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请教:宋词要求的“叶韵”究竟有何含义
叶(xié)韵,一作“谐韵”、“协韵”。诗韵术语。谓有些韵字如读本音,便与同诗其他韵脚不和,须改读某音,以协调声韵,故称。南北朝有些学者按当时语音读《诗经》,感到好多诗句韵不和谐,便将作品中某些字临时改读某音。明陈第始用语音演变的原理,认为所谓叶韵的音是古代本音,读古音就能谐韵,不应随意改读。"叶韵"或称“叶句”(叶,同“协”,和谐之意)。
叶韵又称叶音。由于语音发展、变化,后人读先秦韵文,有些地方便会感到不
押韵,于是就临时改变其中某一字的读音,使之谐合。晋代徐邈、北周沈重已有改
读之例,而南宋吴棫的《诗补音》和《韵补》始集大成。这种改字一般是主观的,
像《诗经&8226;行露》上下章同一“家”字,朱熹分别叶音“谷”、“空”,大为人所
诟病。这种叶音法,跟后世科学地归纳古韵、构拟古音是完全不同的。明末清初,
顾炎武根据《诗经》等先秦韵文韵例、古文字谐声关系以及声训、假借材料,离析
《广韵》韵部,得到先秦实际韵部,现代音韵学进而据音理、方言、对音而构拟出
古音,这才是科学的方法。不过,叶音说是人们认识古音的一个阶段,其中也有确
能反映上古音中字音关系、韵部分合的,如“下”叶音“户”,此二字在上古确实
都在匣纽鱼韵。南京大学刘晓南认为叶音大多反映作音者当时的方音,可参看其论
着。
注意:在繁体字中,“叶韵”的“叶”不能写作“树叶”的“叶”的繁体(草字头+世+木),而是简化字中的“叶”,因为此字在古时为另一字,和“叶”(繁体)不同音(读xie二声)、不同义。
Ⅱ 什么是叶韵说,叶韵说的主要错误在什么地方
语音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发展,《诗经》的韵脚,到了后代,念起来就不和谐了,六朝的时候认为某字该改读某音,这就是所谓“叶韵”。
叶韵说是在没有确凿根据的情况下,强改字音以求押韵和谐,并非探明了韵字的本音。其根本错误,就在于对古韵采取一种形而上学的观点,而非历史的观点,不懂得语音是发展变化的。其后果,则是一个字可叶出许多的音,造成汉字读音的极大混乱。
古诗押韵规律
格律诗的声韵系统基本是《切韵》-《唐韵》-《广韵》-《平水韵》-《佩文诗韵》这个体系。近体诗的韵通常须押平声,歌行体则常常平仄韵相间,每个字的平仄也必须依照这个体系来判断。律诗一般都是二四六八句押韵,无论律诗还是绝句,首句大多数情况下都押韵。
1、偶句押韵
律诗要求二四六八句押韵,无论是律诗还是绝句,首句大多数情况下都押韵,也可不押韵。
2、押平声韵
近体诗一般押平声韵,目的是为了声韵和谐,读起来铿锵有力。只押平声韵,是诗词格律中的一条铁律,如果韵脚押仄音字读起来会非常绕口。所以古人写诗都遵守这一规律,但也有押仄声韵的诗作。
Ⅲ 以汉语为例,阐述如何根据文字来考察语音的历史演变
你可以在<康熙字典>或<广韵>上找一些字.
