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為什麼很多哲學家都是數學家有數學不好的哲學家嗎
有很多數學並不精通的哲學家啊,康德,黑格爾,尼采,蘇格拉底,柏拉圖,孔子,老子。。。很多的
㈡ 為什麼很多人可以既是數學家又是哲學家
勒內·笛卡爾(Rene Descartes),公元1596~公元1650著名的法國哲學家、科學家和數學家.笛卡爾常作笛卡兒,1596年3月31日生於法國安德爾-盧瓦爾省笛卡爾-1650年2月11日逝於瑞典斯德哥爾摩).他對現代數學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因將幾何坐標體系公式化而被認為是解析幾何之父.他還是西方現代哲學思想的奠基人,是近代唯物論的開拓者提出了「普遍懷疑」的主張.他的哲學思想深深影響了之後的幾代歐洲人,開拓了所謂「歐陸理性主義」哲學.
㈢ 為什麼很多的數學家要稱自己為哲學家
看了一下的文章,你因該會知道一二
一、哲學:一個麻煩的問題
大家都知道哲學喜歡咬文嚼字,什麼東西都要講求有一個定義,一個比較清楚的定義。但是實際上非常不幸,在哲學的學科裡面,人家最想知道定義的、與最沒法下定義的就是「哲學」這個詞,這是非常大的一個麻煩。如果不學哲學,學其它不同學科的人,可能他們不會像哲學界的人那樣碰到這么的大麻煩。學別的學科的人,很少有人對同行的專家做的東西從學科上予以否定,比如說物理學,很少人說別的物理學家做的不是物理,數學也很少有數學家對別的數學家說他做的不是數學。但是偏偏在哲學這樣一個領域裡面,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說別人不是哲學的現象,往往是一個著名的哲學家說另一個可能更著名的哲學家,說他不是哲學。這個問題不是中國人才有的,西方人也一樣,而且甚至更嚴重。有一個德國哲學家叫萊辛巴赫,他寫了一本書叫《科學哲學的興起》。他是屬於科學哲學柏林學派的一個領袖人物。在那本書一開始的時候就抄了一大段話,那段話抄完以後,他就問大家:「你們知道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這是大名鼎鼎的哲學家黑格爾告訴我們的」,他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哲學家說的哲學全是胡說。這不是孤立的例子,另一個德國哲學家卡爾納普,屬於分析哲學傳統的,就寫文章對海德格爾一段論「存在」的言論逐字逐句進行分析,最後的結論是這些說法全是無意義的。美國哲學家羅蒂乾脆說不要哲學了,我們要進入後哲學時代。
其實,不只是哲學無法定義,舉個例,像「體育」定義也很困難。你可用有助於身體健康來界定體育活動,但是有時候情況也不是這樣。我們現在所說的體育運動裡麵包含有棋類活動,很多下棋的人身體就不怎麼好,它就無助於改善我們通常意義上的身體狀況。聶衛平下棋就帶著個氧氣筒。我們還可以有疑問,下棋這樣的東西究竟應該由文化部來管合適,還是由體育運動委員會來管合適?這本來也是一個問題。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我們沒法給它一個嚴格的定義,我們沒法把運動與娛樂或者是體育這些各種東西分得很清楚。這種現象就是屬於不能下一個周延的定義的現象,「哲學」就屬於這種情況。但我們實際上又使用一個詞,使用games,或運動、游戲,那沒有定義的話我們怎麼通過一個詞來辨別一件事情呢?這就是值得研究的一個問題。哲學家像維特根斯坦做了一個研究,他舉了一個例子來表明這種像游戲這樣的概念,在概念功能上究竟是屬於什麼樣的性質。他說,我們把各種各樣游戲的種類說成是游戲,就跟說一個家庭裡面成員的狀況一樣。我們翻譯成「家族類似」,就是指每個家庭裡面的成員都有一些相似性。