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王尚文关于语文学习习惯包括哪些
曰:千行始于足平做语文习习惯阅读教收事半功倍效习习惯几点: 规习惯课前主预习课专听讲并做笔记课及复习向师及教材提质疑等习惯 二阅读习惯目进行阅裂氏读默读边读边圈点批画背诵古诗文及课文精段等习惯 三写作习惯经肆扒散收集信息笔进行创意表达认真修改作文书写工整等习惯
外形结构与作用,分类观察均须记此物
㈡ 3.23读王尚文先生《语文品质谈》读书笔记第1---10页
记得这本书是朱煜老师极力推荐的,2018年在cctalk统编教材研修前,朱老师推荐我们读这本书,并打卡。当时我没读几章,就读不下去,觉得太难读了,再加上当时在准备招聘考试天天背教宗,背得天昏地暗,至此这本书一直放着没读。今天又再次拿起这本书,想着既然难读,一遍读不懂就多读几遍,总能慢慢读懂的。
王尚文先生有感于当下国民语文品质方面的问题层出不穷,于是提出了“语文品质”这一概念。2018年,他的思考研究结集为《语文品质谈》一书。尚源厅咐文先生说:“现在的语文世界,语病之多,说是‘满目疮痍’也不为过。”
从坚守语文本质到追求语文品质,这是王尚文先生语文思想的综合体现,也是语文学科教学的最高层次的追求。
今天读到第一辑的第一小节——试说语文品质,在这一小节中王尚文先生提出“对于语言作品,我们可以从雹纯种种不同角度衡量它的品质,例如从内容是看,可以看它是否真实,是否正确,描述是否混乱,说理是否充分等等,这些统称为语言作品的内容品质;也可以从它的遣词造句、谋篇布局看它语言表达方面的品质。”这就是语文品质。
书中 提到《钓鱼的启示》中的句子,翻译句子“转眼间34年过去了,我已经是纽约着名的建筑设计师了”另一句“转眼间34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沮丧的孩子已是一位着名的建筑设计师了”,这篇课文是人教版五年级的老课文,记得我当时教孩子们时一直也没注意到这里的语文品质的硬伤。王尚文老先生提到“自称是着名的什么什么似乎伏哗太狂了一点,文章作者(译者?)的人文素养破坏了他语言作品的语文品质。”我想这个是不是老先生说的表层的语文品质问题呢。
“”表层的语文品质问题,看得见摸得着,只要胸中有“语文品质”这一标尺,态度认真,往往比较容易发现和纠正。另一个是从深层看,指的是文章的遣词造句、谋篇布局与写作的目的、意图的匹配程度,以及作者对文章读者的预设与态度是否准确、正确等等。”
㈢ 课堂有“三度”语文滋味长 ----读刘祥老师《有滋有味教语文》
孙绍振先生在《读书的三种姿势》中写道,读书大概圆茄有三种姿势,第一种是躺着读,这种读法,是一种休息、消遣,也许还是一种享受。第二种是坐着读,这种方法的要领是对于书中的每一句乃至每一个字,都一丝不苟反复钻研,甚至背诵。第三种是站起来,也就是用俯视的姿态,把书上的东西用实际情况去检验,去分析,用你自己的头脑去批判。读刘祥老师的《有滋有味教语文》,我是“正襟危坐”着读,边读边记,慢品细思,期望能对刘祥老师的教学思想和主张有所了悟,从书中窥见些许教学的真谛。
语文该有怎样的滋味呢?“语文是炫目的先秦繁星,是皎洁的汉宫秋月;是珠落玉盘的琵琶,是高山流水的琴瑟”,说得诗意而不免缥缈。实际上,在教学一线,语文常常和其他学科一样,做题讲题背题,一篇篇优美的文章被肢解成一道道具体的、符合答题套路的阅读分析题。如果给这样的语文标明味道,学生们该提笔曰“味同嚼蜡”吧。而刘祥老师给读者呈现的,是含英咀华、齿颊留香的语文。本书中,刘祥老师秉承“宽度、温度、深度”的执着教学理念,制作了语文宏观视野、课堂教学技巧、文体教学技巧、教学案例四道美食。一页页读去,我感受到了香醇、平和而隽永的真实语文味道。
(一)餐前营养汤:应该确立的语文宏观视野
刘祥老师把关于语文教学的学理性认知放在第一辑,在我看来,就像是大餐前的一道营养汤,先润泽了肠胃,一切美食才会消化殆尽各显其能。同样,只有从思想上建立起正确的教学观,各种技巧才能领会透彻各得其所。
