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洞庭湖的由来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长江侧畔造就了一片天水相连、风光无限的湖泊,古人又用自己的智慧,为之创造了一个优美动听而又颇具神奇色彩的名字———洞庭湖。
“洞庭”一词,始见于《楚辞》。屈原在他的诗篇中多次提到“洞庭”。如:《九歌?湘君》中有“驾飞龙兮北征,吾道兮洞庭”,《九歌?湘夫人》中有“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屈原在洞庭湖畔度过了近二十年的流放生活,“愁苦而穷终”。从《九歌》推测,“洞庭”之名始于二千三百多年前。
在历史上,对“洞庭”名称的由来,仁智各见,众说纷纭。《山海经?中山经》称:“又东南一百二十里,曰‘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有学者称,《山海经》所提“洞庭之山”即今洞庭湖中的君山;“帝之二女”即屈原诗中所称“湘君”“湘夫人”。《巴陵志》也记载:“洞庭山即君山。”但《山海经》只提及“洞庭”或“洞庭山”,并未提到“洞庭湖”。直到唐代,李思密在《湘君庙纪略》中写到:“洞庭盖神仙洞府之一也,以其洞府之庭,故曰洞庭。后世以其汪洋一片,洪水滔天,无所而称,遂指洞庭之山以名湖,曰‘洞庭湖’。亦犹彭蠡湖中有鄱阳山,后人遂以彭蠡为鄱阳湖也。”才将“洞庭”与湖联系起来。
《中国历史地名词典》在解释“洞庭”之名的由来时,称:“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即此。”这种说法值得商榷。据查,该说法引自《庄子?天运篇》:“北门成(黄帝近臣)问于黄帝曰:‘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始闻之惧,复闻之怠,卒闻之而惑,荡荡默默,乃不自得。”其中,“洞庭之野谓天地之间也”。
先秦两汉时期,有学者称“洞庭湖”别名“九江”。此说源于《尚书?禹贡》:“岷山导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澧,过九江,至于东陵。”因岳阳古称“巴陵”,故以此认为“东陵”即“巴陵”,进而把九江定为“洞庭湖”。据《汉书?地理志》载,《禹贡》所称“九江”根本不在湖南境内,而在汉浔阳境内,即今湖北广济、黄梅一带。清末魏源力主“辟洞庭为九江之妄”:“至以九江为洞庭,无论洞庭是湖非江,且入湖之水唯沅、湘、资、澧……安得有九?”
洞庭为湖泊名称,但自先秦至汉代的许多地理、水利着作均未曾记述。《禹贡》作为我国古老的地理着作,多处提及云梦泽、彭蠡(今鄱阳湖)、震泽(今太湖),也惟独不见洞庭湖之名。《汉书?地理志》记有三十多个湖泊名,洞庭湖仍榜上无名。只有郦道元的《水经注》才将洞庭湖与长江及云梦、彭蠡等大江大湖齐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说法不一。比较多的学者认为,洞庭湖在春秋时代只是一个平浅型湖泊,面积小,荆江主河道尚未形成。古云梦泽江湖相混,汛期汪洋一片,比洞庭湖大好几倍,因此人们将洞庭湖略而不记。明代《君山记》说:“云梦泽在郡治西,与洞庭、青草二湖相连,洞庭在北,青草在南,云梦在西,合为一湖。”但这时的云梦泽已处在消亡、解体之中,而洞庭湖在扩大。
历代名家如屈原、李白、杜甫以至王夫之、魏源等,都留下了取材于洞庭湖自然风光或历史文化的诗篇,传诵至今。毛泽东主席1964年秋从长沙乘火车返京途中,在岳阳车站做短暂停留,曾手书杜甫名诗《五律?登岳阳楼》,而他自己也在1961年写下了《七律?答友人》: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B. 张修桂|洞庭湖演变的历史过程是怎样的
洞庭湖位于湖南省北部、长江中游下荆江的南岸,面积2,740平方公里,容积178亿立方米,是我国第二大淡水湖泊。它接纳湖南的湘、资、沅、澧四水和长江的松滋、太平、藕池、调弦四口分流(调弦口已于1958年冬堵塞),由岳阳城陵矶泄入长江,多年平均径流量1661.5亿立方米,是长江流域最重要的集水、蓄洪湖盆。
整个华容隆起地带,尤其是石首以西部分具有较大的沉降幅度,这就导致该地区埋藏阶地以及下荆江南移入侵现象的产生;而在洞庭平原地区,由于长期沉降的结果,至秦汉时代,估计平原景观开始向沼泽化方向发展,不宜人类居住和从事生产劳动。所以湖区之内,尽管新石器时代有人类频繁活动的痕迹,但秦汉时代地区经济并没有进一步发展,因而也就未能在此基础上设立郡县——尤其是现在湖区的中心部分,这很显然是受了沼泽化的自然条件所限制。
C. 洞庭湖区的历史沿革
