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李叔同為什麼出家為弘一法師
李叔同出家為弘一法師的原因:在斷食期間親身體會到了佛法的可行性,證悟了萬法無常的道理,感受到了由正法帶來的益處,信解佛法,了知其法的真實不虛,故此出家。
佛教自兩漢時期傳到中國,到李叔同時期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發展得非常成熟,中國歷史上愛好佛家文化的名人不在少數。
比如北宋時期的大文學家蘇東坡,連李叔同的父親李世珍就是愛好佛教思想之人,年幼的時候受父親影響,對佛教有好感。後來接觸到佛家教義,被深深吸引,覺得追求紅塵名利都沒有意義。這應該就是李叔同堅決出家的原因。
人物評價
他是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前驅,卓越的藝術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國傳統文化與佛教文化相結合的優秀代表,是中國近現代佛教史上最傑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國際上聲譽甚高的知名人士。
李叔同是「二十文章驚海內」的大師,集詩、詞、書、畫、篆刻、音樂、戲劇、文學於一身,在多個領域,開中華燦爛文化藝術之先河。同時,他在教育、哲學、法學、漢字學、社會學、廣告學、出版學、環境與動植物保護、人體斷食實驗諸方面均有創造性發展。
㈡ 李叔同為何出家
請看一下豐子愷的文章,是專門介紹弘一法師為什麼出家的。名字是《我的老師李叔同》:
我的老師李叔同
作者豐子愷
弘一法師,由翩翩公子一變而為留學生,又變而為教師,而為道人,四變而為和尚。每做一種人,都十分像樣。好比全能的優伶:起老生像個老生,起小生像個小生,起大面又很像個大面……都是「認真」的原故,說明了李先生人格上的第一特點。
李先生人格上的第二特點是「多才多藝」。西洋文藝批評家評價德國的歌劇大家瓦格納有這樣的話:阿波羅(文藝之神)右手持文才,左手持樂才,分贈給世間的文學家和音樂家。瓦格納卻兼得了他兩手的贈物。意思是說,瓦格納能作曲,又能作歌,所以做了歌劇大家。拿這句話評價我們的李先生,實在還不夠用。李先生不但能作曲,能作歌,又能作畫、作文、吟詩、填詞、寫字、治金石、演劇,他對於藝術,差不多全般皆能。而且每種都很出色。專門一種的藝術家大都不及他,向他學習。作曲和作歌,讀者可在開明書店出版的《中文名歌五十曲》中窺見。這集子中,載著李先生的作品不少,每曲都膾炙人口。他的油畫,大部分寄存在北平美專,現在大概還在北平。寫實風而兼印象派筆調,每幅都很穩健、精到,為我國洋畫界難得的佳作。他的詩詞文章,載在從前出版的《南社文集》中,典雅秀麗,不亞於蘇曼殊。他的字,功夫尤深,早年學黃山谷,中年專研北碑,得力於《張猛龍碑》尤多。晚年寫佛經,脫胎化骨,自成一家,輕描淡寫,毫無煙火氣。
他的金石,同字一樣秀美。出家前,他的友人把他所刻的印章集合起來,藏在西湖上「西泠印社」石壁的洞里,洞口用水泥封好,題著「息翁印藏」四字(現在也許已被日本人偷去)。他的演劇,是中國話劇的鼻祖。總之,在藝術上,他是無所不精的一個作家。藝術之外,他又曾研究理學(陽明、程、朱之學,他都做過功夫。後來由此轉入道教,又轉入佛教的),研究外國文。……李先生多才多藝,一通百通。所以他雖然只教我音樂圖畫,他所擅長的卻不止這兩種。換言之,他的教授圖畫音樂,有許多其他修養作背景,所以我們不得不崇敬他。借夏丏尊先生的話來講:他做教師,有人格作背景,好比佛菩薩的有「後光」。所以他從不威脅學生,而學生見他自生畏敬。從不嚴責學生,而學生自會用功。他是實行人格感化的一位大教育家。我敢說:自有學校以來,自有教師以來,未有盛於李先生者也。
年輕的讀者,看到這里,也許要發生這樣的疑念:李先生為什麼不做教育家,不做藝術家,而做和尚呢?
