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伯克利音樂學院的歷史沿革
伯克利音樂學院始建於1945年,創始人是麻省理工學院教授鋼琴和作曲的勞倫伯克教授,只講授當時還不登大雅之堂的爵士音樂。剛開始只招收到一名學生,但隨著爵士音樂的變化與發展,該學院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有志於現代音樂的學生,隨之發展壯大。到了50年代,伯克利音樂學院開設的課程又增添了鄉村音樂、藍調以及搖滾樂。60年代,當通俗音樂大行其道時,伯克利音樂學院增添了通俗歌曲寫作課程,使音樂創作者能夠充分利用先進的技術設備和音樂製作室來錄制他們的作品。到了90年代,音樂已經成為年收入數百億元的產業,伯克利音樂學院又設置了音樂商業企業管理專業,以培養懂音樂又懂市場行銷的現代商業管理人才。此後,隨著音樂療法在美國的興起,伯克利音樂學院又設立了相應專業,以培養下一世紀也許會流行的全新音樂醫療方法和技術。正是由於這種順應時代的發展,伯克利音樂學院才享有盛譽。
⑵ 美國大學裡面bild是什麼課
BILD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哈斯商學院MBA課程的一個項目。
"BILD is our strategy for developing innovative leaders-through culture, specific capabilities, and experiential learning."
(BILD是我們發展創新性領導的一項策略——通過文化、特長和實踐學習。)
「Berkeley Innovative Leader Development (BILD) is a connective theme that runs through the entire MBA curriculum to ensure that every student develops leadership skills.」
(伯克利創新領導力發展項目(Berkeley InnovativeLeader Development)是貫穿整個MBA課程的主題,並確保每個學生都能培養自己的領導力才能。)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簡稱伯克利 (Berkeley或Cal),位於美國舊金山灣區東北部,是世界最富盛名的公立大學之一,在學術界享有盛譽,位列2015年US News世界大學排名第3位 。伯克利是加州大學10所校區中歷史最悠久的校區,是美國最自由、最激進的大學之一;該校學生於1964年起發起的「言論自由運動」、「反越戰運動」等在美國社會產生了深遠影響 ,影響了幾代美國人對政治和道德的看法。伯克利還是世界數學、自然科學、計算機科學和工程學最重要的研究中心之一,擁有世界排名第1的理科、世界第3的工科 和世界第3的計算機科學,其人文社科也長期位列世界前5 。
截止2015年,在伯克利工作或學習過的諾貝爾獎得主不少於70位、菲爾茲獎(世界數學最高獎)得主不少於8位;伯克利還擁有世界最多的20名圖靈獎(計算機界最高獎)得主 。數學大師陳省身在此建立了美國國家數學科學研究所;在此任教的「原子彈之父」羅伯特·奧本海默領導製造出了世界上第一顆原子彈;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歐內斯特·勞倫斯在此發明了迴旋加速器,並建立了美國頂級國家實驗室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諾貝爾化學獎得主格倫·西奧多·西博格等人在此發現了十六種化學元素,在世界上遙遙領先,其中第97號元素「錇 (Bk)」更是以「伯克利(Berkelium)」命名;在工程和計算機科學領域,伯克利為舊金山南灣的矽谷培養了大量人才,包括英特爾創始人戈登·摩爾和蘋果公司創始人斯蒂夫·沃茲尼亞克。
⑶ 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歷史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是加州最佳的州立大學,也可稱得上是全美最好的州立大學,1997年全美公立大學排名,它獨占鰲頭,列全美第1。畢業於研究生院的學生中,成為諾貝爾獎得主和其他方面名人的都比其他大學畢業生多。學校教授里有16個諾貝爾獎得主,有的老師是柯林頓政府的首席經濟顧問。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是美國最激進的兩個學校之一(另一個是哥倫比亞大學)。60年代嬉皮文化、反越戰運動、東方神秘主義文化、回歸自然文化等都是起源於這里。當年伯克利的代言人便是詩人愛倫金斯堡。最近這十幾年是高科技的天下,伯克利又開始締造新的神話
⑷ 伯克利打火機有什麼歷史
二戰時期。伯克利打火機是美國二戰時期打火機,材質來說以鐵和鋁為主,大多數為漆面機、帶風罩機,翻蓋機有大家熟悉的zippo、park、berkeley、windy等,其實還有很多品牌及其火機出現在了美國大兵手裡、軍需商店裡,大兵們選擇肯定以價格和實用為主。
⑸ 美國歷史上十位五星上將分別是誰
