⑷ 求八年級上冊語文課文《陳毅市長》《威尼斯商人》《變色龍》《我的叔叔於勒》原文
陳毅市長
沙葉新
(一九四九年冬的一天深夜。化學家齊仰之的家。)
在急促的電話鈴聲中啟幕。
這是一間簡陋破舊的卧室兼書房,地板殘缺不全,殘缺處都從地上冒出一叢一叢青草。屋角結著蜘蛛網。書桌上堆滿書籍和化學儀器。一張單人床,卧具凌亂。牆上貼著一些化學圖表,還貼著一張醒目的字條:「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本室主人敬白。」室主人顯然過的是深居簡出的書齋生活,他與外部世界保持不多聯系的主要手段則是擱在書箱上的那架電話機。
電話鈴聲繼續響著,但齊仰之充耳不聞,一邊翻書,一邊在做試驗。電話鈴聲停止,齊仰之望著電話得勝似的笑了笑。可是過了一會兒電話鈴又響了起來。齊仰之大皺眉頭,拿起話筒。)
齊仰之 (極不耐煩地)誰?……你不知道我在工作嗎?……知道!知道干嗎還來打擾我?朋友?工作的時候只有化合、分解、元素、分子量是我的朋友!……好,你說吧!……不,我早就聲明過,政治是與我絕緣的,我也絕不會溶解在政治里。……我是個化學家,我干嗎要去參加政府召開的會議?……不去!不去!……什麼?陳市長親自下的請帖?哪個陳市長?……他是何許人?不認識!……對,不認識!……不論誰,就是孫中山的請帖我也不去!……對你算客氣的了!要不是老朋友,我早就把電話掛了!……不不不,你別來,你來了也沒有用!最近半年我要寫書,誰來我也不接待!……好了,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時間到了! (不由分說地將電話掛上,然後又坐下繼續工作)(少頃,陳毅上,按門上的電鈴。)
齊仰之(煩躁地)誰?
陳毅 我!
齊仰之(走過去開門)你找誰?
陳毅 請問,這是齊仰之先生的府上嗎?
齊仰之 你是誰?
陳毅 姓陳名毅。
齊仰之(打量陳毅)陳毅?不認識,恕不接待!(乓的一聲將大門關 上,匆匆回到桌邊,又開始埋頭工作)
陳毅(一驚)吃了個閉門羹!(想再敲門,又止住,思索)這可咋個辦?真是個怪人!(轉身欲走,又停了下來)我就不相信,偌大一個上海我都進得來,這小小一扇門我就進不去。(再次按門上的電鈴)(齊仰之只是將頭偏了偏。)
(陳毅索性將手指一直按在電鈴的撳鈕上,鈴聲持久不息。)
(齊仰之欲發作,氣沖沖去開門。)
齊仰之 又是你!
陳毅 對頭!
齊仰之 你究竟是干什麼的?
陳毅 要問我是干什麼的,我倒是干大事的。鄙人是上海市的父母官,本市的市長。
齊仰之 (一驚)什麼?你就是電話里說的那個陳市長?
陳毅 正是在下。
齊仰之 那……半夜三更來找我有何貴干?
陳毅 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齊仰之 可是我……我在工作。
陳毅 我專程來拜訪齊先生,也是為了工作。
齊仰之 (為難地)好吧。不過,我只有三分鍾的空閑。
陳毅 三分鍾?
齊仰之 對。
陳毅 可以,決不多加打擾。
齊仰之 請。
(齊仰之請陳毅進屋。)
陳毅 (打量房間)齊先生就住這里?
齊仰之 對,好多年了。
陳毅 我倒想起了劉禹錫的《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齊仰之 (高興地)不不,過獎了,過獎了!
陳毅 不過劉禹錫的陋室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齊先生的這間陋室嘛,則是「苔痕上牆綠,草色室中青」。
齊仰之 (笑)陳市長真是善於笑談。
陳毅 (看到牆上貼的條幅,念)「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
齊仰之 (看錶)有何見教,請說吧。
陳毅 (也看錶)真的只許三分鍾?