是的,我曾聽到許多人發這樣的疑問。他們的意思,大概以為做和尚是迷信的、消極的、暴棄的,可惜得很!倘不做和尚,他可在這僧臘二十四年中教育不少的人才,創作不少的作品,這才有功於世呢。
這話,近看是對的,遠看卻不對。用低淺的眼光,從世俗習慣上看,辦教育,製作品,實實在在的事業,當然比做和尚有功於世。遠看,用高遠的眼光,從人生根本上看,宗教的崇高偉大遠在教育之上,但在這里須加重要聲明:一般所謂佛教,千百年來早已歪曲化而失卻真正佛教的本意。一般佛寺里的和尚,其實是另一種奇怪的人,與真正佛教毫無關系。因此,世人對佛教的誤解,越弄越深。和尚大都以念經、念佛、做道場為營業,居士大都想拿佞佛來換得世間名利恭敬,甚或來生福報。
還有一班戀愛失敗、經濟破產、作惡犯罪的人,走投無路,遁入空門,以佛門為避難所。於是乎未曾認明佛教真相的人就排斥佛教,指為消極、迷信,而非打倒不可。歪曲的佛教應該打倒;但真正的佛教,崇高偉大,勝於一切。
讀者只要窮究自身的意義,便可相信這話。譬如為什麼入學校?為了欲得教養。為什麼欲得教養?為了要做事業。為什麼要做事業?為了滿足你的人生慾望。再問下去,為什麼要滿足你的人生慾望?你想了一想,一時找不到根據而難於答復。你再想一想,就會感到疑惑與虛空。你三想的時候,也許會感到苦悶與悲哀。這時候你就要請教「哲學」,和他的老兄「宗教」。這時候你才相信真正的佛教高於一切。
所以李先生放棄教育與藝術而修佛法,好比出於幽谷,遷於喬木,不是可惜的,正是可慶的。
㈢ 李叔同(弘一法師)為什麼要出家
李叔同出家,從根本上說當然也還是絕望於此岸世界而寄希望於彼岸世界。他對現實世界的失望乃至厭惡,在少年時即已開始,便有與年歲不相稱的「西山日」、「草上霜」之嘆,這與他身世遭際的特殊有關,前已述及。年漸長,眼見國事 螗,憂懷更深。他「三十稱翁」,三十四歲即署「當湖老人息翁」,心境的枯寂遠在年歲趨長之前。他出家前長年沉醉於藝術,很大程度上是藉以躲避到那別造的天地中去。但他對此岸世界曾經既失望而未絕望,仍期盼河清有日,更思有所作為。將之日本留別諸友的《金縷曲》和民國肇造時所賦《滿江紅》,還是對光明前途滿懷希冀的。然而冰冷的現實立即粉碎了他滿腔的熱望。民初六七年中,袁世凱竊國稱帝在前,張勛復辟廢帝於後,《臨時約法》一開始就是一紙空文,旋告廢除,「民國」徒有虛名。老大中華,舊弊痼疾未有絲毫革除,新的危機更見深重,外侮內亂,軍閥混戰,生靈塗炭,苦海無邊。誠如陳獨秀一九一六年所說:「三年以來,吾人於共和國體之下,備受專制政治之痛苦。」李叔同原先敬仰的維新人物如康有為、梁啟超、嚴復等人此時又成了助紂為虐的開歷史倒車者!焦急、苦悶、無奈、彷徨,這是當時熱血中國知識分子的普遍狀態。這時的李叔同由早年「整天在指東劃西說人家不對」,一變而沉默了。「吁嗟默默,無言可說!這種沉默正是他尋找不到改變這個罪惡世界的途徑和方法的一種表現。」他「以為造成這樣悲慘罪惡的社會,完全是由於人們無窮的物質慾望和狹隘的自我執著所致。若欲根除此害,就非喚起人們的覺醒,把狹隘的小我擴大起來,博愛群生普及物類不可。」但他「尋找來尋找去,最後尋找到的途徑與方法,卻就是自己甘願吃大苦,以苦行僧的意志和行動現身說法,以達到移風易俗的目的,以救度群眾出這個惡濁世界。」
李叔同皈依佛門作苦行僧,無疑又與他日益濃重的懺悔自責心有深刻聯系。他懺悔自己在眾生溺於水深火熱中時過了半世錦衣玉食的日子,並涉足歡場求片刻慰藉。一九零三年《前塵》一律起句即為「風風雨雨憶前塵,悔煞歡場色相因」。此詩一九零六年、一九一八年、一九二六年三次發表公諸世,足見其懺悔心理之歷久不去。而在他即將出家時所致劉質平書中則明言:「無始以來,罪業至深,故不得不趕緊修行」。他毅然割斷情絲,頓廢諸藝,嚴持戒律,苦行至生命寂滅,這懺悔之心是極重要的原因和願力。