他說這個家族裡面的相似,並不是說一家人都一個樣子的相似,如說整家人的鼻子都長得一樣的高,或者走路的姿態都一個樣子,或者是笑起來的表情都一個樣子。而是這個家庭裡面的人三三兩兩,總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有幾個人是這方面相似,有幾個人是那方面相似,但是找不到一個統一的全家人都一樣的特徵。我們要界定的話,就不能給出一個單一的標准,如果給出一個單一的標準的話,那就會把這個家庭的一些人排除出去。如果給出很多標準的話,又會同時把這個家庭之外的一些人概括進來。這樣的一種情況,它的概念就叫做「家族類似」,沒法下一個周延的定義。那就是說,在這樣一個概念概括底下的種類,不存在一個劃一的、本質的特徵。沒有所謂本質特徵這樣的情況。哲學家最喜歡說本質特徵,你們念哲學原理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叫本質特徵。這樣的哲學觀影響了很多教科書,都要說這個詞。其實不見得所有的事情都有本質特徵,盡管我們用一個概念來說它。這里當然會關涉到一個問題,那我們怎麼辨別它呢?怎麼辨別說起來有一些不是一個嚴格邏輯上的辦法,我們會進行類比。我們看到這個家庭成員盡管沒有唯一共同的特徵,但是我們會知道有一些特徵比較明顯一點,或者比較多人是這個樣子。有各種各樣的通過類比的辦法來拓展它的外延,來看哪些人是屬於這個家庭的成員,而且這樣的一個邊界其實不是很嚴格,就是它的邊緣沒法嚴格地定。我要提醒一下,這只是一個比喻的說法,並不是說這是一個定義。因為沒法下定義,所以用一個例子讓大家理解它。
這樣接下來的一個問題是,那我們怎麼知道什麼是哲學什麼不是哲學呢?現在的認定其實是約定俗成的。哲學史上列出來的哲學家對哲學有很多不同的表達方法,但是經常被列進來的那些人所表達的東西,通常被作為判斷哲學的標准。哪些人跟這些哲學家所表達的內容,他的問題、問法或者是答案比較接近的,我們就說那些人是哲學家。因為哲學史上那些著名的哲學家有很多不同的,結果以不同的人為焦點作為參照系的話,我們找出來的哲學家就不太一樣。基本上哲學史教科書是這樣的情況。那我們知道在西方哲學史上最固定的一些哲學家,都知道像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康德、黑格爾這樣的一些人物。當然現在有爭議的人更多一點,但是基本上以這樣的人為准。所以像萊辛巴赫也好,卡爾納普也好,他們攻擊的那些哲學家,其實是被人家當作衡量是不是哲學家的標準的。攻擊者的攻擊只能說明自身不符合傳統的哲學,而不能說由於他攻擊傳統哲學家,使得傳統哲學家不是哲學家,反而他就是了。其實不然。情況就是這樣,很麻煩是不是?
我這里要講的不是針對專門研究哲學的人,所以只講哲學中最一般的東西。講到哲學時,通常人家會講那東西就是抽象。抽象這樣一個說法,不管它是給哲學帶來聲譽也好,或者帶來不好的名聲也好,它確確實實是哲學的特徵之一,這是事實。但是什麼叫「抽象」,也是一個很難確定的說法。它是一個相對的問題,抽象的東西是相對於具體而來的,具體到什麼程度,以什麼樣的具體為參照系,什麼樣的東西就是抽象,它有不同的級別。抽象是一個過程,它是思想的一種方式。比如說,我們面對著經驗事物的方式。這個世界的東西很多,人要在一個世界生存,要有效地生活,要按照你的願望來生活,第一個最起碼的事情,就是我們的腦子里要對事物進行分類,要對世界進行分類。分類不僅是分成不同的類,而且對這些類要有關系等級。具體的東西跟抽象的東西之間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層次。對這個世界我們有很多不同的概念來說,最最抽象的就是「有」,有什麼都好,反正就是有,思想也是有。「有」也叫存在。「有」下來的東西就是有物質及有精神,在物質裡面分成無機物有機物,這些東西在不同學科里有不同的分類法,有很多種的分類法。