比如,崖,现读yá,旧读yái;古时“机、鸡、基”、“交、浇、骄”、“尖、监、艰”都是读音不相同的字,现在变成了三组同音字。但1958年后,就变了.这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汉语是中华民族共同使用的语言,汉族是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长期融合而形成的,那么那些方言中发音复杂的音节,逐渐被淘汰,汉语的发音变得简单易于掌握。第二,近代和现代汉语朝向双音化发展,以双音节词为语言主体,有效地避免了同音字在口语交流中所造成的歧义。所以汉语的音节发展是越来越简单。
Ⅳ 汉语语音的历史发展
古人讲话的声音不可能保留到今天,研究语音的历史发展,只能依靠古代的文字材料。汉字本身保留了大量的古代语音信息,古代诗歌的用韵和中古以后出现的各种韵书提供了极其丰富的语音资料,从现代方言的比较研究中更可以看出汉语语音演变的种种线索。此外,古代的音译词以及汉语和其他汉藏语系语言的比较也都能帮助人们了解汉语语音的历史发展情况,但是这方面的研究工作还没有真正展开。
对汉语语音历史的研究传统称为“音韵学”,有悠久的历史。一般把汉语语音的发展分为 4个时期:①上古音时期──先秦至魏晋(约公元前10~公元 5世纪);②中古音时期──南北朝至唐宋(5~13世纪);③近古音时期──元代和明代(13~17世纪);④现代音时期──清代至现代(17~20世纪)。对各时期的起讫时代目前还有一些不同看法,但前后相差并不很大。每个时期都长达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在一个时期内自然还有不同阶段的变化,各时期的方言分歧情况目前也了解很少,因此,研究古代各时期的语音,一般只能选择具有代表性的语音资料作为各时期语音系统的代表,然后旁及其他材料。
从上古音到现代音的2000多年时间内,汉语语音的基本结构并没有改变,即音节分为声母、韵母和声调3部分,韵母又分为韵头、韵腹和韵尾。2000多年来汉语语音的演变主要是声母、韵母和声调内部的变化,这些变化在现代方言中有时还能反映出来,例如上古音和中古音都有鼻音韵尾【-m】,到现代还保留在广州话和其他一些方言里。 一般以《诗经》韵脚和谐声字所反映的语音系统作为代表。《诗经》并非一时一地的作品,谐声字是用声旁表音的字(如“途、除、徐、叙、斜”都用声旁“余”表音),来源更要复杂一些,但这两种材料反映的语音系统是相当一致的。上古音距今已逾千年,语音资料也较零散,目前只能推测出上古音系的基本轮廓,对其中的细节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上古声母共有30个左右。其中【p】、 【p‘】、 【m】、 【t】、【t嶉】、【n】、【l】、【k】、【k‘】、【嬜】、【x】、【堭】、【堭‘】、【s】是从上古直到现代绝大多数方言都存在的声母,表现了汉语声母的历史继承性。上古浊塞音声母 【b】、【d】、【ɡ】和浊塞擦音【扷】也还保留在现代一些方言里,其余十几个声母的性质则各家说法很不一致。上古很可能还存在 【kl】、【pl】之类的复辅音声母,例如在谐声字中,舌根音声母【k】、【k‘】往往和边音声母【l】互谐,“各”既可以作“格、阁、客”的声符,也可以作“洛、路、略”的声符,这些字很可能原来都是由【kl】之类的复辅音演变来的。对上古音是否有复辅音以及有多少复辅音,目前还有种种不同看法。