李叔同以出家救世,當又與十二年前受一位愛國民族領袖人物的思想有關。一九零六年,因《蘇報》案囚禁三年的章太炎出獄到了日本,留學生二千餘人冒雨參加歡迎會並聆聽章氏那篇著名的演說。這演說當時的反響極大,被認為「是一篇最警辟有價值之救國文字,全文曾登《民報》第六號」。李叔同是否與會已難考,但他正在東京應該與聞並關心此事,《民報》所刊也不會不讀到。章氏在演說中提出當前最緊要的救國大事:
第一是用宗教發起信心,增進國民的道德;第二是用國粹激動種性,增進愛國的熱腸。
佛教最重平等,所以妨礙平等的東西,必要除去。……提倡佛教,為社會道德上起見,固是重要;為我們革命軍的道德上起見,亦是最要。總望諸君同志發大願,勇猛無畏,我們所最熱心的事,就可以干起來了。
這等早年與聞的思想主張,即使當時未有熱烈響應,一旦因緣際會,也會被激活而促進其作離塵出家的決定。
李叔同是一位天才的藝術家,是情感型的人物。黑格爾以為藝術屬「絕對心靈」領域,在藝術中藝術家營造自己的世界。「在絕對心靈的一切范圍里,心靈都解脫了它的目的與旨趣的有限意蘊,以便轉到實現它的自在自為的存在。」「主體方面所能掌握的最高的內容可以簡稱為『自由』。」藝術家的幸運便是可以在藝術中享受塵世間享受不到的「自由」。「有了自由,一切欠缺和不幸就消除了,主體也就和世界和解了,在世界裡得到滿足了,一切對立和矛盾也就解決了。」這是「自度」。同時,「只有改善人類才是藝術的用處,才是藝術的最高的目的。」這是「度人」。然而李叔同半世藝術生涯,既未得自度,更未能度人。藝術沒接觸他深重的人生苦悶。同屬「絕對心靈」領域的,除了藝術還有哲學和宗教。深沉的理性思索非李叔同性之所近所長,與佛有緣,他在佛教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藝術與宗教相去只一步之遙,「最接近藝術而比藝術高一級的領域就是宗教。」「藝術只是宗教意識的一個方面。換句話說,如果藝術作品以感情方式使真實,即心靈成為對象,把絕對的這種形式作為適合它的形式,那麼,宗教就在這上面加上虔誠態度,即內心生活所特有的對對象的土丘愛度。」「後於藝術的階段就在於心靈感到一種需要,要把它自己的內心生活看作體現真實的真正的形式,只有在這種形式里才找到滿足。」黑格爾的這些論斷,大概是李叔同以大藝術家出家為僧的最好說明了。豐子愷說:「李先生的放棄教育家與藝術而修佛法,好比出於幽谷,遷於喬木,不是可惜的,正是可慶的。」
常人出家多以避世,或是無奈中以此謀衣食生存,李叔同出家則是以棄世的形式自度度人,歸根結底竟是入世濟世的,或如朱光潛所說是「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晚清以來社會危機深重,援佛捨身精神自勵勵人做救國救民事業。同時又有借佛學思想資料構築理論體系的學術動向,譚嗣同、章太炎、熊十力等即是突出者,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唯識論等哲學思辯色彩最濃的論藏佛典。精密的理性思辯佛學難為芸芸眾生理解接受,亦非弘一所長,他乃捨身求法,凈、律雙修,醒世救心。
㈣ 李叔同為什麼出家的深層原因
李叔同出家,有三大原因:
一、現實不如意
之前就說他在學校任職,他當過圖案教員、音樂教員,在雜.志社當過編輯,他的工作涉及得很廣,包括美術、文學、音樂等等,他的才能和學識都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說是他工作不順心,才想到出家,可能性不大。
二、對紅塵之事煩惱