美軍史上的十位五星上將 1.約翰·約瑟夫·潘興 約翰·約瑟夫·潘興(John Joseph Pershing),綽號:黑桃傑克 生卒年:1860.9.13—1948.7.15。 出生地:密蘇里州林恩縣拉克利德鎮, 逝世地: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市華耳特里德醫院, 安葬地: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市阿靈頓國家公墓; 學校:美國陸軍軍官學校(西點軍校), 職務:美國歐洲遠征軍司令、陸軍參謀長, 軍銜:陸軍特級上將(General of the Armies)(非General of the Amry),1919年授予; 夫人:華倫; 參戰經歷:1898年入侵古巴,1916年入侵墨西哥,1918年聖米耶勒戰役等; 著作:《我在世界大戰中的經歷》、《最後的報告》; 名言:「這場戰爭是以無私無畏的英勇不屈和堅韌不拔的精神進行的,這種精神是取得最終勝利所必須的。」 注意:嚴格說來,潘興的軍銜級別應高於此處的其他將軍,但因為其實際地位存在爭議,故亦列舉在此。 2.喬治·卡特利特·馬歇爾 喬治·卡特利特·馬歇爾(George Catlett Marshall), [1] 生卒年:1880.12.31—1959.10.16; 出生地:賓夕法尼亞州尤寧頓鎮, 逝世地:弗吉尼亞州沃爾特-里德醫院, 安葬地:弗吉尼亞州邁爾堡; 學校:弗吉尼亞軍事學院; 職務:陸軍參謀長、美國國務卿、國防部長; 軍銜:陸軍五星上將(General of the Army); 夫人:伊莉沙白-科爾斯-卡特、凱瑟琳-布朗; 著作:《馬歇爾報告》; 名言:「真正的偉大的將領能夠克服一切困難;戰斗,戰役無非是一系列 克服的困難而已。一個真正的將領不論困難如何艱苦,都能夠展現才華,轉敗為勝。」 3.道格拉斯·麥克阿瑟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Douglas MacArthur), 生卒年:1880.1.26——1964.4.3; 出生地:阿肯色州小石城, 逝世地:首都華盛頓沃爾特里德陸軍醫院 安葬地:弗吉尼亞州諾福克; 學校:美國陸軍軍官學校(西點軍校); 職務:西點軍校校長、駐菲美軍總司令、太平洋西南戰區司令、太平洋盟軍總司令、「聯合國軍」總司令; 軍銜:陸軍五星上將(General Of the Army); 夫人:路易斯-布魯克斯、瓊-費爾克洛斯; 著作:《往事的回憶》。 4.德懷特·戴維·艾森豪威爾 德懷特·戴維·艾森豪威爾(Dwight David Eisenhower), 生卒年:1890.10.14—1969.3.28,但為了競選美國總統,後來放棄了五星上將軍銜,因為美國憲法規定現役軍人不得競選總統; 出生地:德克薩斯州丹尼森, 祖籍:萊茵河地區 逝世地:首都華盛頓沃爾特里德陸軍醫院, 安葬地:堪薩斯州阿比林城; 學校:美國陸軍軍官學校(西點軍校); 職務:歐洲盟軍遠征軍總司令、美國陸軍參謀長、哥倫比亞大學校長、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盟軍三軍總司令、美國第34屆總統; 軍銜:陸軍五星上將(General Of the Army); 夫人:瑪麗-吉瓦尼-杜德;著作:《遠征歐洲》、《受命變革》、《締造和平》、《悠閑的話》; 名言:「我不能容忍那些把一切與他們見解不同的人都稱作共產黨的極右分子,我也不能容忍那些高呼我們其餘的人都是殘酷的貪財牟利之徒的極右分子。」 5.亨利·哈利·阿諾德 亨利·哈利·阿諾德(Henry Harley Arnold),綽號:快樂的阿諾德, 生卒年:1886.6.25—1950.1.15; 出生地:賓夕法尼亞州格拉得溫, 逝世地:加里福尼亞州索諾瑪市, 安葬地:加里福尼亞州索諾瑪市; 學校:美國陸軍軍官學校(西點軍校); 職務:陸軍航空兵司令、陸軍副總參謀長、陸軍航空隊司令; 軍銜:空軍五星上將(General of the Air Force);夫人:埃利諾-A-普爾; 著作:《全球使命》、《空戰》; 名言:「卓越的研究工作是保衛國家安全所需的空軍的第一要素。」 6威廉·丹尼爾·萊希 威廉·丹尼爾·萊希(Willian Daniel Leahy), 生卒年:1875.5.6—1959.7.20; 出生地:艾奧瓦州漢普頓市, 逝世地:馬里蘭州貝賽斯達市, 安葬地:馬里蘭州貝賽斯達市; 學校:安納波利斯海軍軍官學校;職務:海軍作戰部長、武裝部隊總司令參謀長、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 軍銜:海軍五星上將(Fleet Admiral); 著作:《身臨其境》。 7.歐內斯特·約瑟夫·金 歐內斯特·約瑟夫·金(Ernest Joseph King), 生卒年:1878.11.23—1956.6.25; 出生地:俄亥俄州洛雷恩市, 逝世地:新罕布希爾州朴茨茅斯市; 安葬地:新罕布希爾州朴茨茅斯市; 學校:安納波利斯海軍軍官學校; 職務:大西洋艦隊司令、海軍總司令、海軍作戰部長、參謀長聯席會議成員、英美聯合司令部成員; 軍銜:海軍五星上將(Fleet Admiral); 夫人:瑪蒂; 著作《1941—1945年戰爭中的美國海軍(向海軍部隊的正式報告)》、《金*海軍五星上將》; 名言:「通向勝利的道路是漫長的,日子將是艱苦的。我們要盡已所有作出最大的努力。我們必須盡快擁有大批軍艦和飛機,然後我們大舉反擊,最終贏得勝利。」 8.切斯特·威廉·尼米茲 切斯特·威廉·尼米茲(Chester William Nimitz), 生卒年:1885.2.24—1966.2.24;綽號:海上騎士 出生地:德克薩斯州弗雷德里克堡; 逝世地:加里福尼亞州伯克利市; 安葬地:加里福尼亞州伯克利國家公墓; 學校:安納波利斯海軍軍官學校; 職務:海軍人事局局長、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兼太平洋戰區總司令、海軍作戰部長; 軍銜:海軍五星上將(Fleet Admiral); 夫人:凱瑟琳-弗里曼; 著作:《海上力量:海軍史》、《太平洋的勝利:海軍的抗日戰爭》; 名言:「我不贊成先發制人的戰爭。