如果说,教育是塑造人的事业,那么语文教育更是誉腔做首当其冲。所以,语文教师要不断修炼自我,在“见自我”“见天地”“见众生”的道路上执着前行。如何实现这三重价值诉求?刘祥老师给我们提供了切实可行的路径和方法:认清自我,勇于舍弃,勇于追求,且行且思,以此法抵达“见自我”;阅读专业书籍,广泛涉猎知识,多与同行交流,读书行走思考,以期抵达“见天地”之境界;不被分数排名绑架,不被行政力量绑架,关注学生的长远发展,关注社会的发展需要,以此抵达“见众生”的至高境界。教师自我修炼的呈现方式,无疑是课堂教学。“写了什么、怎样写的、为什么这样写”是语文课堂公认的应该引领学生探究的方面。但很多时候,我们的课堂只有“知识在场”、“技能在场”,而缺乏了对课堂中生命状态的关注。刘祥老师认为理性的语文教学,必须坚持“三个在场”。首先,教师在备课上课中必须生命在场,精心钻研教材,精心创设问题情境,精心策划教学流程;教学过程中要关注全体学生的发展,想方设法让不同层次学生都有收获。
具体到一节语文课堂,刘祥老师创建了“五走进”教学模式,即“走进文本、走进作者、走进生活、走进文化、走进心灵”。而我们的课堂可能多停留在前两个“走进”,注重了知识和技能,而忽略了语文教学应有的传承文化、滋养生命的职责。讲台也是舞台,一节语文课就是一场演出。角色扮演,谁说了算?刘祥老师告诉我们,所有角色,依照内容、目标、课堂环节的不同而应当有所不同,教师和学生都不应该成为课堂上永恒的主角。而只以考试为目的的语文教学中,教师集编剧、导演、演员于一身,学生只能是一个个信息接纳器而已。殊不知,语文教学的所有精彩,来自于对学生习惯的培养、生命的唤醒、情怀的熏陶。
衡量一节语文课的优劣,刘祥老师给了一把尺子,从宽度、温度、深度三个角度去测量评判。宽度指向教学内容,不是把一节语文课无限制地拓宽(大而全),而是在舍弃中确保教学目标的有效达成(精准聚焦),从而在教学中逐步建构起完整的知识体系。温度指向教学活动,是用精心设计的问题和学习活动激活唤醒学生主动学习的意识,让课堂成为思维在场的师生交流、生本交流的茶话会。而深度指向思维品质,其本质是借助文本细读和必要的拓展延伸,读出课文中隐藏着的秘密,从而达到拓宽学生思维路径、丰富学生情感体验的教学效果。
古人云:“看文字,须要入在里面,猛滚一番。要透彻,方能脱离。若只略略地看过,恐终究不能得脱离,此心又自不能放下也。”之所以要把第一辑的内容做以详尽的梳理,还在于我“心自不能放下”的缘故吧。
(二)精庆衡美开胃菜:应该知晓的语文教学技巧
有汤无菜,无法满足饥肠辘辘;有理论无具体策略,无法指导施展拳脚。在餐前营养汤之后,刘祥老师适时摆出一道道精美的开胃菜。他立足教师活动,从备课、确立课时目标、选择教学方法、设计课堂主问题等方面给予细致指导;他着眼课堂流程,从导入新课、组织课堂活动两个方面提供可供参考的范例并展开剖析,让读者“知其然”之后“知其所以然”;他聚焦教学疑点,从介绍作者背景的时机、课堂拓展的精当、长文短教的诀窍等方面,着重阐述了这些在一线教学中有争议的问题。品味这些“开胃菜”,让人口齿留香、欲罢不能,用以比照指导自己的课堂,自觉收获颇多。
在如何组织课堂活动这一方面,刘祥老师主张设置“问题串”。问题是串联起课堂的重要线索,也是教学内容呈现与学习能力培养的重要载体。《礼记•学记》中说“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这段话用在教学活动的设置上也很适宜,告诉我们有实实在在的举措、有程序、有节奏、才能达到教学效果。发现真问题是课堂活动开展的第一步。预设出符合教学目标、贴近学情、切合语文课程属性的真问题,搭建出有梯度的问题链,引领学生在一步步的攀登中和文本进行深入而灵动的对话。