我剛才說的是一個從抽象到具體的過程,但有些建立學問或考慮事件的方式,可能不是這樣的。他會從具體的東西入手,然後不斷歸類歸起來的。我們可以用色彩來歸類,可以用聲音來歸類,還可以用它的狀態是固體液體還是氣體來歸類,有各種各樣的歸類方式。這些歸類方式其實就是表現人賦予世界以秩序的能力,如果沒有這樣的能力的話,這個世界就混沌一片,有等於無。因為有是要被利用的,我們總是說有什麼東西,是要對它進行利用,如果有桌子是用來辦公的,如果有水是用來喝的。我們是通過這樣的辦法取得人對世界的支配。這樣說可能大家會覺得很奇怪,難道世界的秩序不就是這樣子的嗎?那是人賦予的。你想一下,一條蛇有眼睛,它看到的世界會不會跟我們一個樣子?或者我們這么說,對於一個剛睜開眼睛嬰兒,沒受過我們文明的訓練,沒受過成年人智力的訓練,他看到的世界會不會跟我們的分類一樣?絕對不會是這種情況。這表明人類支配世界的一種能力。
人有需要尋求對世界作一個統一的說明,對每一個事情都不滿足於到此為止,一定要說清楚這個事情和別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它的背後由什麼組成的,不斷的問,那麼這種問法問出來的東西越來就會越抽象,這種思考問題的方式,我們就會說他是一個哲學思考的方式。哲學家就是由這些不斷問出來的結果得出最後的結論,得出非常抽象的結論。這樣的東西是由哲學的思考方式導出的,有一些我們把它叫做哲學。基本上是這樣的一種狀況。當然我們也可以問,科學不也是這樣嗎?科學有些是這樣,只不過每一種科學問到一定的程度它就不問了,它問到一定程度就預設了一些東西,不再問下去了。唯有哲學家還要問下去,世界是怎麼樣,他還要問整個世界的緣故是什麼,還問科學不再追問下去的事情。這樣的問題就變成哲學。前面我講的是問自然界,我們還有一個問人自身的問題,還可以不斷地問出很多各種各樣的問題來。這就是為什麼會抽象,抽象就是不斷地問不斷地歸類,賦予世界以秩序。人類需要給世界以統一的說明。你今天做這個事情,明天做那個事情,你要無矛盾,你就要統一的說明,結果當然就很抽象。
哲學史上盡管每個哲學家都需要抽象,但是對於抽象的理解,不是所有的哲學家都一樣。有些哲學家對抽象的評價非常高,認為這是最基本的,一定要這樣做;有些哲學家認為我們的毛病就在於太抽象的看待世界,結果把世界的真實性給搞錯了。因為我們人體驗到的每個人、每個事物都是具體的,你一抽象以後,搞出來的那一套東西就跟我們的生活無關了。我們說桌子是大家都能感受到的,但是跟你說「天」還是「理」,如果把天當做自然的天還好,如果你要說理,或者是idea這些東西,那你會覺得不可捉摸,你不能拿來給我們看。所以有些哲學家認為,我們生活的意義,是要我們能感覺到,如果不能感覺到就是沒意義。這樣就形成兩派的爭論。在西方哲學史上,最能代表抽象的思想方法跟觀念的代表人物,當然就是柏拉圖。柏拉圖把世界當作一個本體的模本,所謂本體就是一個抽象的概念,這個世界是本體的不真實的且不夠好的模本。本體是原形,原形跟模本的關系,我們做一個比喻:木工做椅子的時候先有一個椅子的概念,他做之前腦子里總要有一張圖紙。這張圖紙簡單的話,就留在他的想像中,復雜的話就要畫出來。這張圖紙與根據圖紙做出來的椅子就是本體與現象之間的關系。柏拉圖大概就是這意思,只不過現象跟本體都不是人造的。假如有人相信上帝,就說是上帝做出來的,不相信上帝的人就說它自己變出來的。具體怎麼來的就不知道,沒法說。但是這種柏拉圖式的說法遭到人家的反駁、譏笑。我不知道你們有沒看過馮友蘭的自傳,叫《三松堂自序》。馮友蘭的思想基本上是柏拉圖這一派的,他寫的《新理學》就是例子。然後就與跟馮友蘭不同立場的人跟他開玩笑,指的是柏拉圖,批評的是馮友蘭。這人編了個故事,說柏拉圖是喜歡抽象的人,但是抽象害死了柏拉圖。有一天柏拉圖餓了,請一個學生去幫他買麵包。柏拉圖的名聲非常大,他的學說大家知道,以講抽象而聞名。