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卡尔 历史是什么
作者:(英)卡尔着
陈恒译
出 版 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时间:2008-7-1
定价:¥19.00
版次:1
页数:280
印刷时间:2008-7-1
开本:32开
纸张:胶版纸
印次:2
I S B N:9787100051774
包装:平装
《历史是什么?》一直以来就是一本经典着作。自第一版以来,毕竟卖了25万多册,自有其道理所在。像许多书一样,该书也是急就章,源于一系列演讲,文风流畅、辛辣,而以更加深思熟虑的着作来衡量,则有所缺失。和其他许多关于历史理论与实践的着作不同的是,该书包含了大量有关真正历史学家和真正历史着作的事例,生动地说明较为抽象的论点。与大多数各式各样的历史初级读本和历史导论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该书不是用高人一等的口气对它的读者说话,而是以平等的态度向读者演讲。在处理最深奥的、最棘手的理论问题时,它也是机智的、有趣的、耐人寻味的。四十年以后它还保持着撩拨人心的力量。它不仅处理历史的基本问题,而且处理了政治、伦理的基本问题。在处理重大问题时,手法高超。该书对历史学家、哲学家、作家和思想家都有参考作用,会给他们带来思想上的惊异。卡尔知识渊博,是一位睿智之人,《历史是什么?》最诱人的部分就在于轻而易举地展现出知识和智慧。
爱德华·霍列特·卡尔(Edward Hallett CARR,1892——1982),英国历史学家,专长国际关系史和苏联史,一生着述颇多,影响最大的是1950-1971年陆续出版的10卷本《苏维埃俄国史》和史学理论方面的代表作《历史是什么?》。 他有两本书被翻译成中文,即《历史是什么?》和《巴枯宁传》。其实,卡尔最被后人认可的是国际关系学。他被后人评价为现实主义国际关系学之父,他在国际关系学上的开山之作是《二十年危机》,这是现今国际关系学专业学生必读的书本。
㈡ 卡尔历史是什么
《历史是什么》是英国着名史学家卡尔的一部享誉世界的历史理论名着,作者在书中对“历史”从各个侧面进行了剖析,广征博引,提纲挈领,提出了“历史就是与现实不断的对话”的着名命题。
㈢ 谁知道《历史是什么》的原稿,爱德华·卡尔,谢谢
事实与错觉——on 爱德华.霍列特.卡尔《历史是什么》
在面对“历史是什么”这么一个问号的时候,我有时会想起中学的历史代课老师——这位脾气温和的老先生每每看到按照教学大纲排列整齐如菜市案板上捆捆韭芽的单元小节后所附“课外练习题”总要忍俊不禁:
“历史只能想一想?还能试吗?”
盖因这课外练习题好用虚拟的口吻自称“想一想.试一试”。如今回头看这节,老先生抓文字游戏未免不失一种童心未泯的天真谐谑,毕竟本来“试一试”放在课题里是作“思考后请尝试解答”之暗示,倒是把“历史能不能试”这个问题一下子丢到中学生面前还真是太前卫了。
“历史”一词,一旦被使用就似乎拥有了一种类似“不可推翻”、“既定的”、“过去式的”权威感,这种权威感受到约定俗成的“常识”的保护(在很多时候,中国人言及“此乃历史”几乎相当于西人手按圣经宣誓——不作伪证、不掺谎言)。但同时,人们又丝毫不会浪费“质疑”这种天性的能力。但即使过去的经典和观念一再被重新审视,对“历史”一词的信仰,抑或,对“真实”一词的信仰不会遭到根本的动摇。人们会反过来指摘、反思往昔对“历史”的表现方法。换言之,类似“历史纪录无信史”这样的判断所基于前提之一就是:存在一个超越人文纪录、信仰、观念的“真”,这个“真”有时通过对历史纪录的证伪、对观念、信条的反思和批判来展现其冰山一角的存在。
可以因为“真”说它“是”,亦可同样因为“真”说它“非”,即使把“经验”的外衣套上历史的身体,使它顿时生出许许多多叫“条件”的枝枝丫丫来,历史本质上还是对“是”与“非”进行判断的二进制——1还是0?to be or not to be ?过往的事件中不存在对任意一个选择肢的弃权,包括选择“放弃”,因为“放弃”的选择肢本身就在进入“选择a”与“选择b”之前的上一级选择中。 在“真”面前摇摆,就是历史学家跳的奇特舞蹈。
