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新歷史小說和革命歷史小說的異同
新歷史小說是一種產生於90年代,以新歷史主義為其主要歷史觀的文學形式。傳統的歷史主義在承認客觀歷史事實存在的前提下,認為歷史學家可以通過認真的研究考察,最終完成對於歷史真相的真實還原,即我們所閱讀的歷史是完全真實可信的。
「革命歷史小說」,在當代中國的文學史話語中,專指1942年《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以後創作的,以1921年中共建黨至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這段歷史為題材的小說作品。
㈡ 新小說派相對與傳統小說來說什麼不同
20世紀50、60年代出現在德國文學界的一個小說創作流派,又稱「反小說」。主要作家有娜·薩洛特、阿·羅伯·格里耶、米·比托等,他們在思想上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柏格森生命力學說和直覺主義等的影響,在藝術上繼承了「意識流」小說和超現實主義的某些觀點和創作方法,主張在人物、情節、結構、敘述方式和語言等方面都進行激烈的改革。
㈢ 新歷史小說的簡介
在文學創作上,新歷史主義反對文學的純形式分析,強調不能孤立地看待歷史和文學史,不能將一個時代的文學與其政治、經濟、歷史截然分開,而應將文學與非文學加以「綜合研究」,力圖達到「文化政治歷史詩學」的「重寫文學史」目的。相應的,新歷史小說擯棄了革命歷史小說的二元對立模式,注重歷史反思,發掘人性,努力將歷史的真實凸現出來;同時,挖掘傳統歷史文化對現時的影響,整合積極精神因素,塑造民族意識,形成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
相比於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 「革命歷史小說」 和九十年代的正 「歷史小說」 , 新歷史小說在寫作手法上
表現出了與前二者迥然不同的特點, 它的抒寫是反傳統的, 表現在: 民間視角、個人體驗的強調; 邊緣人物、非史資料的撰寫; 敘述空缺和再現原則的瓦解歷史的存在,但這些理論家們卻認為所有的歷史書寫都不可能真正地達到還原歷史真相的目的。在他們看來,所有的歷史學家都是帶著一定的情感價值立場從事於歷史的書寫工作的,雖然他們的確想盡可能客觀地將歷史的真相呈現出來,但不同的情感價值立場的存在本身卻極明顯地阻礙著這樣一種目標的實現。很顯然,出現於不同歷史學家筆下的歷史景觀,當然會形成很大的差異。因此。 同時, 它滲透文中的歷史表現出了虛無、 非理性的特點。 新歷史小說因新穎而得以展露文壇, 又以過標新立異而走向了窮途末路。
㈣ 新寫實小說與傳統現實主義小說的區別
新寫實小說的敘事方式與傳統現實主義最根本的區別,就在於敘述者或隱含作者的視點產生了巨大的移位。由於傳統的現實主義小說用理性關照一切,傳統的敘述者大多採用的是高於生活、高於故事人物的視點。新寫實小說的作家在對待生活和人物方面放棄了理性或理念的關照,他們的小說也就不再顯示敘述者居高臨下的姿態。 新寫實小說的作者已經不再憑借理性或理念的力量站到高處,俯視生活、俯視人物,而是放棄自己的思想武裝,解除作者的特權走進芸芸眾生,用下沉的視點去觀察生活,觀察作品人物的一舉一動。
㈤ 新寫實小說與傳統的寫實小說有什麼不同
新寫實小說所謂新寫實小說,簡單地說,就是不同於歷史上已有的現實主義,也不同於現代主義「先鋒派文學」,而是近幾年小說創作低谷中出現的一種新的文學傾向。在社會轉型時期,和「先鋒小說」同時或稍後出現的是「新寫實小說」。
這些新寫實小說的創作方法仍以寫實為主要特徵,但特別注重現實生活原生形態的還原真誠直面現實,直面人生。雖然從總體的文學精神來看,新寫實小說仍劃歸為現實主義的大范疇,但無疑具有了一種新的開放性和包容性善於吸收、借鑒現代主義各種流派在藝術上的長處」。
新寫實小說的敘事方式與傳統現實主義最根本的區別,就在於敘述者或隱含作者的視點產生了巨大的移位。由於傳統的現實主義小說用理性關照一切,傳統的敘述者大多採用的是高於生活、高於故事人物的視點。新寫實小說的作家在對待生活和人物方面放棄了理性或理念的關照,他們的小說也就不再顯示敘述者居高臨下的姿態。