齊仰之 從不例外。
陳毅 可我做報告,一講就是幾個鍾頭。
齊仰之 (看錶)還有兩分半鍾了。
(齊仰之請陳毅坐下。)
陳毅 好好好。這次我趨訪貴宅,一是向齊先生問候,二是為了談談本市長對齊先生的一點不成熟的看法。
齊仰之 哦?敬聽高論。
陳毅 我以為,齊先生雖是海內聞名的化學專家,可是對有一門化學齊先生也許一竅不通。
齊仰之 什麼?我齊仰之研究化學四十餘年,雖然生性駑鈍,建樹不多,但舉凡化學,不才總還略有所知。
陳毅 不,齊先生對有門化學確實無知。
齊仰之 (不悅)那我倒要請教,敢問是哪門化學?是否無機化學?
陳毅 不是。
齊仰之 有機化學?
陳毅 非也。
齊仰之 醫葯化學?
陳毅亦 不是。
齊仰之 生物化學?
陳毅 更不是。
齊仰之 這就怪了,那我的無知究竟何在?
陳毅 齊先生想知道?
齊仰之 極盼賜教!
陳毅 (看錶)哎呀呀,三分鍾已到,改日再來奉告。
齊仰之 話沒說完,怎好就走?
陳毅 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嘛。
齊仰之 這……可以延長片刻。
陳毅 說來話長,片刻之間,難以盡意,還是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陳毅站起,假意要走,齊仰之連忙攔住。)
齊仰之 不不不,那就請陳市長盡情盡意言之,不受三分鍾之限。
陳毅 要不得,要不得,齊先生是從不破例的。
齊仰之 今日可以破此一例。
陳毅 可以破此一例?
齊仰之 學者以無知為最大恥辱,我一定要問個明白。請!
(齊仰之又請陳毅坐下。)
陳毅 好,我是說齊先生對我們共產黨人的化學全然無知。
齊仰之 共產黨人的化學?唷,這倒是一門新學問。
陳毅 不,說新也不新%%%。從《共產黨宣言》算起,這門化學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了。
齊仰之 那麼請問,所謂共產黨人的化學,研究些什麼?
陳毅 社會。
齊仰之 社會?
陳毅 正是。就以中國而言,這門化學就是要把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的社會,變化成為新民主主義化社會;就是要把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統治壓迫的舊中國,變化成為民主、自由、繁榮、富強的新中國。這個,就是共產黨人的化學,社會變化之學。
齊仰之 這種化學,與我何干?不知亦不為恥!
陳毅 先生之言差矣。孟子說:「大而化之之謂聖。」社會若不起革命變化,實驗室里也無法進行化學變化。齊先生自己也說嘛,致力於化學四十餘年,而建樹不多,啥子道理喲?並非齊先生才疏學淺,而是社會未起變化之故。想當初,齊先生從海外學成歸國,雄心勃勃,一心想振興中國的醫學工業,可是國民黨政府腐敗無能,毫不重視。齊先生奔走呼告,盡遭冷遇,以致心灰意冷,躲進書齋,閉門研究學問以自娛,從此不再過問世事。齊先生之所以英雄無用武之地,豈不是當時腐敗的社會所造成的嗎?
齊仰之 (深有感觸)是呀,是呀,歸國之後,看到偌大一個中國,舉目皆是外商所開設的葯廠、葯店,所有葯品幾乎全靠進口:S.T來自美國禮來葯廠,葉酸全是日本武田葯廠所出,酒精是荷蘭的,盤尼西林是英國的。這真叫我痛心疾首。我也曾找宋子文當面談過興辦中國醫葯工業之事,可是他竟說外國葯用也用不完,再制中國葯豈不多此一舉?我幾乎氣昏了……
陳毅 (激情地)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你推開窗子往外看一看嘛,窗外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十月一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科學也有了光明的前途。如今建國伊始,百廢待舉,不正是齊先生實現多年夢想,大有作為之時嗎?
齊仰之 你們真的要辦葯廠?
陳毅 人民非常需要。
齊仰之 希望我也……
陳毅 否則我怎會深夜來訪?
齊仰之 (興奮得不知如何回答)這……
陳毅 我知道齊先生是學者,是專家,只可就見,不可屈致,所以我才親顧茅廬,如一顧不成,我願三顧。
齊仰之 不不不,陳市長一片赤誠,枉駕來訪,如此禮賢下士,已使我深為感動。在此以前我之所以未能從命,一是我對共產黨人的革命化學毫無所知,二是……二是我這個知識分子身上還有著不少酸性……
陳毅 我的身上倒有不少鹼性,你我碰在一起,不就中和了?