我们常常为了教学环节的完整,在课堂开始时对作者及背景做以蜻蜓点水式的介绍,有时难免让学生产生先入为主的阅读误区,阻碍了学生深入品味文本的词句及蕴含的深厚意蕴。“三度语文”主张采用与作者对话的方式,即课堂模式中的“走进作者”环节。我觉得这样处理很值得借鉴。语文教学除了教知识教能力,更重要的是借助文字与形象来育人。王君老师主张“语文教学要从语用价值和精神价值进行双向开掘”,也是对此的深入探究和实施。研究作者,就是用作者伟大的精神光辉感召学生的生命,所以,“走进作者”这一环节的适时展开,能帮助学生更好地解读文本,从而受到情感的熏陶。
王尚文先生在批评语文教学的弊病时曾指出:“我以为‘病象’虽在‘教学’,而病根往往在‘语文’。”语文课程的属性决定了课堂教学应该引导学生研习表达的技巧、鉴赏表达的效果,从课文的示范呈现中学习必要的语文知识和语文技能,从而积累成丰厚的语文素养。要实现长文短教,教师心目中一定要有这样的课程意识,从而取舍教学内容,集中火力突破教学重难点。在实施的过程中,精致课堂活动形式、紧扣主问题创设课堂对话是实现长文短教的有效途径。
(三)色香味美主食:应该钻研的语文课程属性
不同的食材有不同的烹饪方法,同样,不同类型的教学文本应该有不同的教学方法,即“依体而教”。长期以来,语文老师教课文,不管什么文体都是“依式而教”:作者简介、字词积累、整体感知、结构梳理、主题分析、特色领略。这样的语文教学,把丰富多彩的文本上成“千课一面”,不能把文体的特点和美点充分地展示给学生,自然就制约了学生语文素养的全面发展。王荣生教授说:“阅读,是对某种特殊体式的具体文本的阅读。教师进行文本解读、教学设计都要依据体式的特征。”
刘祥老师是语文教学的“烹饪”高手,他依据“食材”的特性,为我们制作了小说、散文、诗歌、文言文、作文教学方法等四道“美味主食”。每一个章节在细致系统的阐述之后,都有归纳小结,便于读者回顾梳理。我深有体会的是关于小说教学的阐述,刘老师认为小说教学重心不在于钻研小说写了什么,而在于分析探究小说怎样写、为什么写、这样写好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等等;要关注教学内容的有效取舍,长文短教;还应该特别关注作品的表达方式和语言风格。如何教小说?肯定绕不开小说的三要素,但绝不是平面滑行于三要素的归纳和贴签上。刘祥老师结合具体教学案例,告诉我们:分析人物形象重点不在于此人物“是什么”,而在于其性格特征“怎么样”表现出来的;故事情节分析的重心不是了解小说写了什么,而是要探究此种设计的精妙所在,引导学生发现此种情节设计的共性化价值。这让我想起今年暑期我上的一节公开课《我的叔叔于勒》。这篇小说是经典之作,名家的设计多有不可复制的精彩之处。我该从哪里入手设计呢?反复读了课文、课后练习题以及整个单元其他小说,我决定从叙述视角入手。这篇小说在我所教北师大版语文教材九年级下册第一单元,前面有《范进中举》《孔乙己》两文。基于单元编排意图和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我觉得《范进中举》重在引导学生学习小说的情节逆转,《孔乙己》和《我的叔叔于勒》的叙述视角都值得探究,而后者比前者表现的主题更多元。抓住这一切入点,课堂设计就水到渠成了。现在看来,我的成功之处在于刘祥老师说的“引导学生发现此种情节设计的共性化价值”。
诗歌教学,一定要让学生在反复诵读中体会作者的丰厚情感、感悟诗歌的多重意义、鉴赏诗歌的精美意境等,这是语文教学的共识。但是怎样才能够处理好课堂上的诵读活动?读了刘祥老师的阐述,我明白了:首先,诵读活动要有梯度,每一层台阶上,都要守候着一个合宜的诵读目标。其次,要综合考量学生的理解力和诗歌的难易程度来设计流程。只有基于具体教学目标而精心预设的阶梯式诵读,才能真正做到用诗歌滋润学生的生命。
(四)餐后甜点:值得借鉴的语文教学案例