這個學生去買麵包的時候,就跟麵包店的老闆說,麵包是我們老師要的。老闆問,你的老師是誰呀?他說是柏拉圖。哦,那個講抽象的柏拉圖。老闆就跟學生說,我們這里只有紅的麵包、黑的麵包、白的麵包,但是沒有「麵包」。麵包都是有顏色的,你要的是哪一個呀。學生一聽傻了,回去問老師怎麼辦。柏拉圖就說他,你不會隨便要一種呀,那就紅的吧。去了以後問題又來了,老闆說我的麵包還有冷的麵包熱的麵包。學生又回去問,來了之後又說還有長的麵包、短的麵包、圓的麵包、方的麵包……問題無休無止,最後柏拉圖就給餓死了。因為那個學生學了他的抽象後,不懂得隨便要一個,每次人家一刁難他就回去。這是譏笑過分抽象的看待世界,沒法把抽象還原為具體的生活。沒法有效的理解抽象的話,那麼抽象就是給我們人類製造麻煩的語言游戲。馮友蘭聽了以後也講了一個故事,那個故事是嘲笑另一種不懂得抽象的。他說,一天,老師給學生講《論語》,裡面有一句話,是「吾日三省吾身」,就是我每天都要反思我自己的意思。老師跟學生說,「吾」就是我。 學生回家晚上復習功課,父親問他今天老師教了什麼,他就拿出課文來給父親看。父親問他說「吾日三省吾身」這個「吾」是指誰?兒子說,「吾」是我老師。父親一聽就說,不對,這個「吾」是我。意思就是「吾」是一個代詞,可是兒子還是誤會了。第二天,老師又問他昨天所學的「吾」是什麼意思,學生回答說,你說「吾」是你,我爸爸說不對,吾是我爸爸。……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他不懂得「吾」是一個抽象的代詞,在不同的語境中是要變換具體對象的。馮友蘭的這個反擊就是,如果你只懂得具體不懂得抽象,那也是一種麻煩。問題在於怎麼利用它,要恰當的利用它,但是我相信,沒有抽象這個世界上的麻煩會更多。
抽象是什麼?如果我們要說嚴重一點,其實抽象是人理性的一種能力。我們要對世界進行分類,用一個符號可以代表很多東西,一個符號中許多東西可以互相代替。一旦歸類以後,這個類的名字其實就是一個可以通用的符號,它就是抽象。它可以在不同的情境中的運用,如果沒有這樣的抽象,我們的生活就一片混亂。所以哲學家講抽象,其實是對人的最基本的理性能力的深化的研究,而不是他隨意編出來的、跟世界沒有關系的文字游戲。而且更要注意的是,對世界的抽象不是一種,不同的歸類方法導致對世界的不同見解。我們舉一個最容易理解的例子,中國古代的書,它的分類,《四庫全書》裡面是分經、史、子、集。這樣的分類法,跟我們圖書館根據現代西方學科的分類,那種從自然科學、社會科學、人文學科,然後人文學科又分文史哲,社會科學又有什麼政法經濟,自然學科又可分下去的說法,完全是不一樣的分法。這意味著,古人心目中的世界是由他們的分類來看待的,世界什麼東西重要、什麼東西不重要,什麼東西可以歸在一類,哪些東西不能歸一,是跟生活的方式連在一塊的。我們今天的圖書館一定不能沿用那種經史子集的分類,否則我們今天大學教的很多科目通通都沒有地方安排了。不僅這樣,我們還要把傳統的分類法重新打散,經史子集裡面的集,我們要把它分到文史哲這種現代的分類裡面。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現代人對世界的看法跟古代人不一樣。不同的分類,我們也可以說是不同的抽象,它導致我們對世界的觀察有不同的效果。所以大家應該明白,為什麼哲學家不僅思路抽象,而且要討論抽象。哲學家要討論的真正哲學問題,一定是和我們的生活非常相關,雖然我們每個人不一定都能自覺的意識它。假如一種哲學是非常技術的,那種哲學討論的就不是根本的問題。最根本的問題就是每個人都有可能在生活中體會到的,這種東西才可能是有普遍意義的哲學。