他的家庭狀況很好,父輩為他留下一大筆家產,他妻子的娘家也很富裕,他在生活上應該沒有煩惱。
三、對佛教的嚮往
佛教自兩漢時期傳到中.國,到李叔同時期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發展得非常成熟,中.國歷.史上愛好佛家文化的名人不在少數,比如北宋時期的大文學家蘇東坡,連李叔同的父親李世珍就是愛好佛教思想之人,年幼的時候受父親影響,對佛教有好感。後來接.觸到佛家教.義,被深深吸引,覺得追求紅塵名利都沒有.意義。這應該就是李叔同堅決出家的原因。
李叔同出家後,一心一意專研佛家教.義,幾乎走遍中.國東南地區的絕大部分城市去傳播佛.經。他的作品也受佛家思想影響,意境高遠,非普通人能夠達到。
所以說關於李叔同為什麼出家,只能說是他看破了紅塵,一心鑽研佛教去了。
㈤ 李叔同為什麼出家弘一法師的故事是怎麼樣的
一、現實不如意
之前就說他在學校任職,他當過圖案教員、音樂教員,在雜志社當過編輯,他的工作涉及得很廣,包括美術、文學、音樂等等,他的才能和學識都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說是他工作不順心,才想到出家,可能性不大。
二、對紅塵之事煩惱
他的家庭狀況很好,父輩為他留下一大筆家產,他妻子的娘家也很富裕,他在生活上應該沒有煩惱。
三、對佛教的嚮往
佛教自兩漢時期傳到中國,到李叔同時期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發展得非常成熟,中國歷史上愛好佛家文化的名人不在少數,比如北宋時期的大文學家蘇東坡,連李叔同的父親李世珍就是愛好佛教思想之人,年幼的時候受父親影響,對佛教有好感。後來接觸到佛家教義,被深深吸引,覺得追求紅塵名利都沒有意義。這應該就是李叔同堅決出家的原因。
故事:1913年受聘為浙江兩級師范學校(後改為浙江省立第一師范學校)音樂、圖畫教師。1915年起兼任南京高等師范學校音樂、圖畫教師,並譜曲南京大學歷史上第一首校歌。1942年10月13日,弘一法師圓寂於泉州不二祠溫陵養老院晚晴室。
相關信息:
李叔同的詩詞在近代中國文學史上同樣佔有一席之地。他年輕時,即以才華橫溢引起文壇矚目。客居上海時,他將以往所作詩詞手錄為《詩鍾匯編初集》,在「城南文社」社友中傳閱,後又結集《李廬詩鍾》。
出家前夕,他將清光緒二十六至三十三年(1900—1907年)間的20多首詩詞自成書卷。其中就有《留別祖國並呈同學諸子》、《哀國民之心死》等不少值得稱道的佳作,表現了作者對國家命運和民生疾苦的深切關注。出家前的五六年間,他還有30餘首歌詞問世。這些作品,通過藝術的手法表達了人們在相同境遇中大都會發生的思想情緒,曾經風靡一時,有的成為經久不衰的傳世之作。
弘一法師對聯語也有濃厚興趣,並有極高的鑒賞和創作水平。尤其是出家後,大師為各地寺院和緇素撰寫的諸多嵌字聯語,更表現出他的奇思妙想和深厚的藝術功底。他在宣傳佛法導引終生佛化過程中,將聯語這一形式作為勸人為善的巧妙手段。他書寫的那些內容深刻、極富哲理的名聯,現也成為警示後人的一筆寶貴的文化藝術財富。
㈥ 李叔同是民國著名的才子也就是日後的「弘一法師」,那他為什麼會出家呢
李叔同與佛教有很大的緣分,而且從小時候就開始了。他的父母就是十分信佛的,所以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也算是有潛移默化地影響的。後來,又在庵里待過一段時間,還會背誦一些佛經。
尤其是他父親在臨終前,特請高僧在他面前念經,後來他的父親走得也是很安詳的。停靈期間,念經的聲音也沒有暫停過。從兒時就生活在佛教氛圍里以及父親走時的安詳,都深深影響了李叔同,這為他以後想要出家奠定了基礎,也是深化他對佛教文化的情感。