那么,厚起脸皮再问一次历史可以“试”吗? 有俗语道“打是情骂是爱,又疼又爱用脚踹。”既然人们可以在此建立一个历史框架彼时又能够把自己的逻辑的脚手架给拆了,那还有什么力量会阻止我们忍不住去try(踹)一try自己的盘中餐、心头肉?思想犯又不犯法,庄周还要“试”自己夫人来的。于是在对爱德华.霍列特.卡尔所着《历史是什么》第一章《历史学家和历史学家的事实》进行阅读的时候先捡回来这两句话:
“历史包括一个确定了的事实的主体。”
“区别于结论的一种经验的资料。”
这两句在引用字典注释一段中,后一句更是直接来自注释原文,扣除字面及正面意义上的意思,旁敲侧击可得:
1,虽然历史的结果已经是不可变量了,但不意味着结果以外的部分无用处。
2,虽然历史这个资料的整体是定势,但没说资料不可以被肢解、资料不可以被分化成各种“经验教训”。
(详情请参考各类高中历史课本习题,描叙详尽、此处不必赘述。)
这样,历史就可以“用”——时至今日,大部分的人还是相信读历史可以获得经验方面的知识,虽然历史的大众教化意义大部分还在于其道德感化力量(这个本是历史的法术)。如果仅把历史作为单纯的学问来考虑,在解释过往的时候,历史学家们的工作能够立足的只是对特殊个体所进行的分析。学者心目中的历史也许是单纯的无生命的过往,它所包含的各类条件有被一一解读的意义,但是,“结果”却不是依靠这种种条件的堆积而在过去成立的。然而,通常当人们相信了“结果”的真实存在后,对这种“真实”的迷恋会逐渐转移到对事件中“经验”资料——事物条件的占有心理。这样,出现了“历史的必然”,身边跟着不情不愿甚至不想被看到的“历史的偶然”。也许我们在对“事实”的错觉中,一不小心,“踹”了历史。
再把时间回到我的中学,后来代课先生还是带我们一起“试”过“一试”了,不至于到壮志豪言“假如我是李x章,会……”的程度,惟课本剧排练尔。排出来的东西嘛……肯定不是历史,那都是凭借个人印象所展示的角色——套Finding Neverland中一句台词“It's just play——戏者,戏也。”
“历史是历史学家跟他的事实之间相互作用的连续不断的过程,是现在跟过去之间的永无止境的问答交谈。”
——爱德华.霍列特.卡尔《历史是什么》
㈣ Edward H.carr 有谁有关于这位历史学家的介绍 ,主要是名句方面
爱德华·H.卡尔(Edward Hallett Carr,1892—1982),英国历史学家、政治学家。毕业于剑桥大学圣三学院。1916—1936年供职于英国外交和情报部门,1936—1947年任威尔士大学国际关系教授,其间(1941 ̄1946)曾任伦敦《时代》杂志副主编。1953—1955年在牛津大学巴利奥学院任政治指导教师。1955年以后一直在他毕业的剑桥圣三学院任高级研究员。1956年当选为英国学术院院士。擅长苏俄史和国际政治研究。代表性历史着作是1950 ̄1971年陆续出版的10卷本《苏维埃俄国史》,史学理论方面的代表作即《历史是什么?》。
《历史是什么?》本是卡尔1961年1—3月在剑桥大学“乔治·麦考利·特里维廉讲座”(The George Macaulay Trevelyan Lecture)所作的系列讲演,1963年由纽约艾尔弗雷德·A.诺夫(New York·Alfred A. Knopf)出版社正式出版,并很快被译成多种文字介绍到世界各国。1981年北京商务印书馆根据该英文版,出版了吴柱存翻译的中文版。中文版共12万字,前面有齐华甫(齐世荣)的《序言》[1],简要介绍了卡尔的历史观,认为“卡尔毕竟是一位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其主张“往往流露出一些唯心主义的、甚至自相矛盾的观点”。[2]但齐华甫在指出卡尔历史观阶级属性的同时,也充分肯定了“卡尔对于杰出人物与人民群众在历史中的作用,也有一些比较正确的看法”;并高度赞扬了“作者在本书中所表现出来的乐观精神”。[3]