根据《诗经》用韵和谐声字的情况,传统把上古韵母分为若干韵部,用一个汉字来代表,如“之部、幽部”等等,上古韵部共有30个左右。同韵部的字只是韵腹和韵尾相同,韵头可以不同,因此每个韵部实际不只包含一个韵母。根据韵尾的不同可以把上古韵部分为阴、阳、入3大类:有鼻音韵尾【-m】、【-n】、【-嬜】的是阳声韵,有清塞音韵尾【-p】、【-t】、【-k】的是入声韵,其余的都属于阴声韵。如果韵腹相同,阴阳入 3类往往可以相互押韵或谐声,如《诗经·郑风·女曰鸡鸣三章》“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中,“来”和“赠”押韵,就是因为这两个字在上古韵腹相同,都是 【?amp;#91;】,只是“来”属于阴声韵,“赠”则属于有鼻音韵尾【-嬜】的阳声韵,这种押韵现象传统称为“阴阳对转”。
大多数上古韵母的读音和现代相去甚远,和中古也有很大区别。例如“姑”现代韵母是 【u】,中古相同或近似,上古时韵母则可能是【a】;“台”现代韵母是【ai】,中古也是类似的复元音,上古时韵母则可能是【?amp;#91;】 。也有一些韵母如【an】、【?amp;#91;n】、【a嬜】、【?amp;#91;嬜】等从上古经中古到现代变化不大,象“班” 【pan】和“登”【t?amp;#91;嬜】 等字的读音2000多年来并没有显着的改变,但这类字究竟是少数。目前对上古音韵头的多少、韵部的分合以及阴声韵是否也有辅音韵尾等问题有种种不同看法,还远没有取得一致的意见。
现存的上古音语音资料不能系统地反映出上古声调情况,历来对上古声调的看法分歧也最大。目前较有影响的有3种意见:①上古和中古一样,分为“平、上、去、入”四声;②上古没有去声;③上古只有平声和入声,但各分长短两种。近年来从汉藏系语言的比较研究中又产生一种新意见,认为汉语在远古时期可能并没有声调的分别,声调是远古时期不同的韵尾辅音脱落或保存才逐渐产生的。 一般以隋唐时期盛行的韵书《切韵》的语音系统作为代表。魏晋南北朝是从上古音向中古音转变的时期,南北朝时已经出现了许多供作诗押韵用的韵书,对当时的语音系统做了一定的分析和归纳,隋代陆法言集各家之大成,于 601年编成《切韵》一书。《切韵》的原本和它以前的韵书今已佚,现存的《切韵》都是后人的增订本,而且大多是残卷。目前流传最广的完整增订本是宋代陈彭年等编的《大宋重修广韵》,《广韵》对《切韵》的增订主要在字数和释义,对《切韵》的语音系统并没有重大的改动,现在研究《切韵》音系一般就都以《广韵》为主要依据。《广韵》把当时的语音系统分析归纳为四声、206 韵,每韵内又根据声母的不同分为若干小韵,这个语音系统是否代表当时一时一地之音,目前尚无定论,但它能分门别类详细列举出隋唐时期声母、韵母和声调的情况,是研究中古音最重要的语音资料。
《切韵》并没有系统地列出它的声母系统,根据后人分析归纳,大体上是和传统的三十六字母相当的。三十六字母可能起源于唐末,到宋代经过不断补充修订,基本上能代表当时的声母系统。每个字母用一个汉字来代表,至于它们的实际读音,经过多年研究,目前已大致取得一致的意见。但为了便于说明中古的声母系统,目前一般仍沿用三十六字母的名称,例如,用“帮、滂、并、明”代表中古声母【p】、【p‘】、【b】、【m】,用“端、透、定、泥”代表中古声母【t】、【t嶉】、【d】、【n】等。上古声母有相当一部分仍保存在中古音中,但大都经过了较为复杂的分化或合并的过程,并不完全是一对一的关系。
《切韵》把不同声调的韵母算作不同的韵,每个韵用一个汉字来代表,例如“东韵”、“江韵”、“鱼韵”、“真韵”等。在计算中古韵母时,如果只是声调不同,就只能算是一个韵母,例如“之韵”、“止韵”和“志韵”的分别只在声调,实际上只是一个韵母。《切韵》共列出193个韵,《广韵》增订为206韵,除去声调的分别不计,只有90多个韵。当时的分类不大重视韵头的作用,有时把不同韵头的韵母合并成一个韵,例如,“删韵”就包括开口呼和合口呼两类韵母,可是“寒韵”和桓韵又根据开口呼和合口呼的不同分成两韵。如果把该分开的韵母都分列出来,实际上共有150多个不同的韵母,这说明《切韵》所记录的韵母系统是相当复杂的。