我相信只要存在任何成功的希望,就必須運用外交手段。和平是可以獲得的,只要我們具有勇氣、耐心和才智。」 9.小威廉·弗雷德里克·哈爾西 小威廉·弗雷德里克·哈爾西(William Frederick Halsey),綽號:蠻牛。 生卒年:1882.10.30—1959.8.16; 出生地:新澤西州伊莉沙白市; 逝世地:加里福尼亞州舊金山市; 安葬地:加里福尼亞州舊金山市; 學校:安納波利斯海軍軍官學校; 職務:太平洋艦隊航母特混艦隊司令、南太平洋戰區最高司令、第3艦隊司令; 軍銜:海軍五星上將(Fleet Admiral); 夫人:弗朗西絲-庫克-格蘭迪; 著作:《哈爾西海軍上將的故事》。 10.奧馬爾·納爾遜·布萊德雷 奧馬爾·納爾遜·布萊德雷(Omar Nelson Bradley,1893.2.12-1981.4.1) 1950年晉升為陸軍五星上將。 1915年在西點軍校學習。 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時,任步兵學校校長,後任步兵師師長。 1943年任美國第二軍軍長,在突尼西亞和西西里作戰。 1944年任駐西歐美國第一集團軍司令。 1944年8月任駐歐洲第十二集團軍群司令。 1947——1949年任美國陸軍參謀長。 1949年任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和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軍事委員會主席。 1953年卸任。
⑹ 柏克萊的哲學史
德國哲學家亞瑟·叔本華曾經寫道他:「因此,伯克利是第一個把主觀的起點真的認真和演示它的絕對必要性無可爭議。他是理想主義的父親……」。[26]
喬治·伯克利已經降低了在手冊作為一個偉大的發言人的英國經驗主義[27]。
今天,每個學生的歷史哲學是熟悉認為,有一種線性發展涉及三大「英國經驗主義者」,主要從洛克通過伯克利到休謨[28]。
伯克利影響了許多現代哲學家,尤其是大衛·休謨。托馬斯·里德承認,他提出了一個激烈的批評貝克萊主義,他已經欣賞伯克利的哲學體系很長一段時間。[29]伯克利的「思想工作成為可能,因此康德的休謨,指出懷德海。「[30]一些作者之間畫一個平行伯克利和埃德蒙德·胡塞爾。[31]
在伯克利的一生他都比較uninfluential哲學思想。[32]但興趣主義增長從1870年代當亞歷山大·坎貝爾弗雷澤,」伯克利的主要學者的19世紀,「[33]的作品發表了「喬治·伯克利。「一個強大的沖動在伯克利的哲學嚴肅的研究是由A . A .盧斯和托馬斯·埃德蒙·傑瑟普,」兩個二十世紀最重要的伯克利學者,「[34]感謝誰伯克利獎學金是提高軍銜的一個特別的地方呈哲學科學。
伯克利的比例獎學金,在文學歷史的哲學,是增加。這可以判斷從最全面的參考書目
⑺ 世界著名哲學家
蘇格拉底(希臘語:Σωκράτης,英譯:Socrates,公元前469-公元前399年),古希臘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公民陪審員,他和他的學生柏拉圖,以及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被並稱為"古希臘三賢",更被後人廣泛地認為是西方哲學的奠基者。他身為雅典的公民,據記載,蘇格拉底最後被雅典法庭以侮辱雅典神和腐蝕雅典青年思想之罪名判處死刑。盡管蘇格拉底曾獲得逃亡的機會,但他仍選擇飲下毒堇汁而死,因為他認為逃亡只會進一步破壞雅典法律的權威,同時也是因為擔心他逃亡後雅典將再沒有好的導師可以教育人們了。
柏拉圖
柏拉圖(Plato,Πλάτeων, 公元前427年-公元前347年),古希臘偉大的哲學家,也是全部西方哲學乃至整個西方文化最偉大的哲學家和思想家之一。其創造或發展的概念包括:柏拉圖思想、柏拉圖主義、柏拉圖式愛情等。柏拉圖的主要作品為對話錄,其中絕大部分對話都有蘇格拉底出場。但學術界普遍認為,其中的蘇格拉底形象並不完全是歷史上的蘇格拉底。除了荷馬之外,柏拉圖也受到許多那之前的作家和思想家的影響,包括了畢達哥拉斯所提出的"和諧"概念,以及阿那克薩戈拉教導蘇格拉底應該將心靈或理性作為判斷任何事情的根據;巴門尼德提出的連結所有事物的理論也可能影響了柏拉圖對於靈魂的概念。
伊壁鳩魯
伊壁鳩魯(希臘文:Έπίκουρος,英文:Epicurus,公元前341 - 前270年),古希臘哲學家、無神論者(被認為是西方第一個無神論哲學家),伊壁鳩魯學派的創始人。他的學說的主要宗旨就是要達到不受干擾的寧靜狀態,並要學會快樂。
休謨
大衛·休謨(David Hume,公元1711年4月26日-公元1776年8月25日),蘇格蘭不可知論哲學家、經濟學家、歷史學家,被視為是蘇格蘭啟蒙運動以及西方哲學歷史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雖然現代學者對於休謨的著作研究僅聚焦於其哲學思想上,但是他最先是以歷史學家的身份成名,他所著的《英格蘭史》一書在當時成為英格蘭歷史學界的基礎著作長達60至70年。歷史學家們一般將休謨的哲學歸類為徹底的懷疑主義,但一些人主張自然主義也是休謨的中心思想之一。研究休謨的學者經常將其分為那些強調懷疑成分的(例如邏輯實證主義),以及那些強調自然主義成分的人。
貝克萊
