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从各个角度论述什么是历史学
历史学也称史学,是一门整合型的社会科学,是历史研究主体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所提供的一般规律指导下,运用一定的思维认识方式和手段,在与历史客体发生互动作用的过程中,通过对历史客体的分析研究,以理解其特殊规律和特点的一种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出来的产品——历史知识。
因取义的广狭不同,史学的定义从内涵上可归纳为两种。
广义的史学是对“史”进行同时合训而产生的“史有二义”的统一体,包括:(1)完全独立于人们的意识之外的人类过往社会的客观存在及其发展过程;(2)历史学家对这种客观存在和过程及其规律的描述和探索的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出来的产品。狭义上的史学不包括前者,而专指后者。历史狭义上的史学是一种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的属于观念形态的东西的统一体。就其性质而言,因历史学家们考察的角度和出发点的不同,而有“活动”说、“学问”或“学术”说、“知识体系”说、“科学”说、“艺术”说和“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说、“整合”说等等不同的界定。
在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诞生之前,人们一般从广义上来界定史学,即对史学的定义与对历史的定义往往是同一的,很少有人对两者进行严格的概念上的区分。英语中“历史学”和“历史”是同一个词:History。根据第四版《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History第一义项即指“历史学”——对过去事件的研究;第二义项才是“历史”——过去的事件,尤指从整体意义上来认识的过去事件;第三义项实际上是从第一义项中引申出来的——对过去事件的系统叙述。可见,“历史学”和“历史”是其本义。
中西方对史学的认识所经历的过程基本相同。中国古代的“史学”概念亦从对“史”的认识发展而来,或者说它最初也包含在“史”中。据瞿林东先生的研究,大体说来,中国古代“史”的含义经历了史官、史书、史事、史学的发展过程。史学概念可能始出于东晋十六国时期的后赵石勒称王之年——公元319年(东晋太兴二年)。在当时和其后一个半世纪间,人们并未对它的内涵作出明确的解说。但是,史学摆脱对经学的依附地位,并与传统的经、律两学鼎足而立,成为官学中一个完全独立的部门,这在中国古代史学发展上还是极具重要意义的。后来它有了编纂学、文献学的内容;至清代乾嘉时期,人们又赋予了史学以历史叙述技巧和历史认识方法等内容。要而言之,在中国古代,人们对史学概念的解说所达到的最高认识水平是:史学是一门关于如何认识、叙述或编纂过去的事件的专门性、技艺性的学问。这种认识与西方近代历史学家“历史学是艺术”的界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中国古代史学发展史上,作为人类过往社会客观存在的“历史”与作为一种专门性学问的人们对它进行认识、描述的活动及其结果的“史学”,最后实现了初步的分离,这是古代历史学家经过数千年探索的结果,亦是他们在史学认识上的最大成就之一。正因“史学”从“史”的硬壳中脱胎而来,所以,尽管在当代历史学家看来,“历史”与“史学”是两个内涵和本质均不相同的概念,对于它们各自是什么的回答分属于不同的本体论范畴,但是当人们定义它们时,它们就像是一个双面怪——两者交互使用、互相纠结在一起,——“史”因一字多意同时合用亦总有二义,这种情况在近代依然顽固地维持着。因此,近人对史学的定义,并不比古人高明多少,亦往往不能彻底分割克丽欧女神的双面性。当他们在定义“史者何”或“历史何谓”的时候,实际上不是在确定“历史”的定义,而是在确定“史学”的定义;有时则同时合训而兼具两义。如果从历史本体论角度来分析,人们难免会把他们的定义当做是从观念形态上来界说“历史”概念,从而得出他们的历史观本质上属于唯心主义历史观的结论。如果我们从他们解说的实际内容和文本的整体语境来分析,则不难看出,他们正是从狭义上确定了史学的内涵。 例如,近代国学大师、“新史学”革命首倡者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一书中,就开宗明义地写道:“史者何?记述人类社会赓续活动之体相,校其总成绩,求得其因果关系,以为现代一般人活动之资鉴者也。”这里的“史”,很明显是指“史学”;而且,《中国历史研究法》一书所阐述的内容,亦是如何研究历史的方法问题,而不是论述历史是什么的问题。当然,多数史家则采用传统的同时合训的方法。例如,杜维运说:“一般来讲,所谓历史,不外是以往实际发生的事件(简言之为往事),或者是以往实际发生的事件的记录(往事的记录)。”
今人对史学的定义或解说,可谓各家纷纭,莫衷一是。
“活动”说。瞿林东先生在《中国史学史纲》一书中说:“关于人类社会历史的认识、记载与撰述的综合活动,这便是史学。”瞿先生的定义,与他这本书的内容是相适应的。因为史学在中国古代,主要是以附属于政治活动的一种文化积累活动的形式存在的,史官和史馆制度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史学虽然在东晋十六国时期开始成为一门专门的学问,中国古代史学发展过程中虽然亦不乏私人撰史行为,但兼具文化活动和政治活动而主要作为政治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的“综合活动”特性,并没有改变。
“学问”说。吴泽先生在其主编的《史学概论》一书“绪论”中,给史学确定的定义是:“史学是研究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及其规律的学问。”