中古音的韵头只有 【i-】和 【u-】,但隋唐时期韵头【i-】可能还分为长短两类,这样就有了三种不同的韵头。中古音的韵腹元音非常丰富,这是中古韵母多达150多个的主要原因。近几十年对中古韵腹元音的实际读音做了相当细致的研究和推测,其中大部分已经取得了比较一致的意见。中古音的韵尾继承了上古阴声韵、阳声韵和入声韵的分别。阴声韵的韵母除没有韵尾的(如“歌韵”)以外,还包括元音韵尾【-i】(如“灰韵”)和【-u】(如“豪韵”)。中古阳声韵的鼻音韵尾和入声韵的清塞音韵尾与上古相同。在《切韵》的韵母系统中,入声韵和阳声韵相配,即【-m】和【-p】相配,【-n】和【-t】相配,【-嬜】和【-k】相配,例如东韵”【-u嬜】和屋韵【-uk】相配,删韵”【-an】和“辖韵”【-at】相配,“衔韵”【-am】和“狎韵”【-ap】相配等等,形成相当整齐的局面。
中古音的声调分为“平声、上声、去声、入声”4类。《切韵》以声调为纲,在四声之下分列各韵,后代韵书一般都遵循这种编排方法。平声、上声和去声的分别主要在音节的高低升降不同;入声则是韵尾收【-p】、【-t】、【-k】的发音短促的入声韵,和另外三声的阳声韵相配,例如“东、董、送、屋四韵的分别就在于“平、上、去、入”四声不同,至于阴声韵如之、止、志、“鱼、语、御”等则只有“平、上、去”三声。从中古到现代四声的发展和声母的清浊关系很密切,为了便于说明这种关系,习惯上把中古的四声分为阴阳两类:中古是清音声母的称为“阴平、阴上、阴去、阴入”,如“官、管、灌、括”;中古是浊音声母的称为“阳平、阳上、阳去、阳入”,如“郎、朗、浪、乐”。
在唐初,已有人批评《切韵》分韵过细,不利使用,说明《切韵》的语音系统已与当时的口语不尽相合。从《广韵》开始,已在《切韵》的一些韵目下注明与某韵“同用”,实际就是承认这两个韵并没有明显的区别。到宋末元初时,为了便于作诗,一些韵书根据《广韵》“同用”的办法,索性把206韵合并为106韵,这106韵从此成为做旧体诗押韵的规范。最早合并的是平水人刘渊主持刊行的《壬子新刊礼部韵略》(1252),因此世称这106韵为“平水韵”。平水韵主要只是把《广韵》韵目中同用各韵加以合并,并不能真正代表宋元时期口语的语音。 一般以元代周德清所编《中原音韵》的语音系统作为代表。《中原音韵》成书于1324年,正是元代戏曲盛行的时期,周德清根据当时北曲作家用韵的情况归纳整理成书,成为写作北曲用韵的准绳,对中国古代戏曲创作有很大影响。《中原音韵》是专为戏曲而作的,因此能跳出《切韵》系统韵书的窠臼,记录下活跃于元代舞台上的北方语音系统。至于这个语音系统是否能代表当时的元大都(今北京)的方言,目前尚有不同看法,但它无疑是现代北方官话的源头,代表了汉语语音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
《中原音韵》所代表的近古音语音系统比《切韵》所代表的中古音语音系统简单得多,已经相当接近于现代北京话。《中原音韵》改变了《切韵》以声调为纲的编排方法,改为以韵为纲,各韵之下分列声调,然后再分为若干小韵,同音字都列在同一小韵内,并没有单列声母。根据小韵的分布情况来分析,《中原音韵》可能共有20个声母(不包括零声母),和现代北京话已很近似。汉语的声母系统从中古到近古大大简化,主要是因为中古大部分浊音声母到近古变成了清音,除了【m-】、【n-】、【l-】等少数浊音声母外,其余都变成清音,和原来的清音声母合并,例如“步”【b-】并入“布”【p-】,“在”【扷-】并入“再”【堭-】,“似”【z-】并入“四”【s-】等。