此時內憂外患的環境,為佛教的復興提供了契機,新式知識分子為了尋求社會政治危機的解決方案而紛紛向佛,佛學一度昌盛。包括當時的改良主義者在內的很多文人,都對佛學大加提倡。這時的李叔同,在佛教文化之中也是尋得一方凈土。
㈦ 李叔同為什麼要出家
李叔同為什麼出家,還要從他的好友和同事夏丏尊和虎跑斷食的經歷說起。 李叔同比夏丏尊長六歲。他倆氣味相投、情同手足。李叔同比之於夏丏尊多少顯得豁然,而夏丏尊比之於李叔同又多少顯得老成,所以,他倆幾乎沒有什麼年齡上的隔閡。夏丏尊雖是一位憂國憂民且具有一副古道熱腸的人,但也正如他自己所以為的那樣,在那個時候,他身上的少年名士氣息已殲除殆盡,只想在教育上做一些實際的工作。因此,從另一個角度上講,他並不熱衷於政治。他跟李叔同一樣,並不願參與社會政治活動。1912年,社會上一時盛傳要進行普選。夏丏尊不願當選,便改名「丏尊」,以代替讀音相近的「勉旃」,有意讓選舉人在填寫「丏」字時誤寫為「丐」而成廢票。當然,此後並未真的實行普選,但他的性情則由此流露無遺。 舊時西湖湖心亭,1913年的一天,李叔同和夏丏尊雇了一隻小船到西湖中的湖心亭里去喝茶。這是他倆尋求清靜的一種法門。這天他倆要躲避的是來學校演講的一位所謂的社會名流。喝茶時夏丏尊對李叔同說:「像我們這種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 誠然,對於夏丏尊來講,他的這種話不過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像他這樣一個對待校務和學生什麼都要愁一愁、憂一憂的人,哪能做得如此灑脫呢? 李叔同對出家人的生活感興趣,可他身為教師,雖然內心與西湖的空山靈雨頗能契合,但幾年來,他倒還是全身心地投入在實際的教學之中,生活也就相對的穩定。然而,這種相對的穩定終於還是在1916年夏日的一天給動搖了,其客觀原因,當與夏丏尊有著直接的關系。 這一天,夏丏尊在一本日本雜志上看到一篇題為《斷食的修養方法》的文章。文章說斷食是身心「更新」的修養方法,自古宗教上的傑出人物,如釋迦、耶穌等都曾實行斷食修煉。還說斷食可以改去惡德,生出偉大的精神力量,並且又列出了實行斷食過程中的種種注意事項和方法,繼而介紹了一本專講斷食的參考書。 夏丏尊讀了日本雜志上的斷食文章後,覺得很有趣,一時興奮,就把它介紹給李叔同。李叔同不看倒也罷了,可這一看,就被迷住了。在此後兩人的閑談中,彼此都有「有機會時最好把斷食來試試」的話。像這樣的話,在夏丏尊看來不過是說說罷了,作為一種戲言,隨之也就忘得一干二凈。可李叔同不然。他是一個凡事都認真的人,雖然無意去做釋迦、耶穌那樣的聖人,但既然這篇文章中說斷食有許多好處,為何不去試試呢?李叔同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經過》中是這樣表白的:「我於日本雜志中,看到有說關於斷食的方法的,謂斷食可治療各種疾病。當時我就起了一種好奇心,想來斷食一下,因為我那個時候患有神經衰弱症,若實行斷食後,或者可以痊癒,亦未可知。」 李叔同下了決心。但在學校,他沒有聲張,只是私下裡為此作著准備,就連夏丏尊,他也沒有告訴。 李叔同實行斷食的地點是在杭州的虎跑。虎跑有大慈定慧禪寺,俗稱虎跑寺。該寺由唐開成二年(837年)僧欽山建,名資慶。大中八年(854年),改大慈。當時僧寰中居此,得泉,寺名始著。咸通三年(862年),寰中入寂,建塔曰「定慧之塔」,僖宗御制塔贊,並以塔名配寺,曰「大慈定慧寺」。定慧寺在此後的歲月里,曾屢毀屢建。 李叔同在虎跑的斷食實行得很順利。