“历史学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说。这种说法的由来比较复杂。历史学究竟是一门科学还是一门艺术,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在西方史学史上,这一争论可以追溯到公元2世纪古罗马帝国。第一个对这个问题进行辨析的,是当时的修辞学家、讽刺散文作家希腊裔罗马人卢基阿努斯(Loucianos,约120—180年左右。一说约125—192年。旧译琉善,现又据英译Lucian而译卢奇安)。卢基阿努斯以传统对话体写过约80篇杂论,内容涉及文学艺术、哲学、修辞学、宗教等命题,其中有一篇史学评论专论《论撰史》,“可以定位为西方史学史上第一篇史学理论专论”。卢基阿努斯从历史学的任务或目的、本质、价值、认识方法,历史学家的主体意识结构,史料收集与处理,历史着作的表现形式,判断历史着作优劣的一般标准等等方面,提出了史学本体的认识论和方法论问题,揭示了史学与文学艺术(如颂辞、诗歌、戏剧等表现形式)相比而具有的真实性本质特征,认为历史学虽然外加有欣赏的成分,也需要借助适当的文学艺术的表述技巧,需要“华而实”的“风格之美”、“真实美”和“条理分明的秩序之美”等表现形式,但是,这些都不是构成历史学的本质的东西;历史学按其特性、本质和目的来讲,是一门实用之学,而非一门有如诗歌那样的欣赏之学。
在卢基阿努斯看来,“不能区别诗与史,确实是史学之大患”。卢基阿努斯关于“诗与史”、“实用的历史”与“欣赏的历史”之间异同关系的辨析,开启了后世历史学家关于历史学是一门科学还是一门艺术的论争之门。近代西方无论是客观主义历史学家提出的历史学是一门“如实直书”的实证科学,“历史学是科学,不多也不少”,还是相对主义历史学家提出的历史学是一门艺术,“历史学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等等表述形式不尽相同的史学本体认识,就其关于治史原则、史学本质的认识,以及讨论的题域、思考的路径而言,其实均未超出卢基阿努斯所达到的认识水平和划定的疆界。
在当代中国史学理论界,史学理论工作者们接过了卢基阿努斯的问题。坚持历史学是一门科学的历史学家,一方面沿着卢基阿努斯开辟的认识路径,从历史学与文学的区别中把真实性确定为历史学的本质特性之一;另一方面,沿着马克思和恩格斯开辟的辩证的、历史的和唯物的认识路径,从历史本体论和史学本体论的高度,深刻阐述了历史学研究对象的客观实在性,从而为历史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另一些持相对主义甚至折衷主义史学观的历史学家,同样延续了卢基阿努斯的认识路径,所不同的只是把已经被卢氏排除在外的“无疑是外加的东西”又偷运到历史学本质特性的内容之中,使之成为内涵于历史学本质的东西,然后以此为据,重弹了实质上是“一半……一半”的老调。何兆武先生的历史学是一门“既是科学又非科学的超科学”人文学科之说,可以看做是“一半……一半”说的当代中国版。
20世纪80年代末,何兆武先生提出了着名的“历史研究中的假问题”命题,认为“要使历史科学现代化”,“历史学界应该对过去一切似是而非的假问题进行重新批判并做出一番澄清”。此论在中国历史学界产生了相当的影响。第一个被他当做“假问题”来澄清的,是中国封建社会长期性、或停滞性、或长期停滞性问题。进入90年代,他的这种澄清工作很快就溯源到了历史学本体论和历史本体论的范畴领域,把“历史学是科学吗?”作为一个准“假问题”——何先生没有直接认定它是一个“假问题”,而只是认为它是“唯科学观点”的一种表现,故我们用准“假问题”来称之——来清理。从他发表的一些文章中,如《对历史学的若干反思》、《历史学两重性片论》、《历史两重性片论》、《历史学家、历史学和历史》,以及被他收入自己的“学术文化随笔”集中的《〈历史与历史学〉自序》,等等,不难发现他的历史学作为一门人文学科是“超科学”之说:“人们对历史的研究和认识则构成为历史学。”
“历史学本身就包含有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历史学Ⅰ)是对史实或史料的知识或认定,第二个层次(历史学Ⅱ)是对第一个层次(历史学Ⅰ)的理解或诠释。”
“历史学Ⅰ所给定的数据可以为有一个‘实’,即一个大家一致(或可以达成一致)的看法……历史学Ⅱ本质上是一种思维构造过程……”
“历史学Ⅱ也包含有两个部分,即理性思维和体验能力,二者综合就成为历史理性。理性思维是使它认同于科学的东西;体验能力是使它认同于艺术,从而有别于科学的东西……因此,历史学既是科学,同时又不是科学;它既需要有科学性,又需要有科学性之外的某些东西……即我们对认识历史所需要的那种心灵体验的敏感性,那实质上有似于艺术的敏感性。”
“历史学之成为历史学,其关键乃在于历史学Ⅱ,而不在于历史学Ⅰ。历史学Ⅰ是科学,历史学Ⅱ是哲学。”
“科学地对待历史学,就必须承认历史学中的非科学成分。”否则,“历史学就连所谓‘科学的’历史学都谈不上,更遑论‘人文的’(它是科学与非科学兼而有之,所以是超科学的,但不是反科学的)历史学了”。
何兆武先生“对历史学的若干反思”所获得的关于“历史学两重性片论”,要点即如上述。他的“历史学Ⅰ”、“历史学Ⅱ”两分法提出后,有的青年史学理论工作者从中获得了灵感,进而又区分出了所谓的“历史学Ⅲ”。可见,两分法对于历史学的“精细化”是做出了贡献的:它开出了一条史学本体论研究中的结构主义或者说层次化研究之路。至于历史学概念本身是否能够做出如此精细化的泾渭分明的层次区分,则尚无人去深究。
综观何先生的有关论述,不妨概括为:历史学是以思想史为其中最本质、最核心的部分,由人们对历史的研究、认识和体验所构成,一门兼具科学、哲学、艺术而又非科学、非哲学、非艺术,不是实证的人文学科。
这种史学解说,实际上是新卢基阿努斯之辨,不同于卢氏的是,何先生把卢氏的“实用的历史”和“欣赏的历史”用折衷主义的手法捏合在了一起,使历史学改性成了一个两性人。或者说,通过变性手术,历史学从20世纪末的科学时代又返回到了它的素朴的不定性的童真时代。
按照何兆武先生的相关论述,历史学的这种既是又非的两重性,根源于历史的两重性。所谓“历史具有其两重性的论点,即作为自然人,人的历史是服从自然和必然的规律的,但作为自由和自律的人,他又是自己历史的主人,是由他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取向的”。这样,通常人们所理解的历史定义的一般内涵——人类社会的客观进程,——就被大大化约为人的历史,不仅“类”没有了,而且“社会”的内涵也被抽掉了。无论是所谓历史的两重性,还是所谓历史学的两重性,其实都根源于个体属性意义上的“人”的两重性。在解说历史学是什么时,何先生又过于强调已经被他完全个体化了的“人”的“自由和自律”性;在探讨历史学的特性时,则把人文学科所具有的一般特性等同于历史学的特性。“原来这就是痛哭流涕的原因!”