跟抽象連在一起的、另一個也經常給哲學帶來名譽或壞名聲的另一個詞,就是理想。我們贊揚一個人的時候,說他是理想主義者,批評他的時候,也是說他是理想主義者。說一個人很傻時,說他是理想主義者,說一個人很有主見、很有自己的立場、不會隨波逐流,也說他是理想主義者。哲學跟理想確確實實是攪在一塊,很難區別得很清楚。理想跟抽象連在一塊,就是說理想是觀念,不是現實的,就跟抽象不是一個具體的對象,而是對世界抽象的結果一樣。 但是理想有兩種不同的類型,一種是我們用來了解世界的,一種是我們用來要求世界,希望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用來理解世界的理想,在英文就是idea,就是觀念。所謂理想,就是不現實的東西。用來理解世界的觀念,我們可以有很多種。現在我們用了很多詞,都有對應的對象,如什麼是石頭,我們有石頭這個名,就可拿一個東西對應它。這樣說還比較拘泥一個事物跟一個概念的對應,這種概念有時候是約定俗成的。但是我們人還有一個能力,我們腦子里構造了一些概念,不是依據世界上固有的東西,它是專門來測量世界上別的事物的。比如說幾何學,大家知道幾何學有各種各樣的定義,這些定義我們現在可能沒有留意,平時都以為這些定義跟世界上的東西都是對上號的。我們說圓有圓的東西,方有方的東西,所以才有幾何學上的標准圖形的定義。其實不是這樣。相對圓的標準定義,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一件東西完全符合它的標准。我們說它標准包含有一個精確度的問題,沒有一個絕對完全精確的。圓的定義是一個理想,而不是世界上有一個嚴格對應的圓的東西。定義是一個理想,根據這個理想,哪個東西符合我們就說它是,不符合就說它不是。哪怕世界上找不到標准圓的東西,你腦子里依然可以想像圓的觀念,然後用它來衡量世界。為什麼人要有這樣的東西呢?我們有很多不規則的圖形(或物體),一大堆不規則的圖形來了以後時候,我們要對不同的圖形進行理解,即進行分割、計算,需要藉助於標準的圖形來換算。剪裁服裝,或者是做傢具的人,對布材或木板也是這樣計算的。這樣他們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那些材料。這種抽象的觀念,即使世界上沒有,你也可以創造出來的。這樣的觀念,如果按韋伯的「社會科學方法論」的說法,就叫理想類型。由於自然界很容易找到比較符合這種觀念、非常接近的東西,以至我們可以忽略它的誤差,結果我們就想像兩者之間有本質的一致,其實不是。社會科學裡面更用這種觀念。社會科學的這種觀念,用它來衡量對象的時候,會發現它有很大的距離。我們的用法是,比如說一個圓的東西,拿到一個近似圓的東西進行比較,我們就會說它比較圓。我們不會把比較圓的說成是方的。雖然它是不規則的,但是接近圓我們就說它圓,接近方我們就說它方。社會科學中幾乎所有的概念跟它的對象比較都只是接近,接近的程度不同而已。這樣,從社會科學方法論、科學哲學的眼光來看,這就是人用來整理世界的理想。為什麼說是理想,因為它是一個完美的想像。一個圓的觀念是我們的完美想像,是我們期待中的東西,並不是實際的對象。這樣的一個觀念,我們說是認識世界的一種理想。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理想,是世界不存在,我們希望世界成為這個樣子的。它跟衡量不同,是我們用來改造世界的。大家都知道,很多現代科技所製造出來的產品,原來在世界上都沒存在過。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電腦跟網路系統,在二十年前也許有開始出現萌芽,但是至少我們不是普遍的人都能接觸到的。這一定是科學家經過他的想像,先想像有這樣的東西,再把它造出來。社會科學就更多是這樣的觀念。美國非常有名的政治哲學家羅爾斯有一本書叫《正義論》,在他正義理論裡面,他試圖證明這樣一個問題,就是一個理想的社會必須遵循哪些原則。他提出這些原則以後,他要說明這些理想不是他個人獨有的。這里要注意,哲學家特別是講社會政治哲學的人,當他要說他的理想,不能隨心所欲。