齊仰之 (大笑)妙,妙!陳市長真不愧是共產黨人的化學家,沒想到你的光臨使我這個多年不問政治、不問世事的老朽也起了化學變化!
陳毅 我哪裡是什麼化學家喲!我只是一個劑,是個催化劑。
齊仰之 (笑)但不知陳市長對發展醫葯工業有什麼設想?
陳毅 我們打算在上海建立全國第一個盤尼西林葯廠。
齊仰之 (大喜)哦?這可是我多年的願望!
陳毅 市政府決定聘請齊先生主持籌劃。
齊仰之 好,我一定效力,一定效力!
陳毅 至於詳細計劃,改日再與齊先生細談吧。
齊仰之 不,不,現在就談!現在就談!
陳毅 (看錶)已經談了三十分鍾了。
齊仰之 沒關系,沒關系。
陳毅 (指牆上的條幅)喏,喏!
(齊仰之解嘲地大笑。電燈突然熄滅。)
齊仰之 咳,又停電了!
陳毅 停電倒不怕,怕就怕敵人破壞電廠,那就要一片漆黑了。
(齊仰之點燃蠟燭。)
齊仰之 沒關系,我們可以秉燭夜談。
陳毅 再談多久?
齊仰之 (扯下「閑談不得超過三分鍾」的字條,撕得粉碎)三天三夜!
陳毅 不,我馬上要趕到發電廠去,連三秒鍾也不能耽擱。
——幕 閉
威尼斯商人
莎士比亞
公爵、眾紳士、安東尼奧、巴薩尼奧、葛萊西安諾、薩拉里諾、薩萊尼奧及餘人等同上。
公爵安東尼奧有沒有來?
安東尼奧有,殿下。
公爵我很為你不快樂;你是來跟一個心如鐵石的對手當庭質對,一個不懂得憐憫、沒有一絲慈悲心的不近人情的惡漢。
安東尼奧聽說殿下曾經用盡力量勸他不要過為已甚,可是他一味堅執,不肯略作讓步。既然沒有合法的手段可以使我脫離他的怨毒的掌握,我只有用默忍迎受他的憤怒,安心等待著他的殘暴的處置。
公爵來人,傳那猶太人到庭。
薩拉里諾他在門口等著;他來了,殿下。
夏洛克上。
公爵大家讓開些,讓他站在我的面前。夏洛克,人家都以為--我也是這樣想--你不過故意裝出這一副凶惡的姿態,到了最後關頭,就會顯出你的仁慈惻隱來,比你現在這種表面上的殘酷更加出人意料;現在你雖然堅持著照約處罰,一定要從這個不幸的商人身上割下一磅肉來,到了那時候,你不但願意放棄這一種處罰,而且因為受到良心上的感動,說不定還會豁免他一部分的欠款。你看他最近接連遭逢的巨大損失,足以使無論怎樣富有的商人傾家盪產,即使鐵石一樣的心腸,從來不知道人類同情的野蠻人,也不能不對他的境遇發生憐憫。猶太人,我們都在等候你一句溫和的回答。
夏洛克我的意思已經向殿下告稟過了;我也已經指著我們的聖安息日起誓,一定要照約執行處罰;要是殿下不準許我的請求,那就是蔑視憲章,我要到京城裡去上告,要求撤銷貴邦的特權。您要是問我為什麼不願接受三千塊錢,寧願拿一塊腐爛的臭肉,那我可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回答您,我只能說我歡喜這樣,這是不是一個回答?要是我的屋子裡有了耗子,我高興出一萬塊錢叫人把它們趕掉,誰管得了我?這不是回答了您嗎?有的人不愛看張開嘴的豬,有的人瞧見一頭貓就要發脾氣,還有人聽見人家吹風笛的聲音,就忍不住要小便;因為一個人的感情完全受著喜惡的支配,誰也做不了自己的主。現在我就這樣回答您:為什麼有人受不住一頭張開嘴的豬,有人受不住一頭有益無害的貓,還有人受不住咿咿唔唔的風笛的聲音,這些都是毫無充分的理由的,只是因為天生的癖性,使他們一受到刺激,就會情不自禁地現出醜相來;所以我不能舉什麼理由,也不願舉什麼理由,除了因為我對於安東尼奧抱著久積的仇恨和深刻的反感,所以才會向他進行這一場對於我自己並沒有好處的訴訟。現在您不是已經得到我的回答了嗎?