喬治·貝克萊(George Berkeley,1685年3月12日-1753年1月14日),出生於愛爾蘭基爾肯尼的一個鄉村紳士家庭,十八世紀最著名的哲學家、近代經驗主義的重要代表之一,開創了主觀唯心主義。並對後世的經驗主義的發展起到了重要影響。為紀念他加州大學的創始校區定名為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貝克萊天資聰慧,勤奮好學,十五歲時考入都柏林三一學院,十九歲獲得學士學位,在二十二歲就獲得了碩士學位,此後留校擔任講師和初級研究員。貝克萊的代表作有三部:分別是在他24歲時刊行的《視覺新論》,25歲發表的《人類知識原理》,28歲時出版的《海拉斯和斐洛諾斯的對話三篇》。貝克萊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生前擔任教會主教十八年,一直致力於經驗主義哲學的詳細分化和主觀唯心主義的理論創建。在1752年移居牛津附近的商學院,次年1月14日逝世,死時未滿68歲。
⑻ 介紹一下伯克利這個城市
伯克利為世界各地培養了無數的優秀人才。
英特爾公司總裁 Andrew Grove 、英特爾公司創始人之一和 Moore 定律發明人 Gordon Moore 、 Sun Microsystem 創始人之一和公司總裁 Bill Joy 、蘋果電腦公司創始人 Steve Wozniak ,這些人創辦的公司在不同方向和領域成為了全球 IT 行業的標准。他們都來自伯克利。世界第一個華裔宇航員 Lerog Chiao 、美國 20 世紀福克斯董事局主席 Peter Chernin 、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 Earl Warren 等等也都是伯克利學子中的佼佼者。
伯克利和中國以及東南亞國家一直聯系廣泛。著名數學家陳省身教授、諾貝爾獎獲得者李遠哲教授、國學大師趙元任教授等等都在伯克利學習和工作過。年輕一代的包括著名經濟學家錢穎一、世界納米研究領域的新星楊培東也成為伯克利的驕傲。
「比黃金更能給加州人帶來光榮和喜悅的大學」
19 世紀上中葉,隨著美國西進運動的迅速推進,「淘金熱」、「淘銀熱」席捲加利福尼亞等西南部地區,一股股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為各自的利益拚命搏鬥、無情掠奪。豐富的寶藏遭到野蠻的吞食,遼闊的沃野充滿了雜亂與喧囂。目睹此情此景,加州有識之士發出了振聾發聵的吶喊:「在挖掘礦藏之前,先要開發才智。」於是,在「富口袋」的同時,「富腦袋」的聲音響徹西部曠野。一批有遠見卓識的加利福尼亞州憲法的起草人要求這個新州的立法機構「用各種方法鼓勵知識、科學、道德和農業的發展」。他們夢想一個大學,這個大學「將比黃金更能給加利福尼亞人帶來光榮和喜悅」。
1868 年 3 月 23 日,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簽署法令,將私立的加利福尼亞學院和公立的農業、礦業與機械學院合並,成立加利福尼亞大學,校址在舊金山海灣旁的伯克利( Berkeley )。現在的加利福尼亞大學已經有十所分校,但伯克利分校依然是加利福尼亞大學系統的旗艦。
時至今日,加州的工農業發展在美國 50 個州中獨領風騷。如果把它算作一個國家,它的工農總產值可以在世界上排名第八。 130 余年後的今天,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是全球聞名的頂級研究型大學,為美國和其他世界各國源源不斷地培養著各級各界的人才。這所公立大學與私立的斯坦福大學、加州理工學院共同支撐起與美國東部常春藤大學相比肩的西部學術脊樑。
毫無疑問,加利福尼亞州的創始者們對一個給加利福尼亞人帶來光榮和喜悅的大學的夢想在伯克利得到了實現。伯克利分校 130 余年的發展,是加利福尼亞州和美國西部發展的體現之一。早期的加州帶給人們金色的夢想,所以被稱為「金色之州( Golden State )」,今天的加州是世界翹首的高科技先驅。舊金山灣區的矽谷使無數 IT 科技天才實現了夢想,他們企業和發現改變了和改變著世界。在矽谷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伯克利分校起了重要的作用。
古典與現代建築藝術交融的校園
伯克利分校佔地 1230 多英畝,它從伯克利城區一直延伸到林木覆蓋的伯克利山麓。校園內終年綠樹成蔭,草坪如毯,花開不謝。 80 多座巍峨的建築物散布其間,更顯得清幽典雅,讓人流連忘返。在校園深處德維內爾人文大樓後面的廣場上聳立著一座高塔,它就是伯克利分校的標志性建築薩瑟塔。薩瑟塔是仿照威尼斯聖瑪可塔的式樣設計的,塔高 307 英尺;塔內有 12 個大銅鍾,大小不一,最大的重達 4118 磅;塔頂建有一個 48 個鍾鈴的報時鍾。大鍾每天敲響三次,報時鍾 24 小時報時,鍾聲悠揚,在整個校區久久回盪,別有一番情趣。登上塔樓,極目遠眺,但見舊金山市鱗次櫛比的樓群,水天一色的海灣,狀如長虹的金門大橋,一切都盡收眼底。
校園多元的建築風格和學校的氣氛都體現了」學識城市「的理想。最具代表性的鍾樓( Campanile )、大學圖書館( Doe Library )和希臘劇場,在建築師 John Galen Howard 的監督下,於 1902 年到 1917 年之間落成。由這位著名建築師設計的建築物體現了歐洲古典思想的優美、典雅和尊嚴,而其濃郁的人文色彩,與周圍其他建築風格較為現代化的大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兩種迥然不同的建築風格並沒有使校園雜亂無章,相反,古典和現代風格的相互交融淋漓盡致地展現了人類智慧的多元性質。