“科学”说。1902年,英国实证主义历史学家、剑桥历史学派重要代表人物柏里(John Bagnell Bury,1861—1927。又译柏雷、布瑞)继阿克顿爵士(Sir John Emerich Edward Dalberg Acton,1834—1902)任剑桥大学近代史讲座钦定教授,在就职演说《历史科学》中,以如下一句话语作为结束:“历史学是一门科学,不多也不少。”这是历史学家们探讨历史学是什么的问题时引证得较多的一句名言。在当代中国历史学界,“科学”说目前大致有三种代表性意见:一般“科学”说;“具有特殊性、综合性、整体性、真实性的具体的和实证的科学”说;“整合学”说。
一般“科学”说是最普遍的对史学的定义的确定。例如,1999年出版的新版《辞海》“史学”条:“亦称‘历史学’。社会科学的一个部门。研究和阐述人类社会发展的具体过程及其规律性的科学。”又如,吴着《史学概论》一书“前言”中确定的史学的定义:“史学是一门反思的科学,是对各种具体历史研究及其内在规律的探索的科学。”
“具有特殊性、综合性、整体性、真实性的具体的和实证的科学”说。李振宏先生在《历史学的理论与方法》一书中辟专章,从“历史学是科学的根据”、“历史科学的特性和任务”,以及历史科学的研究对象等方面,探讨科学的历史学是什么及其与一般历史学的根本区别问题。根据他的论述,历史学可区分为两种:一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学产生之前的一般历史学,它还不成其为科学,充其量不过是描述和研究人类过往社会客观存在及其过程的一种专门的知识体系;一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它是迄今为止唯一科学的历史学。确切地说,科学的历史学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所提供的一般规律指导下,通过[对]世界各民族、国家的无数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分析研究,以理解它们的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一门具有特殊性、综合性、整体性和真实性等显着且重要特征的具体的和实证的科学。
与以往大多数历史学家不同的是,李振宏先生从研究的对象、任务和特性三个方面,正确地区分了历史科学与哲学特别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哲学、一般社会科学、文学等学科之间的不同,从而为历史科学确定了客观实在的特殊研究对象,规定出了其所应承担的特殊任务。大多数历史学家给出的关于史学或历史科学的定义,总是混淆历史科学与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研究的对象和任务。例如,后于李着出版的、比较全面系统地反映新时期中国史学理论研究成果的《史学理论大辞典》“历史科学”条目。该辞条吸收了李着“历史学是科学的依据”、“历史科学的特性和任务”两章中的有关历史科学概念的内涵。但是,与此同时,它依然把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研究对象——“人类社会发展史”,——完全等同于、且当做是马克思主义历史科学唯一的研究对象。李着中的历史科学的研究对象和任务,——“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所提供的一般规律指导下,通过[对]世界各民族、国家的无数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分析研究,以理解它们的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在表述方式上略事变动后,被当做马克思主义历史科学的主要任务之一;本应属于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研究任务,——“揭示人类社会从原始社会经过各种阶级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历史发展的普遍规律”,“指明历史前进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方向,为无产阶级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供科学的理论和历史根据”,等等,——也被统统归入马克思主义历史科学的主要任务之中。这个辞条的内容,其实是以《辞海》中“历史科学”辞条的内容为基础、糅合了李着中的有关内容的“混血儿”。科学的历史学在承担自己特殊的任务和进行特殊性范畴研究的同时,完全越俎代庖地包揽、包办了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的全部任务和研究对象。历史科学何堪其重负?“整合学”说。新时期史学界关于究竟什么是历史学问题的讨论中,一种最新的、且颇具特色的定义,是蒋大椿先生确定的。在《当代中国史学思潮与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发展》一文中,有鉴于“通常人们认为历史学就是历史论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这些历史论着中所表达出来的历史知识”这种对史学的直观的“却是有欠全面和深刻的”认识现状,他从“广义理解的”角度,为历史学确定了一个全新的、“全面和深刻的”、明晰的定义:“历史学乃是作为研究主体的历史学家通过一定的思维认识方式、手段与历史客体发生互动作用的历史研究这种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出来的产品,即历史知识。”在这一表述中,蒋先生没有涉及“历史存在”概念,但从蒋先生的全文来看,他是从“历史存在”的意义上来使用作为进入历史学家认识对象范畴的历史存在的“历史客体”这个概念的。因此,根据他在文章中的相关阐述,我们就可以得出:“历史学家”和“历史存在”,是构成作为精神生产实践的历史研究活动的两个前提性要素;“历史思维认识方式”、“历史认识手段”、“历史客体”、“历史研究精神生产实践”(“历史研究活动”)和“历史知识”,是构成历史学的五大基本要素。蒋先生确定的史学的定义,的确比现有的关于史学的定义都要全面。蒋先生把它称为“新马克思主义史学”,并根据它在历史认识方式上的整合性及其对象领域上的综合性特征,在性质上把它规定为“一门以科学性为基础的内在地融合了实证性、抽象性、价值性、艺术性的整合学”。
以上关于史学的定义或解说,虽然在文献史上大多是近人或今人确定的,但是从逻辑序列上讲,它们其实与历史学自身演进的自然历史过程和人们对它加以认识的思想史过程是基本相符的。“史有二义”和今人的“活动”说、“学问”或“学术”说与“知识体系”说、“超科学”或“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说、“科学”说,可以看作是分别对应于历史学在其发展历程中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个时代的客观存在事实在历史学家思想上或理论上的表现形式。其中,“科学”说中的一般“科学”说和其他两种史学解说,分别反映了历史学第四个发展时代中的前后两个不同时期;至于后者,更确切地说,是当代史学实践的客观存在状态在历史学家理论形式上的一种表现,也就是说,是史学理论工作者对当代史学实践进行抽象性认识的理论结果。而当今中国历史学界史学界说纷纭,不过是史学实践日趋复杂多元的纷乱现实在史学工作者思想上造成认识混乱的切实反映;而且,各自对史学定义的确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定义者学术背景和研究对象的具体内容的影响。
在今人的几种史学的定义中,就中国未来史学的发展而言,比较有意义的是:何兆武先生的“超科学”说、李振宏先生的“具有特殊性、综合性、整体性、真实性的具体的和实证的科学”说和蒋大椿先生的“整合学”说。其中,李、蒋二说虽各自从不同的分析角度和相同的角度而以不同的表述方式得出,但在对历史学的特性的认识上,实基本一致,因此可作进一步的融合而成为一派之说。就目前的研究状况而言,未来中国史学本体论研究,如果说有可能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学派的话,那么,它们无疑是值得援用为学派建立和发展的理论基础的解说。本书的史学定义,将以李、蒋二说为基础来确定。因为,历史学不仅仅是一种活动,不仅仅是专门的学问或学术,也不仅仅是一种知识体系,它更是一门在研究对象和任务方面都具有科学性的特殊学科。对于中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来说,它不仅仅是一门一般意义上的科学,它更是一门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意义上的科学。