据历史资料统计,1825年洞庭湖湖泊面积约6000平方公里,容积4000亿立方米。经专家重新论证,洞庭湖湖泊面积约为3998平方公里,是我国第一大淡水湖。在湖南经济发展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洞庭湖,正在实施一项史无前例的巨大整治工程,目标是提高抵御洪水的能力,到2010年使湖泊面积达到4577平方公里,重现历史上“八百里洞庭”的浩荡气势。
D. 洞庭湖有几年历史了
史载,洞庭湖原为古云梦泽的一部分(春秋时,梦在楚方言中为“湖泽”之意,与漭相通),本为华夏第一大淡水湖。当时的云梦泽横亘于湘鄂两省间,面积曾达4万平方公里,故司马相如《子虚赋》有“云梦者八九百里”之说。后由于长江泥沙沉积,云梦泽分为南北两部分,长江以北成为沼泽地带,长江以南还保持着浩瀚的水面,称之为洞庭湖。 历史早期的洞庭湖 洞庭湖在地质史上虽与江汉平原的云梦泽同属于“江汉——洞庭凹陷”,但在历史时期,它是作为一个独自的水系而存在和发展的,并不属于古云梦泽的范围。《山海经》:“又东南一百二十里,曰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澧、沅之风,交潇湘之渊”。《庄子·天运》:“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称洞庭为平野。说明当时湘、沅、澧诸水在洞庭山(今君山)附近与长江交汇,洞庭湖地区还只是一片河网交错的平原,只是后来环绕君山的所谓“洞府之庭”形成了一个大的湖泊,始有洞庭湖之称。1957 年在安徽寿县出土的战国楚怀王六年(前323 年)制“鄂君启节”,所述舟节西南水路铭文为“自鄂(今湖北鄂城)往:上江、入湘、入资、沅、澧、油”。从舟节铭文水流交汇不及入湖来看,与《山海经》、《庄子》所载洞庭平原的自然景观也是一致的。 《水经》记载:澧水“又东至长沙下隽县西北,东入于江”;沅水“又东至长沙下隽县西,北入于江”;湘水“又北过下隽县西,……又北至巴丘山,入于江”;资水“又东与沅水合于湖中,东北入于江也”。说明在君山西南的资、沅二水交汇处,有湖泊的存在。战国时屈原在《楚辞·九歌·湘夫人》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当即指此湖。只是由于那时这一夹在沅、资二水之间的湖泊水体很小,尚未为人所注意,因而《尚书》、《周礼》、《尔雅》、《吕氏春秋》、《淮南子》等都未把它列入古代有名的泽薮之内。 东晋以后洞庭湖的逐渐扩展 东晋、南朝之际,随着荆江内陆三角洲的扩展和云梦泽的日趋萎缩,以及荆江江陵河段金堤的兴筑,强盛的长江来水,向荆江南岸穿越沉降中的华容隆起的最大沉降地带,进入拗陷下沉中的洞庭沼泽平原,从而形成为一片烟波浩瀚的巨泽。 北魏郦道元为《水经》作注时,已充分反映了洞庭湖扩展的这一巨大变化。他指出湘、资、沅、澧,“凡此四水,同注洞庭,北会大江”。并云“湖水广圆五百余里,日月若出没于其中”。盛弘之在《荆州记》中,也作出相同的描绘:“巴陵南有青草湖,周回数百里,日月出没其中”。青草为洞庭湖的通称。 历史时期洞庭湖区一直处于缓慢的沉降之中,再加上古代荆江分水口多在北岸,南岸的洞庭湖区,很少受到长江泥沙淤积的影响。唐宋时期,洞庭湖水面进一步向西扩展,号称“八百里洞庭”。《巴陵志》即有:“洞庭湖在巴丘西,西吞赤沙,南连青草,横亘七八百里”的记载。唐代诗人李白在《游洞庭湖》诗中描写:“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可见其湖面的辽阔及气势的雄伟。 明、清之际,洞庭湖的面积继续有所扩展。明嘉靖、隆庆(1522—1572年)年间,张居正为了保护在湖北安陆的“显陵”以及他自己家乡江陵的安全,采取“舍南救北”的方针,在荆江北岸筑起黄檀长堤,使北岸穴口基本堵塞,长江水沙多由荆南排入洞庭湖区,在湖底淤高而来水有增无减的情况下,洪水期湖面水域不断扩展,逐渐有西洞庭湖与南洞庭湖的形成。于是,“每年夏秋之交,湖水泛滥,方八九百里,龙阳(今汉寿)、沅江则西南之一隅耳”。这一洞庭湖向西南扩展的形势,一直延续到清道光年间(1821—1850 年)。其时洞庭湖“东北属巴陵,西北跨华容、石首、安乡,西连武陵(今常德)、龙阳、沅江,南带益阳而寰湘阴,凡四府一州九邑,横亘八九百里,日月皆出没其中”。这是洞庭湖的全盛时期。 十九世纪中期以后日趋萎缩中的洞庭湖 清咸丰二年(1852 年)及同治十二年(1873 年),荆江南岸相继发生藕池及松滋决口,加上原有太平、调弦两口,形成四口分流局面,荆江泥沙大量输入洞庭湖。这使湖区沉积量远远超过湖盆构造下沉量。一百多年来,湖泊正经历着自然葑淤消亡的过程。而由于泥沙的淤积和盲目的围垦使洞庭湖面积不断缩小。原来位于湖滨的常德、澧县、安乡、益阳等城市,现在距湖远的已有十余公里,近的也有三四公里。湖区面积已缩小到二千八百二十平方公里。本来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的洞庭湖,现已小于鄱阳湖,而退居到第二位。 80年代以来,西洞庭湖和南洞庭湖(北部)正向沼泽化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