「平民出身的孩子也夢想著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教育」
1997 年,在香港科技大學取得了碩士學位後,姜國華進入了伯克利來攻讀博士學位; 2004 年,姜國華已經是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會計系的助教授。在談起伯克利的時候,姜博士的言語中充滿了自豪,他說,平民出身的孩子也會夢想著接受世界最好的教育。伯克利,就能夠給他們一次實現這個夢想的機會。
一批有遠見卓識的加利福尼亞州憲法的起草人要求這個新州的立法機構「用各種方法鼓勵知識、科學、道德和農業的發展」。他們夢想一個大學,這個大學「將比黃金更能給加利福尼亞人帶來光榮和喜悅」。
姜博士介紹說,美國的大學分為公立大學和私立大學兩種類型。公立大學主要是由政府投資和提供財政來源;私立學校則主要靠校友的捐贈等,很多著名的大學如哈佛、斯坦福等都是私立大學。伯克利作為一所公立大學,服務的對象主要是加利福尼亞州的全體居民。她為任何一個有夢想的優秀學子提供實現自己夢想的機會,不分貧富,不分種族,不分地位。伯克利本科生的學費不到一般私立大學的一半,甚至更少,這就為來自貧困家庭的優秀學生創造了接受一流教育的機會。
伯克利的招生政策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有種族優惠政策( affirmative action ),給來自於少數族裔的學生更多的機會。近幾年來,伯克利在招生中除了考慮學生的成績以外,還考慮學生成長的家庭和社區環境,考慮到學生成長中面對的困難和挑戰及他們如何應對困難和挑戰的情況。所有的這些政策都給更多的來自貧困家庭和少數族裔的孩子帶來一個比較公平的競爭機會。姜國華說:「我在伯克利讀書的時候,他們有個說法:聰明並且家境好的孩子,可以去讀斯坦福;聰明的但是家庭經濟緊張的孩子呢,可以來伯克利。」然而,伯克利分校的質量與其他任何一所學校相比都並不遜色,該校為學生提供小班學習的環境和現代化儀器設備等一系列輔助教學的良好條件。
姜博士回憶說,伯克利歡迎來自美國其他州和其他國家的學生,在那裡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民族服飾,聽到各種各樣的語言,還可以吃到各種各樣的不同國家的食品。事實上, 2003 年伯克利共有 33076 個學生,白人只佔 34% ,亞裔佔到 34% ,其中華裔就占學生總數的 16% ,其他多為非洲裔和南美裔。伯克利校園無疑是美國最種族多元化的社區之一。
「學術精神與同伴壓力( peer pressure )」
1995 年,在每十年進行一次的美國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學術水平評估中,伯克利的 36 個學科中有 35 個在全國名列前十名。 18 位伯克利的教授和數目不少的伯克利畢業生曾經獲得諾貝爾獎,包括近年來獲得經濟學獎的阿克羅夫教授( George Akerlof )和麥克法登教授( Daniel McFadden )。此外,伯克利的教授中還有大批的美國各個科學院院士(如 127 位美國科學院院士)和著名獎金獲得者(如 137 位富爾布賴特獎金獲得者)。
平民出身的孩子也會夢想著接受世界最好的教育。伯克利,就能夠給他們一次實現這個夢想的機會。
伯克利設有許多重要的研究機構,其中有美國能源開發署的三個世界聞名的大型研究中心:勞倫斯伯克利實驗研究中心、勞倫斯弗莫爾實驗室、阿拉莫斯科學實驗室。其中,勞倫斯伯克實驗研究中心是享譽世界的物理學研究中心,該中心規模龐大,擁有實驗建築群 54 個。僅這個研究中心先後有 8 人獲諾貝爾獎金!伯克利 1943 年創建的阿拉莫斯科學實驗室,是美國研製核武器的重要基地,它對美國第一顆原子彈和第一顆氫彈的研製做出了重要貢獻,著名物理學家、美國原子彈之父J.羅格斯·奧本海默就是這個實驗室的傑出科學家。
所有的這一切成就與伯克利勤勉、寬松、自由、鼓勵創造性和獨立性的學術氛圍分不開的。在看似自由和散漫的文化背後,其實是嚴謹的教學和科研精神。姜國華講述了一件至今讓他記憶猶新的小事。
在姜博士學習的哈斯商學院里,年輕的助理教授們要把大部分周末和節假日用在工作上,這通常可以理解,因為他們面臨著證明自己的壓力。可是,許多有終身職位的教授們也經常在周末和節假日工作。「我每次和導師 Brett Trueman 教授約時間談研究進展,他總是迅速地回復『明天早上 8 點'。有一年的 12 月 30 日,我給他發郵件約見面,他也出乎意料地當天回復『明天早上 8 點'。我有些措手不及,本以為還有新年前後幾天時間考慮多些再談的,不想他 12 月 31 日還會來辦公室工作。」
伯克利的教授都保持一種「大門敞開( open door )」的習慣,學生即使不預約也可以隨時到老師的辦公室談學術問題,教授們如果不是脫不開身的話,就會饒有興致地討論起來。
伯克利人崇尚民主、自由、獨立和批判。教授不會把自己的觀點或研究興趣強加在學生身上。作為學生,我們可以選擇和導師的研究方向不一樣的題目,而導師也會和學生一起學習這個題目。導師在指導學生時會反復強調「你的研究哪裡和別人不一樣」,「你的方法是否嚴謹」,「你的結論是否經得起推敲」。教授們不光對學生這樣要求,教授之間也是這樣,在每周一次的研討會上,教授們常常爭得面紅耳赤。正是經過這樣的探討與批判,一篇文章才越寫越精。在伯克利,學術上的精益求精是一種彌漫的氛圍,讓每個人都受到感染。「同伴壓力( peer pressure )」使任何一個教授,如果放棄或放鬆研究工作,就會感覺到來自周圍的無形的壓力。