他不能說人最好不死,然後寫了一大堆人不死有什麼好處,這沒用。他要說的應當是,他想像的東西是別人也可以接受的,他得證明這個理想是所有的人可以接受的,至少是絕大部分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羅爾斯要證明他設計的理想在什麼情況下大家能夠接受,他假定了一個「無知之幕」。制定一個理想的社會制度就好象制定一個游戲規則,我們在開始玩之前要有一個規則,這個規則對玩的雙方都是公平的。對玩的雙方都公平的條件,就是一定要在制定規則的時候,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會進入什麼角色,如果他知道的話,那他一定會設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現在政治的麻煩就是,任何制定規則的一方都知道他要代入哪種角色,美國也好,中國也好,俄羅斯也好,那些小國家也好,都知道這個規則制定出來以後對我是怎麼後果的。羅爾斯要大家想像一種制定之前大家都不知自己將會處於什麼狀態。他認為一個人可以自私,但這個自私在沒有失去理性的地步,知道怎麼合理維護自己的利益,不原冒險,會願意有一個公平的游戲規則。例如,假定我們分蛋糕,如果每個個人是很想拿最大的一份蛋糕,我們五個人,為了公平起見,最好的辦法就是負責切蛋糕的人,在切之前不知誰是第一個挑選。那他一定會切得很整齊,這樣才不會讓別人把好的挑走。制定規則就是使你早進遲進都不吃虧。他在這樣的假定下推演他的正義原則,並認定其結論是有普遍意義的。當然他的具體內容我沒法細說,他的論證也比我說的復雜得多。我只是以他為例說明講理想為什麼必須論證。羅爾斯的這套正義論影響非常大,通常認為是最近這半個世紀裡面政治哲學上影響最大的一本書。人家說有一個「羅爾斯產業」,就是說這本書養活了很多人。出版這本書、研究這本書、教這本書的人,通過它找到了職業,很多人靠這本書生存。我舉這個例子是想說,哲學家所說的理想不是他自己的胡思亂想。一個人可以胡思亂想,但胡思亂想至少不是成功的哲學理想。這是第一點,要經過證明,要讓大家覺得是可以接受的。第二點是什麼呢?理想並不是無原則的,不能看到什麼東西對你有好處,哪個東西有利可圖,你就說這個東西是理想,這不是哲學所要說的理想。哲學說的理想,是你所想像的東西要大家都能接受的,最少大多數人能接受的。而且要讓大家都能接受,你必須有一個論證的程序,要有說服力,這才是哲學家所說的理想。從這個意義來講,在哲學家的眼光中,沒有一個世界是理想的,沒有一種現實是理想的,因為理想只存在觀念中,只是我們從觀念出發,努力使得世界適應它,不存在一個完全理想的狀態。所以哲學說的理想,你們千萬記住,並不是把現實的說成理想的,而是對現實不滿意,所以要給出一個改造現實的方案,這才是哲學家所說的理想。哲學可以說的問題太多了,我只能是提一兩個牽聯面較廣的概念來說。
二、不會過時的哲學史
第二個問題是哲學史。相對來說,哲學史說起來會比較確定一點。說哲學是什麼比較難,說哲學史是什麼,在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人問哲學史是什麼。因為先問哲學,要不就有答案,要不就沒有答案,所以人家不會再問哲學史是什麼。一說到西方哲學史的時候,人家都知道要講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說到中國都知道要講老子、孔子、朱熹、王陽明,都知道要說這類人物。所以通常我們知的道,哲學史就是這些人所表達的思想。這樣說從直觀來講,當然沒有錯,但是哲學史問題,遠比我們一般想像的要重要。從根本上說,其實學習哲學就學習哲學史,學歷史上那些偉大的哲學家所告訴我們的那一套思考方法或者是他們的理論。別的學科不一定是這樣。