刘祥老师的教学实录和教学反思,无疑是这道语文教学大餐的餐后甜点,让我们在精美的课堂教学中回味整本书的余韵绵长。这四个实录,为小说教学、散文教学、文言文教学提供了具体而形象的范例,从中可以更好地领悟“三度”语文的教学理念和“五走进”课堂模式。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这一课:在检测预习情况,初步感知形象后,刘祥老师引导学生探究“套子”的本质。学生很轻松地概括出套子是指生活中的用品和思想上的禁锢。为了让学生能更进一步地理解,老师让学生梳理文章层次,写生活中的套子主要是哪几段?写思想的套子又是哪几段?剩下的内容在写什么呢?这样巧妙地追问,让学生的思维活跃起来,逐渐进入文本深处,从而很全面地理解了套子的本质---别里科夫用来自我保护的工具、用来钳制别人控制思想的工具、用来逃避新鲜生活及其带来冲击的工具。有了这一环节的铺垫,学生对文本内涵就有了深度思考。老师又以题目为抓手,提出问题:谁把谁装在了套子里?学生的思维一下子打开了,从不同角度对文章主题进行了解读,并通过主语和介词宾语的不断替换,发现了作品的普世价值:一个人要想不被别人钳制,就必须坚守自己的独立人格。他又抛出一个问题:其他人为什么会被别里科夫装进套子里呢?引导学生体察作者的创作意图,并勾连其他课文,从而更深刻地理解作品主题。课堂进行到这里,已经很好地完成教学目标,达到了思想熏陶的目的。但刘祥老师没有就此止步,而是让学生揣摩编者意图,领悟小说阅读的方法。最后以补充词句的语用训练,引领学生探究品味文章的首尾两段,在余韵无穷中让学生的思考无限延伸。品读四个课例,对“丈量语文的宽度、营造课堂的温度、拓展语文的深度”这一语文教学理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感悟。
有滋有味教语文,教出生命健康成长的滋味,教出顺应天性和未来发展需要的滋味。读完这本书,醇香绵厚的滋味久久回荡心间。我觉得这本书和刘老师的《中学语文经典文本解读》可以合称“双璧”,一个集课堂教学之精技,一个尽文本解读之妙境,可作床头书时时翻阅,定会常读常新,受益无穷。
㈣ 语文的发展史
一、历史的回顾:“语文知识”何以成为一个问题
20世纪语文教学是从古代综合性的、网络全书式的教育中独立出来的,其标志,就是“语言专门化”。现代语文教育的历史,就是从传统的网络全书式的教育向“语言专门化”教育的转型、发展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知识化”是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转型的一种内在推动力。传统语文教学也有语言教学,但都是“就书衍说”,“神而明之耳,未可以言传也”,其效率是极其低下的。中国第一部语法学着作《马氏文通》,就是作者痛感“蒙子入塾”,“终日伊吾”,可只是“循其当然而不求其所以然”,因而以“十余年力索之功”完成《马氏文通》一书,希望“而后童蒙入塾能循是而学文焉”。可以说,马建忠的《马氏文通》是中国语文教学“知识化”的先声。到了上个世纪初,中小学语文课堂开始出现包括注音字母、标点符号、文字的笔画、修辞、语法等内容的语言知识教学。而到了三四十年代,在一大批现代语文学家和语文教育家的努力下,中小学语文教材中开始大量出现“发音”“读法”“书法”“作法”“缀法”等语文知识,其中最突出的代表,应该是夏丏尊、叶绍钧合编的《国文百八课》。该教材以语文知识为经,以选文为纬,是中国现代语文教育史上第一部系统的在知识理论指导下构建的比较成熟的语文教科书。
毫无疑问,“知识化”在中国中小学语文教育发展史上是一个进步的标志。其进步意义在于:第一,它取代“经义教育”成为语文教学的主体,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语文教育的“语言专门化”历程,完成了古代语文教育向现代语文教育的转型。第二,它使语文教学摆脱了“未可以言传”的落后状况,极大地提高了教学效率,实现了语文教学范式的更新换代。从整体上来说,现代语文教育的“知识化”,是与现代科学发展和社会趋势相适应的,实际上,它就是现代科学发展和社会趋势的产物。