历史学对于个体历史学家来说,它可以成为他赖以谋生的一种技巧性或技能性的职业手段,也不妨可以成为他从历史中汲取必要的文化素质或从历史中认识人类自身的一种方式,或是作为他提高其文化艺术体验和鉴赏能力的一种有益的精神活动;个体历史学家当然亦可以是非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之外的其他历史观来指导其历史研究;而且,并非每一个体历史学家、每一次具体的史学实践,都必须承担起揭示某一或每一民族、国家的历史运动特殊规律的任务。但是,诸如此类产生于历史认识和历史学发挥其功能与作用过程中,仅仅来自史学主体的主观认识和这种认识形式、认识手段的特殊性和历史学利用方式的特殊性,或发生在个体史学主体身上的特殊现象,来自历史学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所产生的特性,而不是产生于历史学确定的研究对象和任务本身,更非结合今天历史学发展现实状况的东西,是不能成为否定历史学是一门科学的根据的。
从特性方面讲,尽管历史学或多或少地具有其他社会科学甚至人文学科(如文学、艺术)的某些一般特性,但它之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不在于这些一般特性,而在于它根源于自己的研究对象和任务,把自己区别于其他社会科学、人文学科的特性,其中较显着且重要者有:它与哲学相比的特殊性特征,与一般社会科学相比的综合性、整体性特征,与文学相比的真实性特征。在历史学身上所表现出的某些人文学科一般性特性的东西,同样不能成为否定它是一门科学的根据。
因此,任何关于历史学不是科学的史学的定义或解说,都不能拿来作为重新确定史学的定义的基础性材料。
历史学是科学。它的科学性的一般根据有二:一是它的研究对象的客观实在性和真实性。历史学研究的对象——世界各民族、国家的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等等,以及由它们所构成的历史运动事实和过程,——作为历史存在,是客观实在的东西,它不以历史认识者的主观意志而改变,具有客观实在性和真实性。一是它所承担的任务。历史学的任务在于揭示世界各民族、国家的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历史研究是一种旨在探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特殊规律的认识活动。仅凭这两条,历史学就具有了一般科学所具有的科学性。一门学科的科学性的一般判断根据是:(1)“研究的对象必须是客观实在的东西,因为只要客观实在的东西,才可能有它内在的发展规律”;(2)它“必须是旨在探讨对象发展规律的认识活动”。历史学显然符合这两层要求。但是,这样的历史学还不能称为真正的历史科学,因为它只是具备了成为一门科学的必要前提,还不具备成为一种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所应有的充分前提。一门学科要成为一种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还需要同时符合第三层要求:“必须以揭示出事物的规律为前提,然后按照事物本身的规律(即它的内在联系)去说明事物的原因,是为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
这样一种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意义上的真正科学的历史学,迄今为止,只有马克思主义历史学。“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产生,是以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创立为前提的。这种历史观为历史学提供了一种科学的理论指导,使它显示出区别于以往其他史学的顽强特征,显示出它的鲜明的科学性。”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在思想方法上的重要特征,是它仅仅从历史本身去认识历史,而不是从天上的云雾中或是从人们的心灵、头脑中去认识历史。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历史学,首先确定了史学研究对象的客观性质,把人类社会的一切历史都当成一个自然历史过程去研究,从而在历史研究的出发点上实现了深刻的变革。“它坚信,只要从顽强的事实出发,才能如实地揭示历史的真相。”其次,“马克思主义史学对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实际应用,获得了研究历史现象之间必然联系的方法论指导,从而使历史学真正成为研究事物规律性并依其规律描述真实历史过程的实证科学。”“使历史学成为科学的最重要的根据,是对人类社会历史运动规律的探讨。然而,至今的哲学发展史表明,到目前为止,还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说是唯物主义历史观)真正揭示了人类历史运动的基本规律。于是,问题就简化成这样,只有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作指导,历史学才能成为真正的科学。”据此,中国历史学的科学性,除它具备了一门学科的科学性所必须符合的一般性要求以外,根本的依据就在于它是归属于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范畴的一门学科。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科学性,根本地决定了中国历史学的科学性。
‘贰’ 历史学的释义与内涵
关于史学的定义或解说,虽然在文献史上大多是近人或今人确定的,但是从逻辑序列上讲,它们其实与历史学自身演进的自然历史过程和人们对它加以认识的思想史过程是基本相符的。
“史有二义”和今人的“活动”说、“学问”或“学术”说与“知识体系”说、“超科学”或“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说、“科学”说,可以看作是分别对应于历史学在其发展历程中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个时代的客观存在事实在历史学家思想上或理论上的表现形式。其中,“科学”说中的一般“科学”说和其他两种史学解说,分别反映了历史学第四个发展时代中的前后两个不同时期;至于后者,更确切地说,是当代史学实践的客观存在状态在历史学家理论形式上的一种表现,也就是说,是史学理论工作者对当代史学实践进行抽象性认识的理论结果。而当今中国历史学界史学界说纷纭,不过是史学实践日趋复杂多元的纷乱现实在史学工作者思想上造成认识混乱的切实反映;而且,各自对史学定义的确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定义者学术背景和研究对象的具体内容的影响。
在几种史学的定义中,就中国未来史学的发展而言,比较有意义的是:何兆武先生的“超科学”说、李振宏先生的“具有特殊性、综合性、整体性、真实性的具体的和实证的科学”说和蒋大椿先生的“整合学”说。其中,李、蒋二说虽各自从不同的分析角度和相同的角度而以不同的表述方式得出,但在对历史学的特性的认识上,实基本一致,因此可作进一步的融合而成为一派之说。就研究状况而言,未来中国史学本体论研究,如果说有可能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学派的话,那么,它们无疑是值得援用为学派建立和发展的理论基础的解说。本书的史学定义,将以李、蒋二说为基础来确定。因为,历史学不仅仅是一种活动,不仅仅是专门的学问或学术,也不仅仅是一种知识体系,它更是一门在研究对象和任务方面都具有科学性的特殊学科。对于中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来说,它不仅仅是一门一般意义上的科学,它更是一门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意义上的科学。
作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由于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既存事实,对历史学是什么的回答,就不应该再继续停留在一般历史学的认识阶段,而必须把它当做一门完成的知识形态意义上的科学来看待。中国历史学理应归属于迄今为止唯一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范畴,而不是也不应该是任何别的什么历史学。与此同时,我们今天确定历史学的定义,不能满足于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时代的马克思恩格斯的史学认识水平,必须结合后马克思恩格斯时代,特别是当代中国和世界的史学实践的现实存在状况,从而作出我们时代的关于史学的确切定义。史学定义的重新确定,必须符合并反映这个时代要求。
