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歷史與文學區別是什麼呢
20世紀80年代,「新歷史主義」在美國的大學校園中崛起。「新歷史主義」宣稱一切關於歷史的文本都相當於文學虛構(海登·懷特)。論者稱「歷史學家首先是一個講故事者」,歷史學家的敏感性在於從一連串的「事實」中製造出一個可信的故事的能力。而所謂的「製造故事的能力」,指的是,「通過壓制和貶低一些因素,以及抬高和重視別的因素,通過個性塑造、主題的重復、聲音和觀點的變化、可供選擇的描寫策略,等等——總而言之,通過所有我們一般在小說或戲劇中的情節編織的技巧——才變成了故事。」
西方在「新歷史主義」出現之前,歷史和文學要嚴格分家,歷史講理性和真實性,文學講感性。在中國,對《史記》的研讀,有人側重於歷史,有人側重於文學。唐代韓愈把《史記》與《莊子》、屈原的楚辭、司馬相如的賦並稱為寫作樣板,此後人們常把《史記》當作文學來讀。如此說,並不是為了炫耀中國人對於歷史著作的認識超前於西方這么多年,而只是想在西方現代理論的比照之下,我們更能清楚地認識《史記》作為歷史文本的文學價值。《史記》的文學價值,從技巧上說,無非是筆力雅健、氣勢沉雄,尤其在長篇傳記中表現突出,如前文詳細介紹過的《項羽本紀》;至於文章瑰偉壯麗或細膩生動,這在莊子等人的文章中也能見到。《史記》的文學價值,更重要的在於作者主體精神的高揚,就是他以受刑之身,滿懷憤懣,灌注於自己的創作之中,以使讀者感同身受:
讀游俠傳即欲輕生,讀屈原、賈誼傳即欲流涕,讀莊周、魯仲連傳即欲遺世,讀李廣傳即欲立斗,讀石建傳即欲俯躬,讀信陵、平原君傳即欲養士。(茅坤《與蔡白石太守論文書》)
司馬遷對才高命蹇之人,如屈原、項羽,甚至游俠刺客都更具同情和理解。但司馬遷又不是氣量狹小的井底之蛙,他少年時的壯游、他的歷史學家的家學與抱負,都使他常以天下蒼生為念。《史記》關注的面極為寬廣,《平準書》、《封禪書》、「貨殖列傳》涉及的是經濟政治問題。《平準書》歷來被認作是對漢武帝經濟政策的批評,在他治下,原先殷實的國庫開始虧空。漢武帝個人既追求物質生活的享受,窮奢極欲,修宮室,巡郡國;又好大喜功,追求帝王的功勛,黷武開邊,興修水利與救荒賑災也所費頗多。再加上社會上不良商人豪富囤積居奇,以個人營利為最高目的,置國家利益於不顧。這些,都導致了漢武帝統治時期國家經濟的衰退。但司馬遷也看到漢武帝實行「平準」——調控物價——的政策的正面意義,打擊了豪族與奸商對財物的壟斷,使皇家財物增益的同時,也使漢家天下財富增益。作為歷史學家的司馬遷,是從整個國家利益及百姓利益的角度來觀照他的寫作對象的。
亞里士多德在《詩學》中曾說「詩比歷史更富於哲學意味、更高」,「因為詩所描述的事帶有普遍性,歷史則敘述個別的事」。我們看到司馬遷所著歷史在敘述個別的事的時候總是把它們放在一個巨大的歷史時空中,比如寫漢武帝的經濟政策,聯系的是整個漢朝成立以來的經濟狀況和走向;寫帝王將相、寫游俠刺客、寫儒者文人,都放在他們各自的精神脈絡中運行。所以《史記》是有著「詩」的品格的,20世紀中國偉大的作家魯迅曾以這兩句話向司馬遷致敬:「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漢文學史綱要·司馬相如與司馬遷》)
⑵ 歷史學和漢語言文學我該讀哪個
歷史學和漢語言文學比較為漢語言文學培養要求更高、核心課程更多、就業前景更廣。
一、培養要求
1、漢語言文學:漢語言文學要求學生具備扎實的漢語言文學基礎和良好的人文素養,熟悉漢語及中國文學的基礎知識,具有較強的審美能力和中文表達能力,具有初步的語言文學研究能力,同時具有一定的跨文化交流能力。培養要求更高。
2、歷史學:歷史學要求學生具有歷史學基本理論、專門知識和基本技能。培養要求更低。
二、核心課程
1、漢語言文學:漢語言文學的核心課程有文學概論、中國古代文學、中國現代文學、中國當代文學、外國文學、比較文學、民間文學、兒童文學、影視文學、美學、中國古代文論、西方文論、馬克思主義文論、中國文化概論、西方文化概論、語言學概論。
古代漢語、現代漢語、漢字學、音韻學、訓詁學、寫作、古典文獻學、民俗學、邏輯學、書法、語文課程與教學論。核心課程更多。
2、歷史學:歷史學的核心課程有中國通史、世界通史,史學理論、中國史學史、西方史學史、考古學通論、中外關系史、文化人類學、歷史地理學、文獻學、古代漢語、中外歷史文化原典導讀、中國斷代史、專題史、歷史學科教學研究等。核心課程更少。
三、就業前景
1、漢語言文學:漢語言文學可到新聞文藝出版部門、高校、科研機構和機關企業事業單位從事文學評論、漢語言文學教學與研究工作,以及文化、宣傳方面的實際工作。就業前景更廣。
2、歷史學:歷史學可在國家機關、新聞出 版、文教事業及各類企業事業單位或領域從事研究、教學和管理等方面工作。就業前景更窄。
參考資料來源:
網路——漢語言文學
網路——歷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