他的原意只是來試試斷食後的感覺,並無其他更多的期望。可他這回親臨寺院,對僧人的生活更加親近起來。他經常看見有一位出家人從他的窗前輕輕地走過,每至此時,他都會羨慕其與世無爭的超凡氣象。有時他會向僧人借來佛經看,企圖在經書中探覓另一種人生。 1916年農歷十一月廿二日(1916年12月16日)李叔同決定斷食;農歷十一月卅日(1916年12月24日)入虎跑;丙辰嘉平一日(1916年12月25日)起斷食;丙辰嘉平十八日(1917年1月11日)為斷食最後一天;丙辰嘉平十九日(1917年1月12日)李叔同返校。故他的斷食時間,准確地說是1916年12月25日至1917年1月11日,前後共18天。如果加上他入山和返校的兩天,共20天。 按照李叔同的慣例,他一般是在每周周末回上海一趟,跟居留在上海海倫路家中的日籍夫人團聚,然後於星期日下午返杭州。他寧可自己辛苦奔波,卻從來不無故請假。在夏丏尊看來,李叔同每個星期六都是要回上海的,那麼年假時也必定如此了。所以這回夏丏尊以為一切如常,學校的公歷年假一放,就自管回上虞老家。可假滿返校時,一貫准時歸來的李叔同卻沒有人影。一天、兩天、十天,直到兩個星期後才發現李叔同一副清癯消瘦的模樣回來了。直到這時,夏丏尊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仁兄是背著自己獨自到虎跑去實行斷食了。他為此驚異地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叔同的回答是:「你是能說不能行的。並且這事預先教別人知道也不好,旁人大驚小怪起來,容易發生波折。」 夏丏尊聽了此言,除了苦笑之外,竟也答不出一句話來。他後悔早先介紹李叔同讀那篇文章,有了這一回,還不知將來再發生什麼樣的事呢! 李叔同斷食後留影對於這次斷食,李叔同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經過》中是這樣評價的:「我住進去以後,常常看見一位出家人在我窗前經過,即是住在樓上的那一位。我看他卻十分地歡喜呢!因此就常和他來談話,同時他也時常拿佛經來給我看。……這回到虎跑寺去住,看到他們那種生活,卻很喜歡且羨慕起來了。我雖然在那邊只住了半個多月,但心頭十分愉快,而且對於他們吃的菜蔬,更喜歡吃。……這一次我到虎跑斷食,可以說是我出家的近因了。」 李叔同在斷食期間,經常寫書法。自以為筆力非但未減,反而更順暢了。心境要比平時靈敏,頗有文思。他自己說過:斷食以後,「心地非常清,感覺非常靈,能聽人所不能聽,悟人所不能悟」。斷食結束後,李叔同拍了一張照片,侍者聞玉有題字:「李息翁先生斷食後之像,丙辰新嘉平十九日,侍子聞玉敬題。」李叔同自稱斷食十七日(應該是虛指),他寫過一幅「靈化」,題記是:「丙辰新嘉平入大慈山,斷食十七日,身心靈化,歡樂康強。書此奉酥典仁弟,以為紀念。欣欣道人李欣叔同。」 李叔同於1918年正月十五日這天皈依了佛教,並為正式出家積極作著准備。他的生活,正如他的學生豐子愷在《為青年說弘一法師》中所說「日漸收斂起來」了。他的同事夏丏尊在《弘一法師之出家》一文中痛悔自己當初的作為。李叔同出家前與弟子劉質平(左)、豐子愷(右)合影留念在這七年中,他想離開杭州一師有三四次之多,有時是因為對於學校當局有不快,有時是因為別處來請他,他幾次要走,都是經我苦勸而作罷的,甚至於有一個時期,南京高師苦苦求他任課,他已接受了聘書了,因我懇留他,他不忍拂我之意,於是杭州南京兩處跑,一個星期中要坐夜車奔波好幾次。他的愛我,可謂已經超出尋常友誼之外,眼看這樣的好友因信仰的變化要離我而去,而且信仰的事不比尋常名利關系可以遷就。料想這次恐已無法留得他住,深悔從前不該留他。