如果哲學系沒有哲學史,這個哲學系就是非常奇怪的。念哲學系的學生如果沒念過哲學史的話,人家就會懷疑這個人是否在哲學繫念過書。但念別的學科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我想有些學科不是這樣,有些學科沒有念它們的歷史也不會讓人覺得沒有在那個系畢業過。有些學科盡管也有自己的歷史,但在那個學科裡面不太重要。但是哲學系裡的哲學史太重要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哲學的問題,經常被人家拿來討論的問題,其實沒有今古之分。哲學家要討論的問題是普遍,不僅是處在東半球和西半球的人對問題的感受有可能是一樣的,或者說碰到的問題有可能是一樣的,古人跟今人碰到的問題也有可能是一樣。不信我們可以舉一個例子,像《莊子》這本書,裡面討論了很多人生的問題。其中一篇很重要的文章叫《齊物論》,裡面有很多問題,基本上古人跟我們都會面臨到,比如說生與死的關系,物與我的關系,是與非的關系。古人會碰到這些問題,今人也會碰到這些問題。而且莊子的有些論證,我們很難說今人的想法會比他更高明。裡面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世界是有還是無的討論。莊子說,有與無的問題跟人對世界的看法有關,把世界看成無、看成有、看成有分別、或看成有好壞,等等,不同的等級是同對世界的看法相關的。最高級是把世界看成「無」,後面的看法按排列是每況愈下。對世界有看法的不僅是人,我們知道人有看法,就是因為我們看到他有行動,有反應。但是我們也應該想到各種動物,老虎啊貓啊老鼠啊鷹啊,它們對世界也有反應啊,它們對世界可能也有看法。要不怎麼老虎來了人嚇得就跑,人來了魚啊鳥啊也嚇得趕快跑掉呢?這表明各自對於外部世界都有反應,這個反應我們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我們可以想像起碼都有害怕。我是指哲學家,不是講生物學家,我們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情,但是我們可以想像都有害怕,而且害怕的方式不一樣。莊子舉一個例子,人看到美女高興得不得了,魚見到馬上就跑掉了。為什麼用「沉魚落雁」來形容美人呢,其實是它們給嚇壞了,跟我們的眼光不一樣。用這個事情來類比,難道人與人就都一樣嗎?人與人對世界的判斷,有些事情是太一樣,有些事情是太不一樣了。要不為什麼會有宗教的問題,有戰爭呢?當然有些問題是因為我們對世界的看法太一樣。比如說,我們對食物,對什麼是好的,我們對具體的物質生活,大家都知道那個東西好。都需要同樣的資源,我們的看法太一樣了,但是那個東西不夠。大家都要這個東西,不夠了,大家都要搶,這樣就導致了這個社會有問題、有危機。還有一些是大家的看法其實是不一樣的,但是大家是無所謂的。比如你看到這個燈,可能有些人覺得很漂亮,有些人覺得不漂亮,這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不會因為你看到漂亮之後,給你多看了幾眼,我再看就不漂亮了。它不是一個會被消耗的價值,精神價值就這樣。這一連串的我提到的問題,《莊子》裡面都有討論,具體說法不一定一樣。因為我這樣講是為了符合我們的經驗,更好理解,我們把問題簡化了。他會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見解的時候,我們怎麼判斷是非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第三個人來說誰有理,第三個人也是主觀的呀,也有自己的標准。三者之間沒有共同的標准,這個沒有共同標准就跟人和魚見到美女一樣的沒有公共的標准。這樣的情況下人怎麼溝通呢?人不能溝通的話,我們講那麼多是非有什麼意義呢?不就是給我們製造很多麻煩的根源嗎?我們看看現在關於宗教的爭端,有相當部分是由於對世界的看法不一樣,本