伯克利的很多大牌教授非常平易近人,他們即使在外界頗負盛名,也依然平平淡淡地做著他們的研究。姜國華記得他選過麥克法登教授的課,這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大部分時間在做研究、寫文章,很少看他出去演講,或者做別的出風頭的事情。「學術精神吸引來了獻身於科學研究的人才,獻身於科學研究的人才又進一步維護和促進了學術精神。所以伯克利以及其他類似的大學,才能歷久而常青。」姜博士深有感觸。
「你的思想永遠會得到尊重」
加州大學素以學術自由和學生自治著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在伯克利,沒有來自保守傳統的約束,沒有不可逾越的清規戒律,你的思想永遠會得到尊重,即使別人並不同意你的觀點。正是這種緣自西部開發的自由思想在伯克利加州大學孕育了無數的新思想和偉大的新發現。
伯克利的另一個傳統是對人權、民主與自由的不懈追求,這也是很多學子夢想伯克利的一個原因。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因為反越戰,這里成為了美國「言論自由( freedom of speech )運動」的發源地之一。姜博士清楚地記得,伯克利校園旁有一個「人民公園( people's park )」,這個公園因為是反越戰的集會地點而出名。伯克利人也一直把人民公園當作一個「言論自由運動」的標志,引以為傲。在南非種族隔離期間,伯克利和加利福尼亞大學其他分校的師生一起斗爭,迫使加利福尼亞大學當局停止投資和南非種族隔離政府有關系的美國公司。
在伯克利大學的廣場,經常有各種各樣的集會示威活動。這些示威活動的原因五花八門。有的示威活動是因為研究生生活補助太低,學生表示不滿;有的是因為國際局勢上的一些大事情,比如美國入侵伊拉克的時候,伯克利師生舉行了大規模的示威活動。
華人的驕傲—田長霖校長
姜國華博士說,談起伯克利,就不能不提起曾經擔任過伯克利校長的田長霖教授。田教授不僅是伯克利的驕傲,更是華人的驕傲。 1990 年,田長霖成為伯克利校長,是美國歷史上第一個,也是迄今惟一在美國主要研究型大學里擔任過校長的華人。他祖籍湖北,武漢出生,在上海和台灣長大,留學美國,於普林斯頓大學取得博士學位,是伯克利工程學院教授。
田長霖校長對伯克利乃至華人社會的影響巨大而深遠。據說,剛到美國時田長霖在南方的一所學校讀書,第一次坐公共汽車去上學時他發現汽車前半部分坐的是白人,後半部分坐的是黑人,他不知道自己該坐哪裡。後來,司機讓他坐在了前面。從那以後,田長霖寧可步行,也不坐公共汽車。這件事情對田長霖影響很大。他擔任了伯克利校長以後,即大力推動校園內的種族多元化。
今天,田校長的努力已經非常有成效,伯克利校園已經是美國最種族多元化的社區之一。加利福尼亞大學很長時間內在招生過程中實行種族優惠政策( affirmative action ),主要為非洲裔和南美裔的高中生保留一定比例的入學名額。 1997 年,大學董事會取消了這個政策。田長霖校長為抗議這個決定,毅然辭去了伯克利校長職務,他的行動在美國社會中贏得了廣泛的贊譽。香港回歸後,田長霖教授曾經應特首董建華的邀請擔任香港科技發展委員會主席,為香港的發展政策咨議。
「學術精神吸引來了獻身於科學研究的人才,獻身於科學研究的人才又進一步維護和促進了學術精神。所以伯克利以及其他類似的大學,才能歷久而常青。」
姜博士說:「田長霖校長非常平易近人。有一次,我在伯克利一個餐館和幾個北大的同學吃飯,遇到前來就餐的田教授,聽說我們是從北大來的學生,他很高興地和我們聊了起來,還說起和我們陳佳洱校長一起上小學時的事情。」
⑼ Paul Graham: 市井雄心
說我長文不配圖,你看我文章在乎那一張圖?
偉大的城市吸引有抱負的人。在城市裡徜徉時,就能感覺得到。城市在通過幾百種方式向你傳遞著信息:你能做得更多;你應該再努力一點兒。
這些信息千差萬別,令人瞠目。紐約告訴你,最重要的是:你要賺更多的錢。當然,也有其他信息——你應該更時髦一點兒;你應該打扮得更帥一點兒。但是最清楚不過的信息就是:你的錢包得再鼓點兒。
我喜歡波士頓(或者劍橋)的一點,就是這里城市在告訴你:你應當更聰明。你真的需要讀一讀你曾經列進讀書計劃的那些書了。(註:波士頓的劍橋就是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大學等高等學府的所在地)
在你探究一個城市在發出什麼消息時,答案常常會出乎意料。矽谷對聰明腦瓜很是偏愛,它傳遞的消息卻是:你應當更強大。
這和紐約的有所不同。權力在紐約也有作用,不過紐約人有點兒見錢眼開,即使那是你不費吹灰之力繼承來的。而在矽谷,飛來橫財除了地產商,沒人看得上眼。這里在乎的是你如何影響這個世界的。人們關注 Larry 和 Sergey 不是因為他們腰纏萬貫,而是這兩個傢伙控制著 Google,而 Google 影響著我們每一個人。
一個城市發出什麼消息有多大的影響呢?經驗告訴我們:很大。你也許認為如果自己要是有一根鋼筋般的神經支撐著自己去做大事,就可以忽視環境的影響——生活地點的不同對你充其量就只有區區百分之幾的影響。然而反觀歷史,似乎影響頗大。在每個時代里,大多數做出大事的人都扎堆在少數幾個地方。
以前我就寫過,城市是有強大的影響力的:比如生活在米蘭的達芬奇。實際上每個你有所耳聞的十五世紀的義大利畫家都住在佛羅倫薩,盡管米蘭的城市規模毫不遜色。既然米蘭人的天分也並不差,那麼我們可以假定在米蘭也誕生了一位和達芬奇同樣天資聰穎的小傢伙。可是他後來呢?
如果和達芬奇一樣厲害的傢伙都被環境埋沒了,你覺得自己又有多大勝算呢?