《中原音韵》把韵母分为19个韵部,以两个汉字命名,如“东钟、江阳、支思”等,这只是韵母的大类,各韵部内还包括韵头不同的韵母。19个韵部实际共包括40多个韵母,只有中古韵母的 1/3左右,这主要是因为中古入声韵到近古已经全部消失,和阴声韵完全合并。此外,中古有不少韵母的韵腹元音非常接近,到近古也合并在一起了,例如“东、冬、钟”在中古本是3个韵,到近古就合为一韵。近古音的韵头可能只有【i】和【u】,韵头【y】 当时是否已经出现,目前还有不同看法,但至迟到明代就已经形成了现代四呼的局面。中古的鼻音韵尾【-m】、【-n】、【-嬜】和元音韵尾【-i】、【-u】在《中原音韵》中仍完整地保存,但不久【-m】就和【-n】合并,只留下了【-n】、【-嬜】两套鼻音韵尾。中古的塞音韵尾【-p】、【-t】、【-k】由于入声韵消失,也不复存在,其中有不少并入元音韵尾【-i】、【-u】,如“麦”并入“卖”,“脚”并入“搅”;另一些韵尾则完全失落,和原来的无韵尾韵母合并,如“舌”并入“蛇”,“滑”并入“华”。
《中原音韵》 把声调分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4类,和现代北京话完全相同。中古的平声根据声母的清浊到近古分为阴平和阳平两类:中古清音声母读阴平,如“通、诗、坡、春”;中古浊音声母读阳平,如“同、时、婆、纯”。由于中古浊音声母到近古大部分都已变成清音,因此阴平和阳平就纯粹是声调的区别了。中古和近古虽然都有上声和去声,但内容不尽相同。中古浊音声母中除【m-】、【n-】、【l-】等少数以外,读上声的到近古都变成了去声,如“上”和“赏”、“杜”和“赌”在中古都读上声,但是“上”、“杜”是浊音声母,到近古就读成去声,“赏”、“赌”是清音声母,仍旧读上声。从中古到近古声调最大的变化是入声不再独立成为一类,中古的入声字到近古分别归入阳平、上声和去声,如“达”归入阳平,“笔”归入上声,“麦”归入去声。近古以后,一部分归入上声的入声字又改归阴平,如“说、瞎、督”,《中原音韵》归入上声,现代北京话都读成阴平。至于《中原音韵》时期入声是否已经完全消失,目前仍有不同看法,但入声在当时已丧失独立作为声调的地位,则是可以肯定的。
语音的发展是不平衡的,汉语有一些方言到目前还保留着中古音甚至上古音的一些特点。例如,广州话完整地保存3套塞音韵尾【-p】、【-t】、【-k】和鼻音韵尾【-m】,苏州话系统地保存浊音声母【b-】、【d-】、【g-】、【扷-】、【z-】等。至于入声独立作为声调,不但长江以南大部分方言仍然如此,从黄河下游中原地区直至西北地区也有不少方言仍旧有入声,保存了近古以前汉语声调的一个重要特点。
Ⅳ 怎么看待语音的历史以及叶音说
“叶音说”是在没有确凿根据的情况下,强改字音以求押韵和谐,并非探明了韵字的本音。其根本错误,就在于对古韵采取一种形而上学的观点,而非历史的观点,不懂得语音是发展变化的。其后果,则是一个字可叶出许多的音,造成汉字读音的极大混乱。所以说“叶音说”是错误的。
Ⅵ 叶音说的产生
把用后代的语音读古代的诗文,不押韵了的韵脚,临时改读为一个押韵的音,即为“叶音”。
梁末·沈重《诗音义》:《诗经·邶风·燕燕》第三章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诗音义》:“协句,宜乃林反。”
这一现象在南北朝时出现,到宋代朱熹的《诗集传》中体现的尤为突出。
Ⅶ 汉语语音的演变
汉语的语音不是一成不变的,大概经历了三个阶段。