历史学对于个体历史学家来说,它可以成为他赖以谋生的一种技巧性或技能性的职业手段,也不妨可以成为他从历史中汲取必要的文化素质或从历史中认识人类自身的一种方式,或是作为他提高其文化艺术体验和鉴赏能力的一种有益的精神活动;个体历史学家当然亦可以是非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之外的其他历史观来指导其历史研究;而且,并非每一个体历史学家、每一次具体的史学实践,都必须承担起揭示某一或每一民族、国家的历史运动特殊规律的任务。但是,诸如此类产生于历史认识和历史学发挥其功能与作用过程中,仅仅来自史学主体的主观认识和这种认识形式、认识手段的特殊性和历史学利用方式的特殊性,或发生在个体史学主体身上的特殊现象,来自历史学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所产生的特性,而不是产生于历史学确定的研究对象和任务本身,更非结合今天历史学发展现实状况的东西,是不能成为否定历史学是一门科学的根据的。
从特性方面讲,尽管历史学或多或少地具有其他社会科学甚至人文学科(如文学、艺术)的某些一般特性,但它之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不在于这些一般特性,而在于它根源于自己的研究对象和任务,把自己区别于其他社会科学、人文学科的特性,其中较显着且重要者有:它与哲学相比的特殊性特征,与一般社会科学相比的综合性、整体性特征,与文学相比的真实性特征。 在历史学身上所表现出的某些人文学科一般性特性的东西,同样不能成为否定它是一门科学的根据。因此,任何关于历史学不是科学的史学的定义或解说,都不能拿来作为重新确定史学的定义的基础性材料。
历史学是科学。它的科学性的一般根据有二:一是它的研究对象的客观实在性和真实性。历史学研究的对象——世界各民族、国家的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等等,以及由它们所构成的历史运动事实和过程,——作为历史存在,是客观实在的东西,它不以历史认识者的主观意志而改变,具有客观实在性和真实性。一是它所承担的任务。历史学的任务在于揭示世界各民族、国家的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历史研究是一种旨在探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特殊规律的认识活动。仅凭这两条,历史学就具有了一般科学所具有的科学性。
一门学科的科学性的一般判断根据是:
(1)“研究的对象必须是客观实在的东西,因为只要客观实在的东西,才可能有它内在的发展规律”;
(2)它“必须是旨在探讨对象发展规律的认识活动”。 历史学显然符合这两层要求。但是,这样的历史学还不能称为真正的历史科学,因为它只是具备了成为一门科学的必要前提,还不具备成为一种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所应有的充分前提。一门学科要成为一种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还需要同时符合第三层要求:“必须以揭示出事物的规律为前提,然后按照事物本身的规律(即它的内在联系)去说明事物的原因,是为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
这样一种完成的科学知识形态意义上的真正科学的历史学,迄今为止,只有马克思主义历史学。“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产生,是以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创立为前提的。这种历史观为历史学提供了一种科学的理论指导,使它显示出区别于以往其他史学的顽强特征,显示出它的鲜明的科学性。”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在思想方法上的重要特征,是它仅仅从历史本身去认识历史,而不是从天上的云雾中或是从人们的心灵、头脑中去认识历史。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历史学,首先确定了史学研究对象的客观性质,把人类社会的一切历史都当成一个自然历史过程去研究,从而在历史研究的出发点上实现了深刻的变革。“它坚信,只要从顽强的事实出发,才能如实地揭示历史的真相。”其次,“马克思主义史学对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实际应用,获得了研究历史现象之间必然联系的方法论指导,从而使历史学真正成为研究事物规律性并依其规律描述真实历史过程的实证科学。”“使历史学成为科学的最重要的根据,是对人类社会历史运动规律的探讨。然而,至今的哲学发展史表明,到目前为止,还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说是唯物主义历史观)真正揭示了人类历史运动的基本规律。于是,问题就简化成这样,只有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作指导,历史学才能成为真正的科学。”
据此,中国历史学的科学性,除它具备了一门学科的科学性所必须符合的一般性要求以外,根本的依据就在于它是归属于马克思主义历史学范畴的一门学科。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科学性,根本地决定了中国历史学的科学性。
历史学是一门整合型的社会科学,是历史研究主体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所提供的一般规律指导下,运用一定的思维认识方式和手段,在与历史客体发生互动作用的过程中,通过对历史客体的分析研究,以理解其特殊规律和特点的一种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出来的产品——历史知识。
在这一史学定义中:“整合型的社会科学”的含义是,历史学是一门以科学性和真实性为基础,内在地或是以“外加的”方式融合了特殊性、综合性(或整体性)、实证性、抽象性(或哲学性)、价值性、艺术性的整合型社会科学,因此它不同于一般的哲学、其他社会科学或人文学科;“历史研究主体”即历史学家,而不是一般民众或其他社群;“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来说,是历史唯物主义,主要是指马克思和恩格斯“特别强调的”、“特别坚持的”辩证的、历史的、唯物的观察事物的思想方法,而不是它的具体历史结论 ;“历史客体”,是指首先作为一种历史客观实在而存在(“自在之物”)、然后才进入历史学家认识视野而转化成为认识客体而存在(“为我之物”)的世界各民族、国家的无数历史现象、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以及由它们所构成的世界各民族、国家的客观历史事实和过程,是历史学的对象领域,因而它不是哲学研究对象之一的一般人类社会的客观历史过程;“特殊规律和特点”,是指世界各民族、国家的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和特点,而非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和特点。历史学在它的发展过程中经历了政治性的记事活动、附属于政治而以文化积累为主的综合活动、学问或学术、知识体系、哲学、科学等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发展环节,在认识方式上经历了价值的、考实的、艺术的、科学的、哲学的等等不同形式的认识方式。
历史学发展到了今天,虽然它必然地要包含先前出现过的一切表现形式或发展环节,并把它们当做自己的不可或缺的构成因素或部分;就个别的或特殊的史学现象而言,今天的历史学亦可以其先前曾经拥有过的某种表现形式而存在。
可是,在一般意义上,历史学绝不可以归结为其中的任何一种形式或环节,或者依据其中的某一种表现形式或发展环节来确定历史学的一般定义。历史学,只能是一门整合型的社会科学。如果否认这一点,那么在认识论、方法论和哲学倾向上,就要么表现为历史观念的缺失,要么表现为对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庸俗化和作为这种庸俗化的必然归宿的相对主义、怀疑论或折衷主义。
列宁在阐述“唯物主义辩证法无疑地包含着相对主义,可是它并不归结为相对主义”的原理时说:“辩证法,正如黑格尔早已说明的那样,包含着相对主义、否定、怀疑论的因素,可是它并不归结为相对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无疑地包含着相对主义,可是它并不归结为相对主义,这就是说,它不是在否定客观真理的意义上,而是在我们的知识向客观真理接近的界限受历史条件制约的意义上,承认我们一切知识的相对性。” 列宁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辩证法与相对主义之间的关系原理,对于我们今天确定历史学的定义、分析现有关于历史学的定义的价值、理解“历史学是一门整合型的社会科学”,乃至考察其他观念形态的事物,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方法论指导意义。
‘叁’ 历史学有哪些史观都是研究什么
1、全球史观(整体史观)
全球史观的基本特征是:将整个人类历史看做一个整体来研究。其研究的对象不仅包括欧洲,也包括广大亚非拉地区。斯塔夫里阿诺斯在他的名着《全球通史》中对全球史观做了如下描述:研究的是全球而不是某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历史;关注的是全人类,而不仅仅是欧洲人或是非欧洲人。此外,全球史并不等于国别史或地区史的简单相加,而是重在揭示不同地区和国家历史的相互联系和影响。