但是,与其他学科相比,中学语文教学在知识问题上有它的特殊性。一方面,“语文知识”是语文课程的一个重要内容,“知识化”是提高语文教学效率的基本保障。因此,可以肯定地说,重新回到“经义教学”和那种“神而明之”的教学状态,是语文教学的倒退。另一方面,同样可以肯定的是,语文课程不是一门知识课程。也就是说,语文课程不是一门以系统地掌握某一门或某几门知识为目的的课程。语文教学的基本任务,是“培养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这似乎已成为大家的共识,但很多人把这句话与“掌握语言知识”划上等号,或者虽然没有划上等号,但认为从“掌握语言知识”到“形成语言能力”是自动完成的,是自然而然的。而实际上,“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核心是“语用方法”和“言语经验”,而不是“语言知识”。“语言知识”告诉我们“语言是什么”,但中学语文教学的根本目标,不是培养“谈论语言”的人,而是培养“使用语言”的人。只有“语用方法”和“言语经验”,才能给予中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的语言文字”的能力,以及以“语文能力”为核心的综合文化素养。
知识问题在中学语文教学中的这种复杂性,使得现代语文教育走过了一条曲折的道路。我曾在一篇文章中概述了现代语文教学的两条线索,一条线索就是“从经义教育向语言教育”的发展过程,一条线索就是从“语言要素(知识)教育向语言功能(语用)教育”的发展过程。前者的标志,就是“知识化”,而后者,则以“淡化知识”为其标志。这种“淡化知识”的倾向,在上个世纪80年代关于“淡化语法教学”的讨论中初露端倪(其基本观点是:现有的语法知识没有反映汉语的实际,学了“不管用”);在上个世纪90年代对“知识中心说”的批判中达到高潮(其基本立场是:语文课根本就不是一门知识课);在世纪之交的语文教育大讨论中,“知识化”成为众矢之的(这种批判主要针对的是知识本身的绝对化和形式化)。而在以新课程标准为代表的语文教育新思潮中,“知识化”得到了全面放逐(其主要理论表达是“不宜刻意追求语文知识的系统和完整”“不必进行系统、集中的语法修辞知识教学”“语法、修辞知识不作为考试内容”)。
但问题在于,这种“反知识”立场是有着特定的历史背景和历史前提的,这种特定的历史背景和历史前提就是:对于“这样的知识”和“这样的知识教学”来说,“反知识”是有理由的,是成立的。它更多的是着眼于知识本身的不完善和弱智化的知识教学方式,而没有从“课程论”和“教学论”的角度来全面地看待知识问题。一个很简单的思考是:“这样的知识”不好,我们在语文教学中对知识的“处理方式”不好,那我们最恰当的选择应该是“换知识”和“改变这种方式”。显然,对知识系统本身的质疑和对知识教学方式的批判并不必然地导致“语文课不学知识”、“语文课不需要知识”的命题,“反知识”的特定内涵并不必然地导致“去知识”。一个更根本的、更重要的问题是:语文课是否需要知识。问题的这种提法启示我们,我们需要一个比“这样的知识不好”“这样的知识教学方式不好”更为广阔的理论视域;我们需要一个更为深刻的知识论立场。
二、我们需要什么知识:语文课中的知识类型
我们有两个问题:一是知识到底在语文教学中占据一个什么位置,起到什么作用;二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知识,什么样的知识才能在语文教学中发挥我们期望它发挥的作用。
这两个问题是纠缠在一起的。不同类型的知识在语文教学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同的,不同性质的知识对语文教学的意义是有差别的。过去我们关于语文知识的许多讨论,都是在没有区别不同类型、不同性质的知识的前提下展开的,许多讨论没有能切中要害,甚至不得要领,原因就在于,它们不是针对特定的知识类型而言的,它们的立论都可以找到“例外”甚至反证,因而缺乏立论必须具备的周延性,其科学性和说服力都大打折扣。