巴薩尼奧你這冷酷無情的傢伙,這樣的回答可不能作為你的殘忍的辯解。
夏洛克我的回答本來不是為了討你的歡喜。
巴薩尼奧難道人們對於他們所不喜歡的東西,都一定要置之死地嗎?
夏洛克哪一個人會恨他所不願意殺死的東西?
巴薩尼奧初次的冒犯,不應該就引為仇恨。
夏洛克什麼!你願意給毒蛇咬兩次嗎?
安東尼奧請你想一想,你現在跟這個猶太人講理,就像站在海灘上,叫那大海的怒濤減低它的奔騰的威力,責問豺狼為什麼害母羊為了失去它的羔羊而哀啼,或是叫那山上的松柏,在受到天風吹拂的時候,不要搖頭擺腦,發出謖謖的聲音。要是你能夠叫這個猶太人的心變軟--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它更硬呢?--那麼還有什麼難事不可以做到?所以我請你不用再跟他商量什麼條件,也不用替我想什麼辦法,讓我爽爽快快受到判決,滿足這猶太人的心願吧。
巴薩尼奧借了你三千塊錢,現在拿六千塊錢還你好不好?
夏洛克即使這六千塊錢中間的每一塊錢都可以分做六份,每一份都可以變成一塊錢,我也不要它們;我只要照約處罰。
公爵你這樣一點沒有慈悲之心,將來怎麼能夠希望人家對你慈悲呢?
夏洛克我又不幹錯事,怕什麼刑罰?你們買了許多奴隸,把他們當作驢狗騾馬一樣看待,叫他們做種種卑*的工作,因為他們是你們出錢買來的。我可不可以對你們說,讓他們自由,叫他們跟你們的子女結婚?為什麼他們要在重擔之下流著血汗?讓他們的床鋪得跟你們的床同樣柔軟,讓他們的舌頭也嘗嘗你們所吃的東西吧,你們會回答說:"這些奴隸是我們所有的。"所以我也可以回答你們:我向他要求的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價買來的;它是屬於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裡。您要是拒絕了我,那麼你們的法律去見鬼吧!威尼斯城的法令等於一紙空文。我現在等候著判決,請快些回答我,我可不可以拿到這一磅肉?
公爵我已經差人去請培拉里奧,一位有學問的博士,來替我們審判這件案子;要是他今天不來,我可以有權宣布延期判決。
薩拉里諾殿下,外面有一個使者剛從帕度亞來,帶著這位博士的書信,等候著殿下的召喚。
公爵把信拿來給我;叫那使者進來。
巴薩尼奧高興起來吧,安東尼奧!喂,老兄,不要灰心!這猶太人可以把我的肉、我的血、我的骨頭、我的一切都拿去,可是我決不讓你為了我的緣故流一滴血。
安東尼奧我是羊群里一頭不中用的病羊,死是我的應分;最軟弱的果子最先落到地上,讓我也就這樣結束了我的一生吧。巴薩尼奧,我只要你活下去,將來替我寫一篇墓誌銘,那你就是做了再好不過的事。
尼莉莎扮律師書記上。
公爵你是從帕度亞培拉里奧那裡來的嗎?
尼莉莎是,殿下。培拉里奧叫我向殿下致意。(呈上一信。)
巴薩尼奧你這樣使勁兒磨著刀干嗎?
夏洛克從那破產的傢伙身上割下那磅肉來。
葛萊西安諾狠心的猶太人,你不是在鞋口上磨刀,你這把刀是放在你的心口上磨;無論哪種鐵器,就連劊子手的鋼刀,都趕不上你這刻毒的心腸一半的鋒利。難道什麼懇求都不能打動你嗎?
夏洛克不能,無論你說得多麼婉轉動聽,都沒有用。
葛萊西安諾萬惡不赦的狗,看你死後不下地獄!讓你這種東西活在世上,真是公道不生眼睛。你簡直使我的信仰發生搖動,相信起畢達哥拉斯⑩所說畜生的靈魂可以轉生人體的議論來了;你的前生一定是一頭豺狼,因為吃了人給人捉住弔死,它那凶惡的靈魂就從絞架上逃了出來,鑽進了你那老娘的腌臢的胎里,因為你的性情正像豺狼一樣殘暴貪婪。
夏洛克除非你能夠把我這一張契約上的印章罵掉,否則像你這樣拉開了喉嚨直嚷,不過白白傷了你的肺,何苦來呢?好兄弟,我勸你還是讓你的腦子休息一下吧,免得它損壞了,將來無法收拾。我在這兒要求法律的裁判。
公爵培拉里奧在這封信上介紹一位年輕有學問的博士出席我們的法庭。他在什麼地方?