从先秦到东汉时期为上古音时期。在我看来,一股脑归入上古音是很不科学的(我觉得华夏族、东夷族、吴蛮荆蛮的语音肯定会互相渗透,语音不变才怪),但这一时期的汉语究竟怎么念,已很难考证。上古音和普通话之间不但声母不同,韵母也可能不同。如果仔细读《诗经》,会发现原本押韵的字不押韵了,不押韵的字押韵了 ——这就是使用普通话阅读的结果。其实明清以前的一些音韵学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有些搞笑——一律叶(读 xie 阳平)韵改读,楞是把不押韵的都按他们的意思改押韵了。当然这是不科学的。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发展给上古音研究带来了一丝曙光。我举一个粗鄙的例子来说明:A与B看似没什么关系,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C,由是推断A与B有亲缘关系,C先于AB存在,比AB更古老。假设C1是C的原始形态,那么C就是C1的拟构态。
回过头继续说上古音的研究,既然有了历史比较语言学的研究方法,那么也可对其进行拟构(尽管我觉得通过拟构来还原上古音真是玄之又玄)。具体方法是以《诗经》《老子》(注意:都是韵文)的韵部为依据,同时参考较古老的方言(北方方言不在此列)以及日语、朝鲜语中的部分借词(想想我们的祖先多么伟大),找出其相同或相似点进行古音模拟(我总是不能信服)。
汉语语音流变问题(二)
三国魏晋南北朝时期,打打杀杀,甚是热闹,老百姓没过几天安稳日子——8过换成历史书上的官腔就是民族大融合时期(这说法太霸道,汉人想融合,匈奴人想融合,鲜卑人想融合???)。民族一融合,语言就遭殃——一时我说你好你说HELLO,忙死了。于是语音学上就管这一时期为过度时期。
标志这一时期结束而中古音时代开始的是隋代陆法言写的《切韵》——这是中古汉语音韵研究的开山之作。8过我翻了翻这小子的底牌——他居然是鲜卑人!!!“陆”姓是魏孝文帝汉化改革后改的(原姓很搞笑,大家自己去查《魏书》好了,偶就不在这里出他的丑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时期的汉族学者都干什么去了???
这本〈切韵〉比现在的高考参考书牛得多,风靡唐宋两代好几百年——为什么,科举考试要写诗啊!诗要押韵。陆法言把相同韵部的字归在一起,注音并解释,士子们是人手一册(啧啧,现在哪个特级教师有这本事)。唐宋时期的其他韵书,什么〈唐韵〉啊,〈广韵〉啊,〈平水韵〉啊,都以〈切韵〉为蓝本,是换汤不换药的东西。(要是那时人有版权意识就好了,小陆的后代能收几百年的版税啊~~~~~~~~~)
当然我是没陆法言那么好命,他写〈切韵〉也是有机缘的。话说隋朝统一中国后是高举汉文化大旗,可当时的汉语实在是备受摧残,尤其是语音。南北两派语言学家都坚持自己继承了汉语语音的正统(说来可笑,北方经历了五胡乱华,南方与吴蛮百越杂居,还有什么正宗的汉语语音)。一天晚上,南北八大语言学家齐聚陆法言家中,当然不是年轻的小陆请客,而是他老爸陆爽(此陆爽非彼陆爽,不是郑小姐事件中的那个未婚夫)请客。学者喝酒自然与俗人不同,喝着喝着就谈起了语音问题 ——偶滴偶像小陆GG就充当了这次谈话的记录员(换了偶肯定不乐意,凭什么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却叫我当义务记录员,老爸,劳务费拿来!——所以偶肯定成不了语言学家)
汉语语音流变问题(三)
这场宴席的结果自然是宾客们酒酣而归。若干年后,依稀记得那时老陆已经驾鹤西去(原来让儿子作记录纯粹是自娱自乐,一点也不想造福挣扎在高考战线上的莘莘学子,欠扁)。小陆GG倒是很有雄心壮志去编一本韵书,于是参考了当年的谈话记录,写成了〈切韵〉一书。