《历史是什么?》共分6章。第一章“历史学家和历史学家的事实”,是本书的总纲,阐述“关于过去的事实”与“历史事实”之间的联系与区别以及历史学家与“历史事实”之间的关系,以回答“历史是什么”的问题;第二章“社会与个人”,考察史学实践活动和“历史事实”中的“社会与个人”之间关系,并重点阐述了“伟大人物”和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及其在历史上的作用这一历史理论问题;第三章“历史,科学和道德”,从研究方法、研究任务、研究的根本目的等方面,讨论历史学的性质,认为历史学和其他任何科学一样也是一门科学;第四章“历史中的因果关系”,提出了“研究历史就是研究原因”、“研究原因是历史学家的特殊任务”的观点,并探讨历史运动中的偶然性和必然性问题;第五章“作为进步的历史”,讨论了历史运动中的“进步”问题,以乐观主义态度提出了“历史就其本质而论就是变化、运动,……就是进步”[4]的科学论断;最后一章“在扩展中的天地”,根据“历史就是变化、运动、进步”的论断,认为20世纪中叶,无论是客观实在历史还是历史学都处在“进步”的迅速扩展时期,“这个世界比过去四百年中的任何时期,都在更快地和更激烈地改变着它的模样”[5]。
这里主要介绍历史学理论与方法经常涉及的几个重要问题:(1)历史是什么?(2)历史学的性质是什么?(3)如何理解“社会与个人”的关系?(4)如何看待历史中的因果关系和历史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一、历史是什么
历史是什么?对于历史学家来说,这是一个范围广泛、令人作难而又不能回避的重要的历史哲学问题,也是历史学根本前提问题。1756年,法国历史学家、启蒙思想家伏尔泰首创“历史哲学”一词,用以指从过去的事实中引伸出“有用的真理”。后来,人们用“历史哲学”概念来概括一切关于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的理论,或者制定解释的模式,或者探求普遍的规律,或者揭示先验的目的。其实,在伏尔泰之前,“历史是什么?”这个问题就一直存在着。西方历史学之父希罗多德就用“历史”一词来做他的一部历史着作的书名,并以此来表达他强烈的探询历史之谜的愿望。在伏尔泰之后,“历史是什么?”这个问题也没有获致完满的解决。每一代历史学家都在继续走着希罗多德所开创的道路,努力探询被恩格斯称为“所有女神中最残酷的一个”女神[6]——历史女神克丽奥之谜,或从历史本体论的角度,或从历史认识论的角度,对它做出各自的回答,并因此而形成了思辨历史哲学和批判的历史哲学、分析的历史哲学的不同流派。两者的分野在于:思辨的历史哲学关注的是“什么是历史”,而批判的历史哲学和分析的历史哲学关注的则是“什么被看做历史”。
从提出问题的方式来看,“历史是什么?”是一个历史本体论范畴的问题,对其所做的回答应当属于思辨的历史哲学一派。但事实上,卡尔是从历史认识论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这就是说,卡尔所说的“历史”,不是指本体论范畴的客观实在的历史(“现实历史”),而是指认识论范畴的观念形态的历史(“观念历史”)[7]。就此而言,卡尔在历史哲学思想方面属于批判的、分析的历史哲学一派。
19世纪自德国历史学家兰克提出“如实地说明历史(Wie es eigentlich gewesen)”以来至20世纪初叶,客观主义史学(卡尔称之为实证主义史学)思潮盛行于欧洲。在兰克看来,“事实”本身会说话,历史学家通过积累“事实”就可以最终揭示历史真相。因此,对于兰克说来,历史学家的任务就在于把确定的“事实”摆出来,而不需要添加任何的解释。客观主义史学在中国的代表性人物傅斯年对此有一个很浅显但清晰的解说:“近代的历史学就是史料学”;“把材料整理好,则事实自然显明了。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历史研究就是“照着材料的分量出货物”。[8]兰克摆到历史学家案板上的“事实”之鱼,主要是由档案资料(傅斯年的“材料”)构成的“史料客体”,而非历史本体论范畴的客观实在的历史存在,甚至不是历史认识论范畴的主体化和观念化的历史客体。客观主义史学在英国的代表是经验主义史学。