这就要求我们在学习世界史时,重点考虑世界是如何从孤立走向一体的;重点理解西航路的开辟、殖民扩张、工业革命、世界市场、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全球化等问题。同时,在学习中国史时,把它放在整个世界历史的大背景、大视野下进行考察。
2、文明史观
文明史观认为,人类社会的历史就是人类文明演进的历史。文明史观的基本特征是:以生产力的发展为标准,把人类历史划分为农业文明时代和工业文明时代;重视至今仍有重大影响的文明成果,从现实追溯历史,从历史联系现实,说明人类历史是如何传承的,注重历史与现实的结合;以文明类型为研究的基本单位,承认文明的多元性。
以文明史观为指导,我们要重点理解并掌握资本主义发展从手工工场时代到蒸汽时代到电气时代再到信息时代的演变过程;要重点复习历史上重要的政治制度如英国的君主立宪制、美国的三权分立制等;以及古代文化中对今天人类社会的发展依然有重大影响的思想如民主思想等。
3、现代化史观
人类社会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变过程就是现代化。现代化史观重点考察的就是这一发展演变的过程。现代化史观的基本特征是:认为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转变过程包括经济上的工业化、城市化,政治上的民主化、法制化,文化上的理性化、科学化、大众化和通俗化,以及社会生活上的平等化和世俗化;现代化的类型可以分为原发型和传导型,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英法美是原发型、资本主义的现代化,日本史传导型、资本主义的现代化,而中国则是传导型、社会主义的现代化。
4、唯物史观(历史唯物主义)
历史唯物主义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的科学。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9世纪中叶创立。《德意志意识形态》是它形成的主要标志。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是:认为历史的主体是现实的人,他们的性质和活动受制于所处的物质生活条件;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决定社会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的一般过程;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又能动的反作用于社会存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是推动一切盛会发展的基本矛盾,在阶级社会中表现为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在历史学习时,当我们分析历史事件的根本原因和最大影响时,基本上使用的都是这一方法。
希望我的回答对你有所帮助,谢谢。
‘肆’ 史学概论 唯物史观的历史动力理论有何启发意义
1、历史观点大致可分为哪三个方面的内容?试就每一方面列举三个具体观点。
①历史运动:进化论;退化论;循环论;停滞论;理势变化论;规律论
②历史动力:天命史观;英雄史观;文化史观;地理环境论;
重人事思想;经济决定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推动社会发展
③史学功能:资鉴史观;垂训史观;经世史观;史学无用论
2、什么是历史?什么是历史学?历史是人类社会经历过的客观存在的过程;历史学是研究社会历史现象和过程并揭示其规律的科学。
3、历史与历史着述的区别与联系
(1)区别:概念与性质的区别;历史是客观的有规律的,而历史着述是主观的认识;历史是唯一的,永恒的,一旦被创造出来,就无可改变;而历史认识则是丰富多样的,不断变化的。
(2)联系:二者关系密切,原材料与加工品之间关系,前者为基础,着述极力反映真实的历史。
4、实证主义史学局限性
①偏重对政治的研究,忽视了政治以外的其他因素,也忘记构成民族、国家的人、普通人。弗里曼甚至说“历史就是过去的政治,政治就是当前的历史”。
②由于强调了史学向科学看齐,矫枉过正,结果就忽视了与其他学科交流的关系,
③实证主义也忽视了历史这门学科的人文性质。
5、为什么说历史学是科学而非艺术
历史学是研究社会历史现象和过程并揭示其规律的科学
①历史学的研究对象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同样是不以任何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②历史学与科学一样也要揭示事物、现象发展运动规律。
历史学具有时间一去不复返,空间不可接近,事实的强烈个别性和一次性特点。
⒉历史学的内容是科学的,其表现形式是讲求表达艺术的。
①历史学离不开文字的表述,而文字的表述方式即是一门艺术。
②史学研究对个别事物的描述离不开形象思维,即艺术思维方式。
6、简述历史学的学科结构:
以客观历史为研究对象的诸学科、以历史资料为研究对象的分支学科以历史学本身为研究对象的分支学科。
7、列举历代管理档案的机构(4个):周朝“天府”,汉朝东观、兰台,唐朝“史馆”,宋元“架阁库”,明朝有“皇史宬”,清朝内阁大库。
8、简述梁启超的史学成就。
(1)五四运动前从理论上对封建史学的批判和提出建立资产阶级史学的主张
四弊:“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知有陈迹而不知有今务,知有事实而不知有理想。”
(2)五四以后许多文化学术史专着问世:
9、列举十部梁启超在五四以后文化学术史方面的专着。
社会史方面:《太古及三代载记》、《春秋载记》、《战国载记》等;
学术思想史方面:《阴阳五行说之来历》、《老子哲学》、《孔子》、《墨子学案》、《老、孔、墨以后学派概况》、《先秦政治思想史》、《先秦学术年表》、《评胡适之中国哲学史大纲》、《儒家哲学》、《庄子天下篇释义》、《荀子评诸子语汇解》、《清代学术概论》、《韩非子显学篇释义》、《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戴东原哲学》、《戴东原先生传》、《颜李学派及现代教育思潮》等
史学理论方面:《中国历史研究法》及《补编》、《历史统计学》等;
文献学方面:《墨经校释》、《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要籍解题及其读法》、《古书真伪及其年代》、《说方志》等;
文化史方面:《科学精神与东西文化》、《中国文化史(社会组织篇)》、《地理及年代》、《近代学风的地理分布》
文学史、诗歌史方面:《屈原研究》、《情圣杜甫》、《陶渊明》、《中国之美文及其历史》、《桃花扇注》等;
民族、宗教史方面:《中国历史上民族之研究》、《翻译文学与佛典》、《中国佛法兴衰沿革说略》、《佛教教理在中国之发展》等。
10、简述王国维的史学成就。
提出二重证据法;开拓了学术上的新领域,在汉晋木简和敦煌写卷的研究上,有开创之功;把甲骨文的研究与商史研究相结合;在历史和历史文献考据方面的成就;文学上的成就。
11、简述陈寅恪的史学成就
致力于魏晋南北朝隋唐史研究《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敦煌文书研究开拓者之一;以诗文证史是其考证史实的一大特点《秦妇吟校笺》《元白诗笺证稿》《柳如是别传》;民族文化之史研究。
12、简述陈垣的史学成就
开始了把宗教作为历史研究课题和对象的宗教史;元史研究:历史文献学方面成就;表微学:《通鉴胡注表微》;学术方法上重视史料来源、区分类例。
13、列举陈垣的“古教四考”与“宗教三书”
古教四考:元也里可温教考、开封一赐乐业教考、火祆教入中国考、摩尼教入中国考
宗教三书:《明季滇黔佛教考》《清初僧诤记》《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
14、列举陈垣在历史文献学方面的成就
目录学:《文津阁四库全书册数、页数表》《四库书目考异》《敦煌劫余录》等
年代学:《二十史朔闰表》《中西回史日历》
避讳学:《史讳举例》
校勘学:《元典章校补释例》《校勘学释例》
‘伍’ 学历史的意义与价值是什么
学习历史的意义与价值:
1、不懂历史,就难以从中汲取营养,获得 经验 和启示。
历史作为一门学科,它具有自身的学科体系和广泛的包容性,它包括人、社会、自然之间的关系,涵盖政治、经济、 文化 、民族、国际关系、社会风俗等。
2、不懂历史,就难以揭示社会规律,预示未来的发展。
历史的最高层次是社会功能,即历史揭示社会发展奥秘、预示社会未来的前进方向。
学习历史有三个功用
第一个功用是“启发智能”。
最好的方法,是接近有智慧的人。但能不能遇见有智慧的人,他愿不愿和你交友,能认识到多深,这都是不能掌握的事。
第二个功用是“审时度势”。
这个世界上,需要各式各样的人才。而历史学正是为了培养眼光不局限于当代,而能洞彻事物发展脉络与前因后果的人才,这也就是古人会把历史学当成是领袖必备教育的原因。
第三个功用,也是最后一个功用,就是“感动人心”。
以上内容参考凤凰网-我们为什么要学历史?