其实中古音产生的时间很难说清——决不是某个具体的时间点,〈切韵〉之前的南北朝时期也不是没别的韵书。但〈切韵〉解决了许多语音方面的历史遗留问题,将汉语分为四声(别跟我说阴阳上去,中古音8是这样的)——平、上、去、入。写诗时,平声自然还是平声,上去入归入仄声。
虽然我不能说切韵中所收的字的读音完全等同于当时的民族共同语,但〈切韵〉至少为我们提供了一份研究中古语音的珍贵资料,不会像研究上古音那样困难重重。
现在言归正传,实际上与中古音相似度最高的现存方言是粤方言,现在大家应该有一个感性认识了吧。而唐朝是典型的中古音时期。
所以,〈大明宫词〉里的武攸嗣那一口现代山西方言在那个时代是不可能产生的。所有的正统历史剧都竭力避免让古人讲现代语——可谁真正避免了呢?
汉语语音流变问题(四)
五代后的宋,相信唐风的大多数XDJM都不怎么喜欢,偶也不喜欢。对我而言,宋就像一只肥得流油的羊——无力保护自己,就只有挨啃的份了。语音自身的发展加上异族的入侵(官方说法叫民族融合),汉语语音也随之发生变化。但教育部只对高考参考书作了稍微的修订,士子们考试时押韵的依据还是〈切韵〉(让我想到前几年中国已经搞市场经济了,政治考试时考生们还得说计划经济如何好,典型的计划跟不上形势)。不过,宋朝的教育改革问题并没有前几年“计划”“市场”的问题严重,再加上中国人有祖先崇拜的倾向,也没掀起什么喧然大波。
总的来说,把宋也归入中古音时期是说得过去的——四声还是保持着的。
南宋灭亡后,汉人和汉语都大难临头了,人成了四等公民,还被逼着学蒙古语(北方地区尤其厉害)。这次民族融合(这几个字还真别扭)的结果就是四声发生了严重的变化,简单的说,就是“平分阴阳,入派四声”——北方方言(这可是民族共同语的基础啊)里的入声全部消失(还好,是读音不是文字),伤心啊~~~~~~~
当然,写元曲的再也不能用〈切韵〉了(偶滴偶像小陆GG的畅销书自此退出历史舞台,5555555~~~~~~),取而代之的是〈中原音韵 〉,按凡是学过普通话的人都知道的阴阳上去四声划分。
不怎么愿意接受汉化的元朝最终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但消失的入声已无法恢复。事实上,明朝的标准语音和普通话已经很接近了。值得一提的是,入声在吴方言、粤方言、闽方言里还是保留着的。
清朝入关后。满语对汉语语音的冲击并不大,只不过是增添或改变了个把词汇,没元朝那么大的“划时代意义”。
民国的国语是北京话,共和国的民族共同语是普通话(和北京话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汉语语音流变问题(尾声)
唠唠叨叨说下来,你可能不敢相信一向引以为豪的汉民族共同语竟是距离原本的汉语最远的,而这的确是事实。
我曾在网上看到有人呼吁学习粤语吴语而被扣以大汉族主义的帽子,这帽子扣得大了点,此公无非是想保护一下中古音罢了。
其实汉族经历了几千年而没灭族的原因无非是包容性的文化和统一的文字。无法想象假如中国像欧洲一样使用拼音文字会变成什么样子。
复兴中古音也好,普通话是胡音也好,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我们仍是中国人,我们依然使用着祖先传给我们的象形文字。如果我们用心,可以读懂先秦的散文、汉赋、六朝骈文、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先人传达的是他们的心,而不是这些字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