语文教学的“知识问题”迫切需要引入“知识类型”概念,在“知识类型”的理论视野里,过去抽象的、含混的“知识问题”似乎变得清晰了,变得一目了然了。
1、过去关于语文知识类型的探讨
关于语文知识,过去有一个所谓“八字宪法”的表述,即“字”“词”“句”“篇”“语”“修”“逻”“文”。这是一种描述性而非类型化的表达,是老师们对教学实践中所教的知识的一种经验性的总结。一方面,没有关于“为什么要有”的论证,例如为什么要有“篇”、又什么要有“逻”,“篇”的知识、“逻”的知识对语文教学有着什么意义,起着什么作用,并没有具体的讨论。另一方面,这八个方面的知识相互之间是什么关系,它们如何组合在一起,这些问题,“八字宪法”既没有讨论,从它们的内涵中也看不到有这种关系的可能。显然,“八字宪法”并不是关于“语文知识”的系统的表达,它实际上是老师们在教学中实际上教到的知识的混合,它们没有为解决语文教学的“知识问题”提供什么线索。
大概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人们开始有意识地系统归纳“语文知识”,其成果是所谓“三大学科”:语言学知识系统、文学知识系统和文章学知识系统。这种归纳的影响很大,在一些研究者的论着中,开始把语言学、文学和文章学作为语文教学的三大基础学科来讨论,有些高等师范院校的中文系,也开始依据这种认识构建由语言学系列、文学系列和文章学系列组成的课程体系。但是,这种理论仍然没有解决“为什么要有”的论证,仍然没有解决“它们是如何组合在一起”共同构成“语文知识”的问题。语言学知识、文学知识、文章学知识,在语文教学中,它们是三条线,是分离的。它们如何成为语文教学不可或缺的“知识构成”,也没有人讨论过。而且还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即:并不是所有语言学知识都进入语文教学,并不是所有文学知识都要在语文课里教,并不是所有文章学知识对语文教学都有用,那么,这“三大学科”哪些知识属于语文课里要教的知识,要用到的知识,哪些不属于,这个问题“三大学科”的理论根本没有涉及到,也无法解释清楚。
2、关于语文知识类型的新探索
最近几年,语文知识问题重新进入人们的研究视野。从目前发表的一些文章来看,可以说初步形成了一次新的讨论。这一次关于语文知识的讨论是在继承了前几次关于语文知识问题讨论成果的基础上的深化与延伸,其最突出的成果,就是接受了“知识类型”的概念,突破了过去单一的知识类型认识,从而获得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知识视野。
陈述性知识 程序性知识 策略性知识[ii]
陈述性知识是关于事物“是什么”的知识,它是人们对事物的状态、内容、性质等的反映。例如,关于什么是比喻的知识,关于什么是举例论证的知识,关于什么是疑问句的知识等。陈述性知识对语文教学的意义是有限的。第一,它是把事物当作客观对象来认识,而语言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客观事物;第二,语文教学的目标是培养学生的语文能力,这种能力主要是一种实践能力,是一种“做事”的能力,而主要不是一种“认知”的能力。语文教学的目标不是认识语言,而是运用语言,不是培养“谈论语言”的人,而是“运用语言”的人。陈述性知识告诉学生“比喻”是什么,但掌握了“比喻是什么”这一知识并不能直接转化为“打比方”这一实践能力,掌握了“疑问句”的知识并不一定就会“提问”,同样,知道了什么是“举例论证”并不意味着同时也就会“举例”来论证了。