傳統的現實主義作家總是以人類的導師自居,他們總是期望自己的小說能夠成為人類生活的教科書。他們把自己與讀者的關系看成牧師與信徒的關系,把自己與故事人物的關系認定為裁決者與競賽者的關系。所以,現實主義小說在講述故事時,總是夾雜著大量的非敘事話語,那怕是最具含蓄風格的文本,作家也會在整體上運用象徵或隱喻等修辭性評論的方法顯示自己的價值或情感取向。新寫實小說的作家由於放棄了理性或理念的關照,也就失去了價值判斷的尺度,失去了情感天平的砝碼,新寫實小說的敘述也就只能是隱匿式的缺席式的敘述,只能是「零度狀態」的敘述。在大部分新寫實小說中,敘述者往往都是充當單純的旁觀者或書記官的角色,他不像傳統小說的敘述者那樣隨意對故事人物作種種的心理分析,在客觀、平靜的敘述中也很少夾雜解釋、說明、議論、抒情等非敘事話語 , 即便偶爾發表意見,多半也是採用自由間接引語的方式,把自己的傾向或情感取向含混在故事人物的意識之中。這種缺乏價值判斷的冷漠敘述,可以說是新寫實小說家自覺的、有意採用的客觀化敘述策略,但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他們放棄理性、放棄理念之後無可奈何的敘述選擇。
從故事的角度看,現實主義要求小說中的任何情節、細節,都必須發揮一定的功能,承擔不同的責任;要求作家根據第二能指的需求確定故事情節的取捨,根據因果鏈條的需要,組織情節的發展。所以經典的現實主義小說大都是一個具有因果承接關系的封閉性的藝術整體。其中總有一個主要人物或中心事件象一根紅線貫穿作品的始終,且大都遵循開端、發展、高潮、結局這樣的敘事結構模式。但是在新寫實小說中,由於拒絕意識形態闡釋,由於缺少終極的價值指向,情節的發展往往充滿了隨機性和偶然性,故事也大多以平面化零碎化的狀態呈現,從而構成一種似乎是未經任何選擇加工「生活流」或「敘事流」狀態。不重情節結構的戲劇化,追求敘事方式的生活化,不重情節間的因果邏輯關系,而重生活「純態事實」的原生美,不重故事情節的跌宕曲折,而重生活細節的真實生動,也就成為典型的新寫實小說的「生活流」敘事特點。
㈥ 以當代文學為例,比較新寫實小說與傳統現實主義的異同
「新寫實」小說是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中國文壇上出現的一個重要小說流派。雖然其鼎盛時期已經過去,但對中國當代文壇的影響依然延續著。本文以劉震雲等幾位「新寫實」小說的代表作家為例,探討了「新寫實」小說與傳統現實主義之間的關系。
關鍵詞:新寫實 現實主義 存在主義 自然主義
中國當代文學發展的道路坎坷而曲折。從它誕生之初就一直處於強大的政治權利的影響之下,因而帶著一種病態,直到文革結束後,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中國當代文學才正式走上自由發展的道路,逐漸成熟。「新寫實」小說就是產生於80年代中後期,繁榮發展於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一股頗受人們重視的小說潮流。「新寫實」小說產生時正是中國歷史上社會大轉型的重要時期,它的產生發展與整個時代背景的轉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中國社會在20世紀80年代出現重大變革,社會各個方麵包括意識形態都開始呈現多元化的局面,社會中個體的價值觀念、行為方式特別是文化態度發生改變,同時開放的大門使原本被拒之門外的西方文學思潮大量湧入。時代的變遷帶來的文學環境的改變不僅為「新寫實」小說的產生創造了條件,更使「新寫實」小說得以吸收眾多文學思潮的養分,打上了多種文學思潮的烙印,因而也與傳統現實主義產生區別。
毫無疑問,「新寫實」小說仍然是屬於現實主義小說流派的,它是傳統現實主義的產兒,但在全新的文學環境下它又有著和它的母親完全不同的特徵,表現出自己的個性。
首先,在表現內容方面。傳統現實主義在創作之前就為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們構建了一個圍繞創作的理念。對主人公們的塑造要求是「典型環境的典型人物」。中國的傳統現實主義作品對這一點表現得更為突出。從中國現代文學的創始人魯迅開始,農民、知識分子就占據了文壇的絕大部分,並且在他們身上總是寄託著作者濃厚的主觀感情,常常背負著思想啟蒙的重任。這一文學規范在新中國成立之後尤為嚴格。「民族的、階級的斗爭與勞動生產成為壓倒一切的主題」。[1]文革時期這一追求甚至極端地表現為「三突出」原則。新時期以後市民形象和市民文化心態才開始為人們所關注,出現了劉心武的「市井小說」、陸文夫的「小巷小說」等等。但直到在「新寫實」小說中市民形象才真正占據文本的中心,他們平凡的生活真正成為表現的主要內容。主人公們不僅僅是平常無奇的小市民小人物們,更重要的特點是他們在作品中真正表現出一個普通人的狀態。小市民們的原生態人生使凡俗和卑瑣充斥了作品的每一個文字。而且「新寫實」小說更多地是將視角投向那些生活的陰暗面。主人公們往往身份卑微,在別人的壓制下過著千瘡百孔的生活,幾乎看不到他們的生活中存在一絲鮮亮的色彩。池莉的《煩惱人生》主人公印家厚是一個現代化鋼板廠的操作工,標準的市民階層,整部小說表現的都是他一系列零碎繁雜的生活瑣事:房子狹小、夫妻糾紛、兒子入托、乘車擁擠、評獎不公、物價見漲等等。這些都是任何一個普通平民在日常生活中會遇到的。「新寫實」小說的表現內容與傳統現實主義小說集中塑造叱吒風雲的英雄人物的傳奇經歷不同,他們要呈現的僅僅是小市民階級的灰色庸常人生。