尼莉莎他就在這兒附近等著您的答復,不知道殿下准不準許他進來?
公爵非常歡迎。來,你們去三四個人,恭恭敬敬領他到這兒來。現在讓我們把培拉里奧的來信當庭宣讀。
書記(讀)"尊翰到時,鄙人抱疾方劇;適有一青年博士鮑爾薩澤君自羅馬來此,致其慰問,因與詳討猶太人與安東尼奧一案,徧稽群籍,折衷是非,遂懇其為鄙人庖代,以應殿下之召。凡鄙人對此案所具意見,此君已深悉無遺;其學問才識,雖窮極贊辭,亦不足道其萬一,務希勿以其年少而忽之,蓋如此少年老成之士,實鄙人生平所僅見也。倘蒙延納,必能不辱使命。敬祈鈞裁。"
公爵你們已經聽到了博學的培拉里奧的來信。這兒來的大概就是那位博士了。
鮑西婭扮律師上。
公爵把您的手給我。足下是從培拉里奧老前輩那兒來的嗎?
鮑西婭正是,殿下。
公爵歡迎歡迎;請上坐。您有沒有明了今天我們在這兒審理的這件案子的兩方面的爭點?
鮑西婭我對於這件案子的詳細情形已經完全知道了。這兒哪一個是那商人,哪一個是猶太人?
公爵安東尼奧,夏洛克,你們兩人都上來。
鮑西婭你的名字就叫夏洛克嗎?
夏洛克夏洛克是我的名字。
鮑西婭你這場官司打得倒也奇怪,可是按照威尼斯的法律,你的控訴是可以成立的。(向安東尼奧)你的生死現在操在他的手裡,是不是?
安東尼奧他是這樣說的。
鮑西婭你承認這借約嗎?
安東尼奧我承認。
鮑西婭那麼猶太人應該慈悲一點。
夏洛克為什麼我應該慈悲一點?把您的理由告訴我。
鮑西婭慈悲不是出於勉強,它是像甘霖一樣從天上降下塵世;它不但給幸福於受施的人,也同樣給幸福於施與的人;它有超乎一切的無上威力,比皇冠更足以顯出一個帝王的高貴:御杖不過象徵著俗世的威權,使人民對於君上的尊嚴凜然生畏;慈悲的力量卻高出於權力之上,它深藏在帝王的內心,是一種屬於上帝的德性,執法的人倘能把慈悲調劑著公道,人間的權力就和上帝的神力沒有差別。所以,猶太人,雖然你所要求的是公道,可是請你想一想,要是真的按照公道執行起賞罰來,誰也沒有死後得救的希望;我們既然祈禱著上帝的慈悲,就應該按照祈禱的指點,自己做一些慈悲的事。我說了這一番話,為的是希望你能夠從你的法律的立場上作幾分讓步;可是如果你堅持著原來的要求,那麼威尼斯的法庭是執法無私的,只好把那商人宣判定罪了。
夏洛克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當!我只要求法律允許我照約執行處罰。
鮑西婭他是不是無力償還這筆借款?
巴薩尼奧不,我願意替他當庭還清;照原數加倍也可以;要是這樣他還不滿足,那麼我願意簽署契約,還他十倍的數目,拿我的手、我的頭、我的心做抵押;要是這樣還不能使他滿足,那就是存心害人,不顧天理了。請堂上運用權力,把法律稍為變通一下,犯一次小小的錯誤,干一件大大的功德,別讓這個殘忍的惡魔逞他殺人的獸欲。
鮑西婭那可不行,在威尼斯誰也沒有權力變更既成的法律;要是開了這一個惡例,以後誰都可以借口有例可援,什麼壞事情都可以幹了。這是不行的。
夏洛克一個但尼爾⑾來做法官了!真的是但尼爾再世!聰明的青年法官啊,我真佩服你!