客观主义史学的特点是把史学主体与历史客体分离开来,即把作为历史认识主体的历史学家与作为历史学家研究对象的历史客体分离开;同时,又把历史客体等同于历史存在。让“事实”本身说话,就是要排除历史认识主体在认识历史客体过程中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卡尔认为,客观主义史学“相信历史事实的硬核客观地、独立地存在于历史学家的解释之外”的观点,是“一种可笑的谬论,然而这也是一种不易根除的谬论”。[9]他做“历史是什么?”这套讲演的目的,就是要根除这种“可笑的谬论”。
在批判兰克的客观主义史学及其在英国的代表经验主义史学时,卡尔把“事实”区分为“关于过去的事实”和“历史事实”两种在性质上根本不同的类型。[10]所谓“关于过去的事实”,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但是,“并非所有关于过去的事实都是历史事实”。因为“关于过去的事实”首先是本体论意义上的“事实”,它在历史学家对其进行认识之前就已独立地存在。卡尔所说的“关于过去的事实”,约略与我们所说的历史本体论范畴的“历史存在”相当,是一种自在之物,完全独立于历史学家的主体意识之外,具有不以任何认识主体的思维、意志、目的和愿望为转移的客观实在性。这样一种完全与历史认识主体毫不相干的自在之物的历史存在,的确不是历史认识的客体。卡尔认为,只有当历史学家决定让“关于过去的事实”走上舞台时,“关于过去的事实”才能开口讲话,也即才转化成为“历史事实”。这种“历史事实”,从历史认识论观点来看,大体上相当于“历史客体”。
历史学家在“关于过去的事实”转化成为“历史事实”的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卡尔明确指出:“(过去的)事实本身要说话,只有当历史学家要它们说,它们才能说:让哪些事实登上讲坛说话,按什么次第讲什么内容,这都是由历史学家决定的。”[11]历史学家把“关于过去的事实”转变成为“历史事实”的途径是“解释”。卡尔说:“关于过去的事实”“作为历史事实的身份的关键,就在于解释……”“解释这一因素涉入每一件历史事实之中。”[12]可见,“历史事实”是历史学家设定并选择的结果,也是历史学家通过解释创造出来的产物。
卡尔关于“历史事实”的思想明显地受到了他的前辈克罗齐、科林伍德等批判的历史哲学家的新黑格尔主义历史哲学思想的影响。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宣称:“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13]卡尔解释道:“这意思是说,历史主要在于(历史学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过去;历史学家的主要任务不在于纪载,而在于评价,因为,如果他不评价,他又如何知道什么是值得纪载下来的?”1910年,美国哲学家卡尔·贝克尔(Karl Becker)也说过:“在历史学家创造历史事实之前,历史事实对于任何历史学家而言都是不存在的。”英国历史学家科林伍德进而宣称:“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对于科林伍德而言,“历史就是一个对这种思想的历史进行研究的历史学家在自己脑子里把这种思想重新加以组织的过程。”正是这种重新组织的过程,支配着历史学家对“关于过去的事实”的选择和解释。而这种选择和解释,恰恰就是使“关于过去的事实”转化为“历史事实”的关键。英国政治学家奥克肖特在1933年出版的《经验及其程式》一书中提出了与科林伍德相接近的观点:“历史是历史学家的经验。历史不是别人而是历史学家‘制造出来'的:写历史就是制造历史的惟一办法。”[14]
卡尔有保留地赞同克罗齐、科林伍德等人的观点,认为他们的尖锐评论“揭示了某些被人忽视的真理”。[15]但是,他进一步指出了作为历史客体的“历史事实”不仅具有双重主观性,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具有双重的客观历史-社会性。