‘陆’ 历史学的是研究什么和什么的科学
是研究自然史和人类社会史两方面的。
历史学的定义从内涵上可归纳为两种。
广义的“史学”是对“史”进行同时合训而产生的“史有二义”的统一体,包括:(1)完全独立于人们的意识之外的人类过往社会的客观存在及其发展过程,和(2)历史学家对这种客观存在和过程及其规律的描述和探索的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出来的产品。狭义上的史学不包括前者,而专指后者。
狭义上的史学是一种精神生产实践及其创造的属于观念形态的东西的统一体。就其性质而言,因历史学家们考察的角度和出发点的不同,而有“活动”说、“学问”或“学术”说、“知识体系”说、“科学”说、“艺术”说和“一半是科学,一半是艺术”说、“整合”说等等不同的界定。
‘柒’ 历史学的好对人生有什么好处
历史学科是一间综合性极强的学科,它对学生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人生观、世界观、道德信仰和精神意念等万面的建设上。由于历史与现实生活之间存在一段距离,使得历史因没有实用价值、毕业后就业机会少等诸多方面的原因而倍受冷落和歧视。历史作为一间基础学科在传授基础知识、培养学科能力、进行世界观、人生观教育、陶冶情操等方面起着其他学科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
1、不懂历史,就难以从中汲取营养,获得经验和启示。
历史作为一间科学,它具有自身的学科体系和广泛的包容性,它包括人、社会、自然之间的关系,涵盖政治、经济、文化民族、国际关系、社会风俗等等。西人说:"历史叙述过去,但是这个过去乃是现在的历史。"历史把老人们的经验传给儿童,若没有历史,老人也如儿童"。可见,历史是反思之学,我们埋应从中总结经验、汲取营养、获得启迪。从前人为鉴,避免重蹈覆辙;以前事为师,努力取其教益。因而,历史具有借鉴资政和启迪心智的功能是不争的事实。
2、不懂历史,就难以揭示社会规律,预示未来的发展。
唐太宗曾说:"以人为鉴,可知得失;以古为鉴,可知兴替。"这就阐明了历史的最高层次的社会功能,即历史的揭示社会发展奥秘、预示社会前进方向的独特功能。可见历史乃治国之学,兴国之学。历史教育的任务之一就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培养教育青少年,帮助他们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和历史感,帮助他们正确认识中国的过去和现在,世界的历史和今天,便之以充分的信心、坚强的毅力、历史的智慧,投身于祖国的建设中去。
3、祖国振兴需要爱国精神
历史有巨大的育人功能,尤其是爱国主义教育。"史学者,国民之明镜也,爱国心之源泉也"(梁启超儿什么是爱国主义?爱国主义是千百年来固定下来的对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感情,它有着巨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在国际竞争日趋激烈和国际环境严峻复杂的形式下,在国家繁荣、民族复兴的过程中,我们迫切需要爱国主义的精神支柱及其巨大的凝聚力来增强公民的民族自信,凶、自蒙感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从而为国家的强盛、民族的复兴做出努力。
4、人的发展渴求人文关怀。
"人"的发展应该是全面的、健康的、和谐的,这是人的自身发展的需要,因为良好的人文素养能够提高人的个性修养和生存质量,优化人的认知结构,开阔其思维视野,增强人的气质魁力。在社会迅速转型和高科技发展对人的生活万式、思维方式、道德观点、价值观念产生巨大影响、对人文知识相对忽视的总体形式下,教育出现了重"应试",轻素质,重理轻艾等实用主义的短视倾向,从而造成了青少年学生畸形发展,人文知识"营养不良",为了学生的终身发展,更应强调人文精神的培养。
‘捌’ 历史学究竟有什么作用
历史学科是综合性极强的学科它能建设学生人生观世界观道德信仰和精神意念等,
不懂历史就难以从中汲取营养,获得经验和启示
就难以揭示社会规律,预示未来的发展
‘玖’ 历史学研究什么
历史学研究什么?
历史学(history),简称史学,是专门研究历史的学科,一般而言,其专指整理与研究人类有文字以来所留下的文字与图像纪录的学科。
History is the study of the past, focused on human activity and leading up to the present day.[1] All that is remembered of the past and preserved in some form is seen as the historical record.[2] Some historians study universal history, comprising all that has been recorded of the human past and all that can be deced from artifacts. Others focus on certain methods, such as chronology, demographics, historiography, genealogy, paleography, and cliometrics, or areas, for example History of Brazil (1889–1930), History of China, or History of Science.
The word history is derived from the Ancient Greek ἱστορία, historía, meaning "a learning or knowing by inquiry, history, record, narrative." The Latin form was historia, "narrative, account." In Old French, the word "estoire" was coined by Brigitte Gasson.[1] The word entered the English language in 1390 with the meaning of "relation of incidents, story". In Middle English, the meaning was "story" in general. The restriction to the meaning "record of past events" in the sense of Herodotus arises in the late 15th century. In German, French, and indeed, most languages of the world other than English, this distinction was never made, and the same word is used to mean both "history" and "story".