我是不行。即使我相當頑固,我也不會去爭這個「人定勝天」。我試圖去利用環境—— 我著實為住在哪裡費了不少心思。
我一直覺得伯克利是個理想的地方——相當於有了好天氣的劍橋。但是我前幾年在那裡住了一陣子,大失所望。伯克利發出的消息是:你得過得更好。在伯克利能過上非常「文明」的生活。北歐的人過來生活會「此間樂,不思蜀」。但是,這里你聽不到嗡嗡而過的雄心壯志。
話說回來,這么舒適的一個地方吸引著一群關注生活質量人也不足為奇。「劍橋+好天氣」就不是劍橋了。在劍橋遇到的那些人可不是隨便去的,總要做出點兒犧牲——物價很貴,有點兒臟亂,而且天氣很差。所以那些在劍橋落腳的人是奔著聰明人堆去的,他們可不在乎風雨交加中趟過泥濘的街道去吃一頓挨宰的晚飯。
我寫作時,劍橋似乎是智力世界的首都。我知道這個斷言有點兒荒謬。可是又有哪個地方能比得上呢?如果以學生的遠大志向作標桿,美國大學現在似乎是最好的。其他哪個城市能來和劍橋比拼一下呢?紐約?是有不少聰明人——但是淹沒在榆木腦袋的海洋里了。灣區也有不少聰明人,不過也一樣的被稀釋了;那裡有兩所好學校,不過離得太遠了。以西海岸的標准說,哈佛和麻省是挨著的,周圍墩了20多所其他學校。
劍橋就像一個生產想法的城鎮,相比之下,紐約是造錢的,矽谷是孵蛋的。
談起城市時,我們是在說城市裡的人。很長一段時間里城市就是指住在其中的一大群人,所以這兩個概念可以互換。但是從我提到的例子里,可以看到情況有變。紐約是一個典型的大城市,劍橋只是城市的一部分,而矽谷連一部分都算不上(聖何塞不是矽谷的首府,它只是矽谷邊上的178平方英里而已)。
也許網路會更多的改變我們的生活。也許有一天你所處的最重要的社區是一個虛擬社區,你也就不在乎住在哪裡了。但我可不在這上押寶。真實的世界更加豐富多彩(帶寬要寬得多),聽,城市在通過微妙的方式給你散發訊息。
每年春天回到劍橋,最令人愉快的事情就是黃昏時在街上散步,你能透過窗戶看進路邊的房子里。你要是在 Palo Alto 晚上溜達,只能看到藍幽幽的電視機。在劍橋,你看到一個書架,又一個書架,擺滿誘人的書。Palo Alto 也許和1960年的劍橋差不多,但是你絕對猜不到旁邊會有一所大學。現在它在矽谷也就是另一個有錢的鄰居而已。
城市和你的邂逅通常有點兒意外——你透過窗戶看到了,你無意中聽到了。無需踏破鐵鞋,只需靜心聆聽。當然湊過去八卦別人的爭執可不受歡迎。不過,總體而言這里聽到的閑言碎語的質量要比紐約或者矽谷的好很多。
我的一個朋友90年代搬到矽谷住,她說在那裡最糟糕的就是「偷聽」不到好東西。那時我還以為她故作清高呢——偶爾摟一耳朵別人的對話是有趣,不過這真能影響到你選擇住到哪裡嗎?現在我理解她了。只要聽幾句嘀咕,你就知道你的鄰居是什麼樣的人了。
二
無論你如何堅定不移,周圍的人對你的影響也是不可忽視的。雖然沒到淪為城市意志的傀儡的地步,但是身邊如果沒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難免有點兒沮喪。
環境的積極影響和消極影響的程度是不同的,就和收入和支出的差別類似。絕大多數人對支出比較反感:為了不損失一美元他們竭力工作,而要是為了掙一美元,他們就沒有那麼賣力了。同樣,盡管很多人意志堅強,不會入鄉隨俗人雲亦雲,但是周圍的人要是對你心中的事業不屑一顧,能堅持去做的人就不多了。
由於志氣之間一定程度上有點兒互斥,而推崇多個又難免費神,所以每個城市都傾向於一種雄心壯志。劍橋人才濟濟不只是聰明人扎堆的結果,更重要的是在那邊人們不在乎別的。紐約和灣區的教授走路都抬不起頭,直到有一天弄到了點兒風投或者開了家小公司,腰桿這才稍稍直起來一點兒。
紐約人從網路泡沫時代一直都在問一個問題:「紐約能否像矽谷那樣成為創業者的樂土?」這里就能給出一個答案——人們不願意在紐約開創公司的原因就是,紐約看重的不是這個,在這里你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鄉下人。
從長遠來看,這對紐約並沒有什麼好處。新技術的力量最終會轉化成錢。可以說紐約也認識到這一點了,只不過比起矽谷,它更看重錢。而事實上,紐約在圈錢的比賽上也漸現疲態:福布斯400里紐約與加州的比例已經從1982年的1.45(81:56)下降到2007年的0.83了(73:88)。
三
不是所有城市都有話要對你說。只有那些成為遠大理想聚集中心的地方才會。除非你住在那裡,否則要辨別出城市到底發出什麼樣的消息很難。我能說出紐約,劍橋和矽谷的消息是因為我在每個地方都住過幾年。華盛頓和洛杉磯似乎也在說點兒什麼,不過我在那裡都只是短暫停留,甄別不出他們的呢喃。
在洛杉磯,出人頭地似乎事關重大。躋身於炙手可熱的名人榜,或者跟著榜里的朋友一起雞犬升天都會受到追捧。除此之外,洛杉磯的消息和紐約的就差不多了,健康俊朗在這里更被看重。
在華盛頓似乎最重要的是你的圈子。你最想成為一個圈內人。實際上和洛杉磯差不多,你都想沖進那個榜單或者跟榜上有名的人物攀親。差別就在於這兩個榜單的選擇標准不同——其實也差別不大。
現在三藩市發出的消息和伯克利類似:你要過得更好。不過要是為數眾多的創業公司選擇三藩市而非矽谷的話,情況就會變化。在網路泡沫的年代,這種近似奢侈的選擇就像花大錢裝修辦公室一樣是失敗的前兆。到現在我還是覺著創業地點選在三藩市不是個好主意。但是如果很多好的創業公司都這么做,就不再是個奢侈的標志了,因為矽谷的吸引力就將轉移到那裡去了。