首先是双重的主观性。卡尔认为,“历史事实”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它们总是通过纪载历史事实的人的头脑折射出来的”。[16]他用钓鱼做比喻来说明这个在他看来是“被人忽视的真理”。他说:“事实的确并不像鱼贩子案板上摆着的鱼。事实是像游泳在广阔的、有时是深不可及的海洋里的鱼。历史学家能钓到什么,这一部分要靠机会,而主要地要靠他到海洋的哪一部分地区去钓,他用的钓具是什么--这两个因素当然是由他要钓哪种鱼而决定的。”[17]这就是说,“历史事实”本身就已经融入了纪载者的主体意识,而当历史学家把它挑选出来作为研究对象时,它又融入了挑选者的主体意识;而“事实”能够有幸成为“历史事实”,取决于“事实”之鱼属于“哪种鱼”,即取决于“事实”本身的性质。这与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所表述的“对象如何对他说来成为他的对象”首先“取决于对象(本身)的性质”[18]的思想有一定的相通性。这可以看做是马克思对卡尔史学思想的影响(下面我们还要谈到)。
其次是双重的客观历史-社会性。把“关于过去的事实”的一部分纪载下来的纪载者属于过去,是过去时代的社会条件的产物;从这些已经纪录在案的“关于过去的事实”中挑选出一部分来进行研究的历史学家也受他所处的时代和社会的制约。这样,“历史事实”就包含了双重的历史-社会性。卡尔说:“历史学家是属于他本人的时代的,而且由于人类生存的条件使他不得不属于这一时代。”“历史学家不属于过去,而是属于现在。”历史学家对过去的热爱,不是真正爱过去。因为历史学家既不是需要依靠发怀古之幽情来消磨时光的垂垂老者,也不是对现在或未来失去信念和兴趣却又不想死、因而需要把自己沉浸在过去之中来表示自己对现在或未来的绝望的人。一个真正的历史学家不会对过去表现出真切的爱情,也不会从过去之中解放自己。历史学家对过去投以关注的目光,研究过去,是为要通过掌握过去来理解现在,“把它当做理解现在的一把钥匙”。[19]一句话,历史学家只属于他本人的时代。
“历史事实”作为“关于过去的事实”的一部分,具有惟一性和不可重复性,一旦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就永远成为了过去,不可能再现。那么,历史学家如何去理解他所不能直接面对的“历史事实”呢?卡尔认为,应当采用想象和对话的方式。他说:“历史学家对他所处理的人物的见解,对他们行动后面的思想,应该有一种富于想象力的理解。”“历史学家如果不能跟他所写的人物的思想活动有某种接触,是写不成历史的。”[20]在这一点上,卡尔与科林伍德存在着一定的一致性。
卡尔强调历史学家的主观能动性即历史认识的主体性,但不否定“历史事实”所固有的客观实在性。过分地夸大历史学家的主观能动性,否定或者避而不谈历史的客观实在性,这是批判的、分析的历史哲学的一个思想特征。19世纪末,詹姆斯·A。弗劳德在《若干重大问题浅论》一书中曾经写道:历史是“小孩的一匣子字母,我们爱拿它拼成什么字就能拼成什么字”。《剑桥近代史》主编乔治·克拉克爵士也说:“'客观的'历史真实是没有的。”[21]而相对主义历史学家为了否定历史意义的存在,则提出历史有无数意义的理论,认为在这些无数的意义中,这一意义并不比另一意义更正确一些。卡尔反对这些否定“历史事实”客观实在性的做法。他以客观实在的山脉为例说:“并不能因为从不同角度看山,山会有不同的形状,就推论说山在客观上要么根本没有形状,要么就有无数形状。并不能因为解释在确立历史事实时有它必要的作用,也不能因为现有的解释还不完全客观,就推论说这一解释跟另一解释一样好,而历史事实大体上是无法依从一种客观解释的。”[22]解释作为“历史(学)的生命必须的血液”[23],它虽然是主观的,但总是针对某一客观实在的东西的解释。如果这一客观实在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那么解释也就无从做起。正是对“历史事实”客观实在性的承认,使卡尔在强调历史认识主体的主观能动性的时候,没有像克罗齐、科林伍德等人那样滑入主观唯心主义史学和纯实用主义史学的泥沼。