Broad discipline
Although the broad discipline of history has often been classified under either the humanities or the social sciences,[3] and can be seen as a bridge between them, incorporating methodologies from both fields of study, Ritter places history in the humanities, and asserts that it is not a science.[4] In the 20th century the study of History has been revolutionized by French historian Fernand Braudel, by considering the effects of such outside disciplines as economics, anthropology, and geography on global history. Traditionally, historians have attempted to answer historical questions through the study of written documents, although historical research is not limited merely to these sources. In general, the sources of historical knowledge can be separat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what is written, what is said, and what is physically preserved, and historians often consult all three.[5] Historians frequently emphasize the importance of written records, which would limit history to times after the development of writing. This emphasis has led to the term prehistory,[6] referring to a time before written sources are available. Since writing emerged at different times throughout the world,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prehistory and history is often dependent on the area being studied.
There are a variety of ways in which the past can be divided, including chronologically, culturally, and topically. These three divisions are not mutually exclusive, and significant overlaps are often present, as in "The Argentine Labor Movement in an Age of Transition, 1930–1945." It is possible for historians to concern themselves with both the very specific and the very general, although the trend has been toward specialization. The area called Big History resists this specialization, and searches for universal patterns or trends. Traditionally, history has been studied with some practical or theoretical aim, but now it is also studied simply out of intellectual curiosity.[7]
History and prehistory
Stonehenge, United KingdomThe development, transmiss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cultural practices and events are the subject of history. In the 20th century, the division between history and prehistory became problematic. Criticism arose because of history's implicit exclusion of certain civilizations, such as those of Sub-Saharan Africa and pre-Columbian America. Historians in the West have been criticized for focusing disproportionately on the Western world.[8][9]
Additionally, prehistorians such as Vere Gordon Childe and historical archaeologists such as James Deetz began using archaeology to explain important events in areas that were traditionally in the field of written history. Historians began looking beyond traditional political history narratives with new approaches such as economic, social and cultural history, all of which relied on various sources of evidence. In recent decades, strict barriers between history and prehistory may be decreasing.
There are differing views for the definition of when history begins. Some believe history began in the 34th century BC, with cuneiform writing. Cuneiform was written on clay tablets, on which symbols were drawn with a blunt reed called a stylus. The impressions left by the stylus were wedge-shaped, thus giving rise to the name cuneiform ("wedge-shaped"). The Sumerian script was adapted for the writing of the Akkadian, Elamite, Hittite, Luwian, Hurrian, and Urartian languages, and it inspired the Old Persian and Ugaritic national alphabets. Even older pictographic scripts from the region are also known, including the pre-cuneiform Proto-Elamite and Ins scripts (still undeciphered).
Sources that can give light on the past, such as oral tradition, linguistics, and genetics, have become accepted by many mainstream historians. Nevertheless, archaeologists distinguish between history and prehistory based on the appearance of written documents within the region in question. This distinction remains critical for archaeologists because the availability of a written record generates very different interpretative problems and potentials.
Historiography has a number of related meanings. It can refer to the history of historical study, its methodology and practices (the history of history). It can also refer to a specific body of historical writing (for example, "medieval historiography ring the 1960s" means "medieval history written ring the 1960s"). Historiography can also be taken to mean historical theory or the study of historical writing and memory. As a meta-level analysis of descriptions of the past, this third conception can relate to the first two in that the analysis usually focuses on the narratives, interpretations, worldview, use of evidence, or method of presentation of other historians.
The historical method comprises the techniques and guidelines by which historians use primary sources and other evidence to research and then to write history.
The "father of history" has generally been acclaimed as Herodotus of Halicarnassus (484 BC – ca.425 BC).[12] However, it is his contemporary Thucydides (ca. 460 BC – ca. 400 BC) who is credited with having begun the scientific approach to history in his work the History of the Peloponnesian War. Thucydides, unlike Herodotus and other religious historians, regarded history as being the proct of the choices and actions of human beings, and looked at cause and effect, rather than as the result of divine intervention.[12] In his historical method, Thucydides emphasized chronology, a neutral point of view, and that the human world was the result of the actions of human beings. Greek historians also viewed history as cyclical, with events regularly reoccurring.[13]
Outside of Europe, there were historical traditions and sophisticated use of historical method in ancient and medieval China. The groundwork for professional historiography in East Asia was established by the Han Dynasty court historian known as Sima Qian (145–90 BC), author of the Shiji (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 For the quality of his timeless written work, Sima Qian is posthumously known as the Father of Chinese Historiography. Chinese historians of subsequent dynastic periods in China used his Shiji as the official format for historical texts, as well as for biographical literature.
Saint Augustine was influential in Christian and Western thought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Medieval period. Through the Medieval and Renaissance periods, history was often studied through a sacred or religious perspective. Around 1800, German philosopher and historian 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 brought philosophy and a more secular approach in historical study.[7]
In the preface to his book the Muqaddimah, historian and early sociologist Ibn Khaln warned of seven mistakes that he thought that historians regularly committed. In this criticism, he approached the past as strange and in need of interpretation. The originality of Ibn Khaln was to claim that the cultural difference of another age must govern the evaluation of relevant historical material, to distinguish the principles according to which it might be possible to attempt the evaluation, and lastly, to feel the need for experience, in addition to rational principles, in order to assess a culture of the past.
Other historians of note who have advanced the historical methods of study include Leopold von Ranke, Lewis Bernstein Namier, Geoffrey Rudolph Elton, G.M. Trevelyan and A.J.P. Taylor. In the 20th century, historians focused less on epic nationalistic narratives, which often tended to glorify the nation or indivials, to more realistic chronologies. French historians introced quantitative history, using broad data to track the lives of typical indivials, and were prominent in the establishment of cultural history (cf. histoire des mentalités). American historians, motivated by the civil rights era, focused on formerly overlooked ethnic, racial, and socio-economic groups. In recent years, postmodernists have challenged the validity and need for the study of history on the basis that all history is based on the personal interpretation of sources. In his book In Defence of History, Richard J. Evans, a professor of modern history at Cambridge University, defended the worth of history.
‘拾’ 学历史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启示
读史有学问,读史有智慧。我们可以以史为鉴。现实中的一切,总能找到它们历史的影子,历史书卷里的众生百态,也总能在现实中找到它们的注释。了解历史知识、总结历史经验、吸取历史的教训,对我们以后在处事代物都大有帮助。
最后,引用毛主席的一首词。
贺新郎·读史
人猿相揖别。
只几个石头磨过,
小儿时节。
铜铁炉中翻火焰,
为问何时猜得?
不过几千寒热。
人世难逢开口笑,
上疆场彼此弯弓月。
流遍了,
郊原血。
一篇读罢头飞雪,
但记得斑斑点点,
几行陈迹。
五帝三皇神圣事,
骗了无涯过客。
有多少风流人物?
盗跖庄𫏋流誉后,
更陈王奋起挥黄钺。
歌未竟,
东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