其次,表現手法的不同。傳統現實主義小說總是有著曲折的情節,故事的發生、發展、高潮、結局等階段分得明顯。作家的設計往往頗費心思,營造出的是一個封閉性的空間。而「新寫實」小說則採取的是「生活流」結構。所謂「生活流」結構就是指「中國新時期的小說創作在『意識流』結構對情節結構、小說的敘事連貫性、因果性體例進行反叛的同時,還有一部分作家嘗試以紀實的態度來還原生活本相為宗旨進行創作。這種小說在過渡與結構原則上似乎呈現出一種非人為性、非闡釋性,讓生活自然呈現,自然流淌的還原論取向」。[2]「新寫實」作品以「生活流」為結構組織內容,多截取小市民世俗生活中的一個片斷,結構是開放性的,情節是淡化的,沒有什麼懸念的設置和離奇的事件,很多都是按照時間順序敘述普通人的生活過程,很少使用倒敘、插敘等敘述方式和敘述結構。平淡無奇和真實可信是「新寫實」小說中必不可少的要素。《煩惱人生》就是截取主人公從凌晨4點到深夜12點之間一天的生活和工作作為主要情節。雖然「新寫實」小說表現的只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但「新寫實」作家們正是用生活的紊亂無序、忙忙碌碌以及普通人周而復始的人生軌跡呈現出哲理的內涵。
另外,在敘述視角上「新寫實」小說也與傳統現實主義表現出不同的特徵。在傳統現實主義中有一樣東西是作家在創作之前必然會先確定的,並且在創作過程中始終擺在前面、放在第一位的那就是主題。很多作家視主題為靈魂,材料的選擇組合、情節的設置安排、人物的設計塑造等等都是為主題服務的,採用「甩包袱」、「密針線」等方法使整部作品表現的現實生活呈現出強大的邏輯性。作品常常被賦予教育啟蒙的功能,中國現代小說尤其是左翼文學出現之後文學的功利性問題更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文學理論家們所關注和爭論的焦點。而「新寫實」小說則完全放棄文學的功利性,體現不出明顯的價值傾向,小說僅僅止於自身的故事狀態,作品僅僅是把一個個偶然而平凡的生活現象組織聯系起來,並不講究其間是否有邏輯聯系。主題是模糊乃至是被消解的,呈現出「隱匿式的缺席式的敘述」。作家們冷酷地看著筆下的小人物們苦苦掙扎在灰色的庸常人生中。《風景》是「新寫實」小說最具代表性的作家方方的代表作,其中就充滿了對親情人性中殘酷面的描寫,對人自私、醜陋、狠毒、殘酷、低俗等等無情地揭露讓人心驚。但作者卻是冷眼旁觀,在她的語言文字中搜尋不到明顯的善或是惡的評判態度,有的只是生活的「真」。「新寫實」作家們以純粹的客觀態度對生活的原生態進行文字上的還原再現,盡力保持生活的本色,並未對日常生活狀態進行主觀理性的梳理改造。他們所做的僅僅是敘述,而將從敘述內容中獲得某些評判或主觀選擇的權力留給了讀者,讓讀者在再創造過程中自主地獲得。
總體來說,傳統現實主義和「新寫實」小說都以對現實的反映為最基本的特徵。但傳統現實主義對現實的客觀摹寫表現實際並不是對真實的直接反映。作家首先要確立的是反映事物之後的本質,再由本質出發來組織表現現象,是通過典型化的方式來承認世界表象後的本質,是一種由個別到一般的方式。因而它的真實性就打了折扣,含有理性主觀的成分,帶有作者的理想色彩。「新寫實」小說則僅僅是簡單地把真實存在的生活拿來放到文本中,雖然我們確實能從中發現某些歷史意識、哲學意識,但並不是作者事先構建並在創作時附在文本中的,而是本來就蘊含在表現內容中的,是表現內容的一部分,是文本再現的真實生活自身散發出來的,引起的是人們閱讀後的自覺思考。
「新寫實」小說的理論根須還是紮根於現實主義的土壤中的。對於「新寫實」小說與傳統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之間的關系,《鍾山》中曾有這樣的描述:「從總體的文學精神來看,『新寫實』小說仍可劃分歸為傳統現實主義的大范疇,但無疑有了一種新的開放性和包容性,善於吸收、借鑒現代主義各流派在藝術上的長處。」[3]「新寫實」小說實際上體現出對傳統現實主義的改變、否定和背叛,受現代主義影響表現出「解構」、「消解」、「反諷」等特徵,成為一種介乎「現實主義」和「現代主義」之間的獨特文體。
㈦ 什麼叫新歷史小說
新歷史小說是一種產生於90年代,以新歷史主義為其主要歷史觀的文學形式。傳統的歷史主義在承認客觀歷史事實存在的前提下,認為歷史學家可以通過認真的研究考察,最終完成對於歷史真相的真實還原,即我們所閱讀的歷史是完全真實可信的。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雖然新歷史主義的理論也承認有客觀歷史的存在,但這些理論家們卻認為所有的歷史書寫都不可能真正地達到還原歷史真相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