㈣ 為什麼好多研究邏輯學的是數學家還是哲學家
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就是需要強大的邏輯辯證能力。
你學習了高等數學,甚至更復雜的數學就知道,一個證明題是需要很多次的推導,轉換,其中就涉及到了能不能轉的問題,有些條件非常相似,但是結果相差萬里。一旦絲毫出錯,最後將會得出一個完全沒有意義的結論。所以數學是一個非常需要邏輯嚴謹的學科。(我說的不是高中那種有答案去解題的那種數學題目)
同樣,哲學也是一樣,從一個基本點出發,然後利用已有的規則進行推導,思考,最終期望解決一個特定的問題,或者一個普世的價值。
㈤ 為什麼很多著名的物理學家數學家又是哲學家
為什麼很多著名的物理學家數學家又是哲學家
有很多數學並不精通的哲學家啊,康德,黑格爾,尼采,蘇格拉底,柏拉圖,孔子,老子.很多的
㈥ 為什麼物理學家 數學家是哲學家
因為發展自然科學有賴於哲學思想
㈦ 如何評論「所有數學家都是哲學家」這句話
歷史上哲學和數學有很多淵源,所以很多哲學家也是數學家,很多數學家也是哲學家。在大約19世紀以前,由於學科的分化不夠導致確實有很多人身兼二者,越往後這樣的情況越少。像泰勒斯、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笛卡爾、萊布尼茨、龐加萊、布勞威爾等等都即是數學家,又是哲學家。而像赫拉克利特、休謨、康德、黑格爾、尼采等等僅僅是哲學家,雖然有一些很了解當時的數學,但沒有為數學做出突出性的貢獻。阿基米德、牛頓、歐拉、高斯、柯西、維爾斯特拉斯等等都是純粹的數學家,和哲學幾無關系。如果把數理邏輯也視作數學的一部分,那麼20世紀很多做哲學的也對此很熟悉,弗雷格、羅素、奎因、普特南、克里普克等等都在數理邏輯和哲學上做出過重要貢獻。在20世紀上半頁有很多哲學家或數學家對數學基礎,或者數學哲學問題做出過很多討論,其中在數學和數學哲學上都有貢獻的,例如希爾伯特、龐加萊、布勞威爾、弗雷格、羅素、哥德爾等等。在今天這兩個學科的分化已經非常明顯,很難想像有人能同時在兩個學科上同時作出重要貢獻,以至於能夠被稱為「XX家」,除了專門做數學哲學的人絕大多數哲學家最多對數理邏輯感興趣和有了解,而即使是做數學哲學的也更多關心數理邏輯,如果把這個領域視作數學,那麼二者還有交匯的可能,很難想像哲學家在拓撲、微分幾何之類的專業數學領域有很深造詣,更不要說做出貢獻了。反過來大概很少有數學家會對哲學問題感興趣,同樣不敢想他們會在形而上學、認識論上有貢獻了。
㈧ 為什麼數學家大多也是哲學家,數學推動著世界的發展數學影響著人類的未來
數學家智商高,理解力強。所以很多著名的大科學家同時數學家、物理學家、化學家、哲學家、神學家等。就像牛頓這樣的世界頂尖人物就是。
㈨ 為什麼歷史上有很多物理學家、數學家同時又是哲學家
哲學解決的永遠是最基本的問題,或者說是最本源的問題,比方說數學中公理的成立原因,因為它們都是自由的(自己作為自己的根據),這類似於馬哲中學習的本體論困問題。
理工科學生,試圖從自然科學的發展的角度解釋這個問題。自然科學的創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哲學,早起的科學家在哲學方面都有相當造詣。
但是隨著文藝復興,兩者開始逐漸分道揚鑣。如果說牛頓還能算一位哲學家的話,到了拉普拉斯、拉格朗日開始,兩者就基本決裂了,這兩位大家和大多數現代科學家一樣,不懂哲學…作為自然科學六大分支之一的天文學,自然也有一個類似的過程。
㈩ 如何評論「所有數學家都是哲學家」這句話
一概而論了
正確請採納!請給我一份答題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