鮑西婭請你讓我瞧一瞧那借約。
夏洛克在這兒,可尊敬的博士;請看吧。
鮑西婭夏洛克,他們願意出三倍的錢還你呢。
夏洛克不行,不行,我已經對天發過誓啦,難道我可以讓我的靈魂背上毀誓的罪名嗎?不,把整個兒的威尼斯給我,我都不能答應。
鮑西婭好,那麼就應該照約處罰;根據法律,這猶太人有權要求從這商人的胸口割下一磅肉來。還是慈悲一點,把三倍原數的錢拿去,讓我撕了這張約吧。
夏洛克等他按照約中所載條款受罰以後,再撕不遲。您瞧上去像是一個很好的法官;您懂得法律,您講的話也很有道理,不愧是法律界的中流砥柱,所以現在我就用法律的名義,請您立刻進行宣判,憑著我的靈魂起誓,誰也不能用他的口舌改變我的決心。我現在但等著執行原約。
安東尼奧我也誠心請求堂上從速宣判。
鮑西婭好,那麼就是這樣:你必須准備讓他的刀子刺進你的胸膛。
夏洛克啊,尊嚴的法官!好一位優秀的青年!
鮑西婭因為這約上所訂定的懲罰,對於法律條文的涵義並無抵觸。
夏洛克很對很對!啊,聰明正直的法官!想不到你瞧上去這樣年輕,見識卻這么老練!
鮑西婭所以你應該把你的胸膛袒露出來。
夏洛克對了,"他的胸部",約上是這么說的;--不是嗎,尊嚴的法官?--"附近心口的所在",約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鮑西婭不錯,稱肉的天平有沒有預備好?
夏洛克我已經帶來了。
鮑西婭夏洛克,去請一位外科醫生來替他堵住傷口,費用歸你負擔,免得他流血而死。
夏洛克約上有這樣的規定嗎?
鮑西婭約上並沒有這樣的規定;可是那又有什麼相干呢?肯做一件好事總是好的。
夏洛克我找不到;約上沒有這一條。
鮑西婭商人,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安東尼奧我沒有多少話要說;我已經准備好了。把你的手給我,巴薩尼奧,再會吧!不要因為我為了你的緣故遭到這種結局而悲傷,因為命運對我已經特別照顧了:她往往讓一個不幸的人在家產盪盡以後繼續活下去,用他凹陷的眼睛和滿是皺紋的額角去挨受貧困的暮年;這一種拖延時日的刑罰,她已經把我豁免了。替我向尊夫人致意,告訴她安東尼奧的結局;對她說我怎樣愛你,又怎樣從容就死;等到你把這一段故事講完以後,再請她判斷一句,巴薩尼奧是不是曾經有過一個真心愛他的朋友。不要因為你將要失去一個朋友而懊恨,替你還債的人是死而無怨的;只要那猶太人的刀刺得深一點,我就可以在一剎那的時間把那筆債完全還清。
巴薩尼奧安東尼奧,我愛我的妻子,就像我自己的生命一樣;可是我的生命、我的妻子以及整個的世界,在我的眼中都不比你的生命更為貴重;我願意喪失一切,把它們獻給這惡魔做犧牲,來救出你的生命。
鮑西婭尊夫人要是就在這兒聽見您說這樣話,恐怕不見得會感謝您吧。
葛萊西安諾我有一個妻子,我可以發誓我是愛她的;可是我希望她馬上歸天,好去求告上帝改變這惡狗一樣的猶太人的心。
尼莉莎幸虧尊駕在她的背後說這樣的話,否則府上一定要吵得雞犬不寧了。
夏洛克這些便是相信基督教的丈夫!我有一個女兒,我寧願她嫁給強盜的子孫,不願她嫁給一個基督徒,別再浪費光陰了;請快些兒宣判吧。
鮑西婭那商人身上的一磅肉是你的;法庭判給你,法律許可你。
夏洛克公平正直的法官!
鮑西婭你必須從他的胸前割下這磅肉來;法律許可你,法庭判給你。
夏洛克博學多才的法官!判得好!來,預備!
鮑西婭且慢,還有別的話哩。這約上並沒有允許你取他的一滴血,只是寫明著"一磅肉";所以你可以照約拿一磅肉去,可是在割肉的時候,要是流下一滴基督徒的血,你的土地財產,按照威尼斯的法律,就要全部充公。
葛萊西安諾啊,公平正直的法官!聽著,猶太人;啊,博學多才的法官!
夏洛克法律上是這樣說嗎?
鮑婭你自己可以去查查明白。既然你要求公道,我就給你公道,而且比你所要求的更地道。
葛萊西安諾啊,博學多才的法官!聽著,猶太人;好一個博學多才的法官!