他若早離開杭州,也許不會遇到這樣復雜的因緣的。 看到李叔同如此「世味日淡」的模樣,有一次夏丏尊急了,不經意就脫口說了一句憤激之言:「這樣做居士究竟不徹底。索性做了和尚,倒爽快!」 李叔同聽了此言並未介意,卻是笑顏相對。夏丏尊哪裡知道,他早有這個打算了。 1918年農歷七月十三日,李叔同告別了任教六年的浙江省立第一師范學校,正式出家為僧。 李叔同決意出家後,遂將平日所用物品和書籍作品等分贈友人、學生。出家前的一個晚上,李叔同寫了《薑母強太夫人墓誌銘》石碑碑文,碑文末有「大慈演音書」的落款(李叔同皈依後釋名演音)。此事須追溯到1917年春。當時姜丹書之母患胃癌逝世。姜丹書即請李叔同為其母書寫墓誌銘。李叔同雖在口頭上答應了,但卻遲遲沒有動筆。一直到一年多後,李叔同在出家前的一天晚上,方才恭敬地點燃一支紅燭,寫下了他在俗時的最後一件書法作品。寫完後,他當即將毛筆折成兩截。翌晨,李叔同即出家為僧,姜丹書聞訊趕到李叔同房中時,早已是人去樓空,惟見殘燭一支,斷筆兩截,再有的就是端放在書桌上的《薑母強太夫人墓誌銘》。李叔同如此舉動,加上「大慈演音書」的落款,這幅墓誌銘恰到好處地說明是李叔同在俗時的絕筆。 對於李叔同出家的緣由,姜丹書曾問過李叔同。在為大雄書局1943年出版的《弘一大師永懷錄》所寫的「傳一」中姜丹書寫到了他與李叔同的一段對話: 上人之將為僧也,余曾問之:「何所為?」曰:「無所為。」曰:「君固多情者,忍拋骨肉耶?」則答曰:「譬患虎疫死焉,將如何?」 姜丹書聽了李叔同這般答語,便也無辭。他覺得李叔同的出家並非厭世,更非欺世,實在是由於參透了人生,飄然出世,正所謂返璞歸真。
㈧ 李叔同為什麼出家
李叔同出家原因如下:
李叔同後來在自己的文章《我在西湖出家的經過》中講到,自己出家的遠因,便是從小受家庭環境的影響,而近因,則是西湖周邊的佛教氛圍。李叔同出家並非一時起心動念。他正式剃度的時間是1918年8月19日,這一年李叔同不過39歲,而早在一年前,李叔同就曾在杭州大慈山下的虎跑寺中暫住。
想通過斷食療法,來緩解自己長年所受肺病,神經衰弱之苦。但在此次斷食靜修之後,李叔同便開始流露出出家意願。在近一個月的斷食時間里,他接觸了很多佛經,由此感到世間名利原是如此虛妄,於是拋妻棄子,決然出塵,以至於他的妻子倍感肝腸寸斷在其後呼其之時,他也不曾回頭,大步飄搖,絕塵而去。
李叔同為什麼如此決絕的拋妻棄子去行菩提之道呢因之一是因為他在斷食期間親身體會到了佛法的可行性,證悟了萬法無常的道理,感受到了由正法帶來的益處,信解佛法,了知其法的真實不虛,故此出家。
㈨ 李叔同為什麼出家
如果單單從宗教角度來談的話,就要涉及到佛教的教義,李叔同的出家是有一定巧合性的,原本是他在同事那裡聽說了關於斷食法的好處,出於新奇,便在假期跑到虎跑寺嘗試斷食,在近一個月的斷食時間里,他接觸了很多佛經,由此感到世間名利原是如此虛妄,於是拋妻棄子,決然出塵,以至於他的妻子倍感肝腸寸斷在其後呼其之時,他也不曾回頭,大步飄搖,絕塵而去。
李叔同為什麼如此決絕的拋妻棄子去行菩提之道呢?原因之一是因為他在斷食期間親身體會到了佛法的可行性,證悟了萬法無常的道理,感受到了由正法帶來的益處,信解佛法,了知其法的真實不虛,故此出家。
原因其二其三有很多人持不同觀點,不贅述。
中心的問題要看你怎麼看?你相信佛教的思想么?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有你的信或不信的問題可以確立一個你的文章的中心思想,再加一番論述。
依據你可以搜,有很多解釋。
文章不能代寫,以上是我的個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