在卡尔看来,对历史学家与“历史事实”之间的关系,任何过分地夸大其中一方的重要性和作用的做法都是不足取的。历史学家和“历史事实”之间的关系有如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完全平等的、有来有往的关系。一方面,“人除了在他的婴儿时期和他的晚年以外,并不完全为他的环境所拖累,毫无条件地屈从于自己的环境。另一方面,他也从来不曾独立于环境之外,成为环境的绝对的主人。人跟环境的关系就是历史学家跟他的研究主题的关系。历史学家既不是他的事实的卑贱的奴隶,也不是那些事实的暴虐的主人。历史学家跟他的事实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有来有往的关系。”这是因为,“历史学家和历史事实是相互需要的。没有事实的历史学家是无根之木,是没有用处的;没有历史学家的事实则是一潭死水,毫无意义。”这种关系表现在史学实践活动中就是,历史研究“只是一个连续不断的把他(按:指历史学家)的事实放进自己的解释的模型中加以塑造,又把他的解释放进自己的事实的模型中加以塑造的过程而已”。[24]
根据历史学家与“历史事实”之间的这种关系,卡尔对“历史是什么?”这个问题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历史是历史学家跟他的事实之间相互作用的连续不断的过程,是现在跟过去之间永无止境的回答交谈。”
㈤ 《历史是什么》 迈克尔·奥克肖特
该书是英国着名史学家卡尔的一部享誉世界的历史理论名着,作者在书中对“历史”从各个侧面进行了剖析,广征博引,提纲挈领,提出了“历史就是与现实不断的对话”的着名命题。
导言
导言注释
第二版序言
来自卡尔的档案:《历史是什么?》第二版注释
第一章 历史学家和历史学家的事实
第二章 社会与个人
第三章 历史、科学与道德
第四章 历史中的因果关系
第五章 作为进步的历史
第六章 扩展中的视野
索引
附录:卡尔年谱
㈥ 卡尔历史是什么读后感
在看到这本书的题目时,就被题目吸引了。中国的史学家中,并没有看到就历史本身是什么展开过专题论述,倒是更多的探讨“历史为什么”的话题。这一区别本不是东方与西方史学的不同,究其根本,应该是东西方哲学的本质区别所在,但确实这一问题是重要的。
“历史是历史学家与历史事实之间连续不断的相互作用的过程,就是现在与过去之间永无休止的对话”。有人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我们关注历史,要关注历史学家,更要关注历史学家所在的社会。
书的第二章,探讨了历史的社会性,与个人性。其实本质上是历史的必然性和偶然性的问题。历史是人的行为过程,但历史不是某个人的行为过程,我们不能罔顾历史的社会性,而夸大一个人的历史作用。人在历史进程中的被动性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我们只有根据现在才能理解过去,我们也只能通过过去,才能理解现在。使人能够理解过去的社会,使人能够增加把握现在社会的力量,便是历史的双重功能。本质上看,历史是社会性的。
第三章,探讨了历史、科学和道德。历史学家和历史资料的收集者的本质不同,在于对历史事实的归纳。而这种历史研究的归纳方法,其实是和科学是相通的,我们要为历史找到不止是一个发生的原因,这是历史学家的思想性之所在,没有这种思想性的存在,历史的作用也就不复存在。在这里,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划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意义又何在呢?知识本是人类对世界的一种认知,历史所研究的,物理所研究的,化学所研究的本都是世界的组成部分,它们本都是哲学的衍生,它们的方法本都是一样的。
第四章的题目是“作为进步的历史”。其实提出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历史是进步的吗?进步是什么,进步是朝着一个既定的目标的前进,而历史的确有这样的一种方向性吗?这一点我相信,真正倾心历史的人,有着较他人对未来更多的憧憬与责任。历史中的进步依靠的是人类不断的持续的获得性财产的转让,而这一过程便是进步的源动力。进步在于继承,而不是毁灭。对于历史的进步是一种信仰,是代表我们对于未来的信心。进步是历史借以编撰的科学假设。换句话说,没有这一假设,历史是毫无意义的。科学的假设的方法,是构建任何知识大厦的必要前提。