夏洛克那麼我願意接受還款;照約上的數目三倍還我,放了那基督徒。
巴薩尼奧錢在這兒。
鮑西婭別忙!這猶太人必須得到絕對的公道。別忙!他除了照約處罰以外,不能接受其他的賠償。
葛萊西安諾啊,猶太人!一個公平正直的法官,一個博學多才的法官!
鮑西婭所以你准備著動手割肉吧。不準流一滴血,也不準割得超過或是不足一磅的重量;要是你割下來的肉,比一磅略微輕一點或是重一點,即使相差只有一絲一毫,或者僅僅一根汗毛之微,就要把你抵命,你的財產全部充公。
葛萊西安諾一個再世的但尼爾,一個但尼爾,猶太人!現在你可掉在我的手裡了,你這異教徒!
鮑西婭那猶太人為什麼還不動手?
夏洛克把我的本錢還我,放我去吧。
巴薩尼奧錢我已經預備好在這兒,你拿去吧。
鮑婭他已經當庭拒絕過了;我們現在只能給他公道,讓他履行原約。
葛萊西安諾好一個但尼爾,一個再世的但尼爾!謝謝你,猶太人,你教會我說這句話。
夏洛克難道我單單拿回我的本錢都不成嗎?
鮑西婭猶太人,除了冒著你自己生命的危險割下那一磅肉以外,你不能拿一個錢。
夏洛克好,那麼魔鬼保佑他去享用吧!我不打這場官司了。
鮑西婭等一等,猶太人,法律上還有一點牽涉你。威尼斯的法律規定:凡是一個異邦人企圖用直接或間接手段,謀害任何公民,查明確有實據者,他的財產的半數應當歸受害的一方所有,其餘的半數沒入公庫,犯罪者的生命悉聽公爵處置,他人不得過問。你現在剛巧陷入這一條法網,因為根據事實的發展,已經足以證明你確有運用直接間接手段,危害被告生命的企圖,所以你已經遭逢著我剛才所說起的那種危險了。快快跪下來,請公爵開恩吧。
葛萊西安諾求公爵開恩,讓你自己去尋死吧;可是你的財產現在充了公,一根繩子也買不起啦,所以還是要讓公家破費把你弔死。
公爵讓你瞧瞧我們基督徒的精神,你雖然沒有向我開口,我自動饒恕了你的死罪。你的財產一半劃歸安東尼奧,還有一半沒入公庫;要是你能夠誠心悔過,也許還可以減處你一筆較輕的罰款。
鮑西婭這是說沒入公庫的一部分,不是說劃歸安東尼奧的一部分。
夏洛克不,把我的生命連著財產一起拿了去吧,我不要你們的寬恕。你們拿掉了支撐房子的柱子,就是拆了我的房子;你們奪去了我的養家活命的根本,就是活活要了我的命。
網路字數限制,未發後兩篇。
⑸ 模擬城市我是市長東方明珠塔哪裡來的啊
模擬城市我是市長東方明珠塔獲得是參加中國版的首屆賽季。
《模擬城市:我是市長》2017年7月推出中國版的首屆賽季則將以「中國風」為題材,為玩家們推出六個全新的賽季建築,建築包括明珠塔、小蠻腰塔、圍屋、四合院、黃鶴樓以及藝術宮。在賽季中競賽,到達城巿聯賽才能解鎖這些建築。
六座賽季建築實則對應的是市長競賽的六個聯賽等級,就是玩家報名加入賽季且聯賽等級達標,就能獲得對應的賽季建築。這其中,四合院的聯賽等級要求最低,為小區聯賽。之後分別是圍屋(郊區聯賽)、小腰塔(小鎮聯賽)、明珠塔(城市聯賽)、黃鶴樓(大都市聯賽)以及藝術宮(大都會聯賽)。
游戲簡介:
《模擬城市:我是市長》是由EA開發製作的一款模擬經營類手游,該游戲屬於《模擬城市》系列。游戲沿襲了《模擬城市》端游系列的經營建造玩法,並在移動端進行了相應的簡化。玩家需要扮演市長的角色,建造房屋以及各種各樣的城市設施,創造並規劃城市。
該游戲中國區由蜂巢游戲獨家正版授權代理,於2017年1月16日在IOS AppStore上線,1月19號在安卓全平台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