我至今沒有看到可作為智慧中心能與劍橋比肩的城市。英國的牛津和劍橋感覺就像伊薩卡島或者漢諾威:雖然也在發著類似的消息,但是比較微弱。
巴黎曾經是一個偉大的知識分子聚集的中心。如果你1300年去的話,它也許和劍橋現在發出的信息一樣。但是去年我在那裡住了一陣子,住在那裡的人們的雄心已經與智慧無關了。巴黎現在發出的消息是:做事要有風格。我打心底也贊同這個觀點。我旅居的城市裡,巴黎是唯一一個人們真心在乎藝術的城市。在美國,只有闊佬們才買原畫,即使那些久經世故的老手最多也只能沖著畫家的名頭去買畫的。但是在巴黎,你黃昏時分透過玻璃窗,會看到人們真的在乎畫作畫得好不好。可謂巴黎一瞥,美不勝收。
從很多城市裡我還聽到另外一個消息:在倫敦你仍能依稀聽見「你得象個貴族」這樣的消息。如果你刻意去傾聽,在巴黎、紐約和波士頓也是能聽到的。但是這個消息在哪裡都很微弱。也許100年前會很強烈,而現在湮沒在其他聲音里了,我要抽絲剝繭的才能尋得半點蛛絲馬跡。
四
至此我聽到城市傳遞的消息有:財富,風格,時尚,健美,名聲,政治力量,經濟力量,智慧,社會階層以及生活質量。
對於這個列表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點兒亂。我一直認為雄心是件好事,現在才明白我自己一直只局限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一旦看到所有有野心的人的企圖,就不再美好了。
從歷史的眼光再仔細檢查這張表,我有一些有趣的發現。例如,100年前,體型健美就不會上榜(2400年前倒是有可能)。女士一直比較關心這個,但是到了二十世紀末,男的也開始重視起來。我不知道原因——也許是幾個方面共同促成的:女性的權力更大了;演員的社會影響以及辦公室文化:在辦公室你不能穿太花哨的衣服,嗯,那你最好體型要蓋過同事。
經濟力量一百年前應當就上榜了,但是內涵已經變了。過去它意味著掌控者大量的人員和物資。但是,現在逐漸演變成了對技術發展方向的影響,而舉足輕重的人物卻不見得有錢——比如重要的開源軟體的領導。過去工業領袖手下有一幫在實驗室里絞盡腦汁的傢伙在為他思考新技術;如今的領袖是靠自己的點子包打天下的。
這個力量越受重視,社會階層就漸漸被忽略了。我認為這兩個變化是此消彼長的。經濟力量,財富和社會階層是同一個事物的不同階段:經濟力量轉化成財富,而財富又是社會階層的前提。所以,人們的關注點只是向上游移了一些。
五
是不是你胸懷大志就一定要去一個偉大的城市居住呢?非也;所有的偉大的城市都激發著某種雄心,但是它們並不是唯一的地方。一些工作,你只要一幫聰明的同事一起打拚就夠了。
城市能夠提供聽眾,選擇同行。而這些對於像數學或者物理這種學科不那麼重要——除了你的同事,沒人關心你的工作,而是否優秀也很好辨別,管理委員會就能很好的招到聰明人過來。在這些領域你需要的只是一個辦公室,幾個不錯的同事。地點就無所謂了——拉莫斯,新墨西哥,哪兒都行。
在藝術,寫作或者科技這類領域里,大環境的影響就不可忽視了。這里,頂尖高手並不扎堆在幾所好大學或者實驗室里——一方面是因為天才很難鑒別,另一方面他們能賺到錢,懶得去大學里教書或者爭取研究資金。在這樣魚龍混雜的領域里,身居一個偉大的城市就會收益無窮:你需要來自關心你的事業的人們的鼓勵;因為你自己得去找些志同道合的傢伙來切磋,為了避免大海撈針,就要學會借城市的吸引力的東風。
你不必在一個偉大城市終老就可擷取其精華。至關重要的幾年集中在你的青年和中年時期。很明顯,你不必非得在這樣的城市裡長大,你也不必去其中的一所大學求學。對於大多數大學生來說,有幾千人的校園般的世界就夠大了。而在大學里你還不必觸及最難的事情——發現並解決新問題。
當你開始面對這些棘手的問題時,身處一個四周都是同黨的令人振奮的環境就可令你受益匪淺。一旦發現並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如果你想,就可以離開。在印象派畫家的圈子裡,這個現象很普遍:他們都不在法國出生(畢加索在加勒比出生),也都不在法國去世。但是成就他們的卻是那些在法國一起待過的時光。
除非你已經確定了要做什麼以及哪裡是事業的中心,否則你年輕時最好多挪幾次窩。不在一個城市生活,很難辨別出來它發出什麼消息,甚至你都很難發現它是否在發消息。而且你得到的信息經常是錯的:我25歲時在佛羅倫薩待了一陣子,我原以為這里是個藝術聖殿,結果我來晚了,晚了450年。
即使一個城市是一個激盪著雄心的地方,在聽到它的聲音前你也不能確信你和它是否能產生共鳴。當我搬到紐約住時,一開始就激動的不得了。這地方真不錯。我花了不少時間才意識到我和他們不是同路人。我一直在紐約找劍橋——還真的找到了,在非商業區,不遠,一小時的飛機就到了。
有些人16歲就知道自己一生的目標,但對於絕大多數有雄心的年輕人,領悟到「天生我才必有用」要比「天生我才有嘛用」早一點兒。他們知道得做點不平凡的事情。只是還沒確定是要做一個搖滾明星還是腦外科醫生。這也沒什麼錯。只是如果你壯志在胸,就得反復試驗去找到去哪裡生活。你要是在一個城市過得很自在,有找到家的感覺,那麼傾聽它在訴說什麼,也許這就是你的志向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