㈦ 历史是什么 E.H 卡尔[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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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译世界名着历史卷之一,E.H.卡尔着
广义
客观世界运动发展的过程,可分为自然史和人类社会史两方面。
狭义
人类社会发生、发展的过程。
历史学:研究历史的学问,简称史学。与历史的概念相对应,历史学也有广义与狭义之分。
广义上,“历史”可以指过去发生的一切事件,不一定同人类社会发生联系。在哲学上,这种含义下的历史称为历史本体,例如宇宙历史、地球历史、鸟类历史等等。而狭义的历史则必须以文字记录为基础,即文字出现之后的历史才算历史,在此之前的历史被称为史前史。与人类社会相关的历史,又可以称为人类史或社会史,而脱离人类社会的过去事件称为自然史。一般来说,历史学仅仅研究前者,即社会史。
㈧ 历史是什么爱德华·霍列特·卡尔
爱德华·霍列特·卡尔,英国历史学家,专长国际关系史和苏联史,作品有《苏维埃俄国史》和史学理论方面的代表作《历史是什么?》。 在国际关系学上的开山之作是《二十年危机》。毕业于剑桥大学圣三学院。1916—1936年供职于英国外交和情报部门。
他有两本书被翻译成中文,即《历史是什么?》和《巴枯宁传》。其实,卡尔最被后人认可的是国际关系学。他被后人评价为现实主义国际关系学之父,他在国际关系学上的开山之作是《二十年危机》,这是现今国际关系学专业学生必读的书本。
㈨ 历史是什么 爱德华·霍列特·卡尔
爱德华·霍列特·卡尔(Edward Hallett CARR,1892——1982),英国历史学家,专长国际关系史和苏联史,作品有《苏维埃俄国史》和史学理论方面的代表作《历史是什么?》。 在国际关系学上的开山之作是《二十年危机》。毕业于剑桥大学圣三学院。1916—1936年供职于英国外交和情报部门。
《历史是什么?》本是卡尔1961年1—3月在剑桥大学“乔治·麦考利·特里维廉讲座”(The George Macaulay Trevelyan Lecture)所作的系列讲演,1963年由纽约艾尔弗雷德·A.诺夫(New York·Alfred A. Knopf)出版社正式出版,并很快被译成多种文字介绍到世界各国。1981年北京商务印书馆根据该英文版,出版了吴柱存翻译的中文版。中文版共12万字,前面有齐华甫(齐世荣)的《序言》[1],简要介绍了卡尔的历史观,认为“卡尔毕竟是一位资产阶级历史学家”,其主张“往往流露出一些唯心主义的、甚至自相矛盾的观点”。[2]但齐华甫在指出卡尔历史观阶级属性的同时,也充分肯定了“卡尔对于杰出人物与人民群众在历史中的作用,也有一些比较正确的看法”;并高度赞扬了“作者在本书中所表现出来的乐观精神”。
㈩ 史学理论作业:E.H.卡尔《历史是什么》读后
第一,历史事实并不同于非历史的“过去事实”。历史事实仅仅是经过历史学家选择了的少数具有重大意义的事实,而另外一些影响不大的事实则只能不幸的被划入非历史的范畴而加以摈弃。【3】譬如,“1850年在斯塔布里奇.威克斯,一位卖假货的小商贩因小事发生争执,结果竟被一群疯狂的暴徒蓄意踢死。这是一件历史事实吗?”【4】卡尔认为,当没有历史学家引用并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那么这就不是一件历史事实,充其量只是一件过去事实。历史事实过去事实与的区别在于,1个是历史学家的研究对象,1个则不是;
第二,历史事实不同于历史的基本事实或原始材料,而必须经过历史学家的诠释并融入后者的思想认识与情感体验。譬如,“秦始皇”、“前221年”、“中国”这些是一些构成历史基本框架的原始材料,但并非历史本身。而“秦始皇于前221年统一中国”,尽管这种说法会有很多争论,比如,当时秦始皇所统一的仅仅是1个并未覆盖当今中国全部版图的特定区域,意即不是完整意义上的中国,但是,就这种说法本身而言,它却可以算作历史学家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