程序性知识是关于“做什么”“怎么做”的知识,它是人们关于活动的过程和步骤的认识。例如,我们在什么情况下要运用打比方的修辞手法,我们在提问的时候要注意什么要领,我们在议论文中通过举例可以做什么,以及怎么做。这些知识,就是程序性知识。程序性知识对语文教学的意义是巨大的,它直接作用于语文教学目标的实现。但是,这种类型的知识也是我们现在最缺乏的,甚至几乎没有。
策略性知识是关于学习策略的知识,即如何确定“做什么”“如何做”的知识。它的特点是“反思性”和“元认知”。对策略性知识的掌握,其标志是:明确认识自己面临的学习任务;知道自己目前学习所达到的程度;能调用恰当的学习方法;对自己的学习过程能进行监控、反省和调节。
在中学语文教学中,当然不是绝对不需要一点陈述性知识,但可以肯定地说,不应该以陈述性知识为主体。过去,我们理解的知识就是陈述性知识,除陈述性知识之外我们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知识,所以要么从语文课程的实践性目标出发,彻底否定语文知识的教学,要么从学校教育和课程内容的特点出发,将陈述性知识教学提到一个不恰当的位置。实际上,一方面,否定陈述性知识的主体地位,并不否定知识的重要性,另一方面,我们所需要的知识,也主要不是陈述性知识。程序性知识应该成为语文知识教学的主体。而策略性知识,则是知识教学的最高境界,一方面需要,另一方面,也只在较高学习层次和学习境界才需要。策略性知识教学的时机和场合是决定策略性知识教学能否实现其目标的关键。
从它们之间的关系来看,陈述性知识在学生的“前面”,程序性知识在学生的“外面”,策略性知识在学生的“后面”。摆在“前面”的东西最容易看见,但可能并不是最重要的;处在“外面”的东西很难轻易进入人们的视野,但可能是起关键作用的;而在“后面”的东西,在最深刻的意义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也不是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把它摆上“台面”。
现象知识 概念知识 原理知识[iii]
这是着眼于知识体系的一种知识分类。加涅认为,知识体系的结构象一个“金字塔”,塔底就是由这些大量的事实、现象构成,中层则是由对这些事实、现象的解释和定义构成,而最上层,则是根据那些“解释”确定的一些“行事规则”。根据加涅关于知识体系的理论,可以把语文知识分为“现象知识”、“概念知识”和“原理知识”。
在语文教学中,所谓“现象知识”就是对语料的掌握,包括常用词语,常用句式,常用语体,常用修辞等。这里所谓掌握,就是熟悉。语文课是以“现象知识”为教学内容主体的课程,我们在语文课中学这么多课文,目的就在掌握“语文现象知识”。
所谓概念知识就是对“现象知识”加以解说和命题的知识,它一般用概念来表达。在语文教学,这些知识本身没有目的意义,它要么是帮助学生理解“现象知识”,要么是为形成原理知识作准备。在第一种情况下,它只起到辅助作用,在第二种情况下,它甚至根本就不需要进入语文教学的实际过程,而只是为那些研究人员掌握即可。
原理知识属于“如何做才正确”的知识,所以也可叫“规则知识”。它是对人的行为方式的描述与规范,在人们的活动中起着“定向”的作用,所以这些知识是可迁移的,利用这些知识可以有效指导和促进学生的语文能力。例如,关于如何运用“指示语”的知识,描述了“在句段中,指示语可以代替所指示的事物或前面已经出现的语句,从而使语句更为简洁,使文意更为连贯,语意重心更为突出”的行为规则,掌握这一知识,则可以有效帮助学生在写作中实现语意连贯。
从数量上来说,语文教学大量需要的是“现象知识”,需要精细掌握的是“原理知识”,而对“概念知识”,则“少知、粗知”。
无意识知识 言述性的知识[iv]
所谓无意识知识,也称之为缄默知识,这种知识的特点是“知道,但说不出”,即直觉状态的知识。最典型的语文无意识知识,即语感。语感的特点就是“知道,但说不出”,我们读一篇文章,一读就通,一读就懂,但是如何读懂的,读通的,说不出来。这一特点决定了无意识知识特别适用于“从事一种行为”,即活动。
言述性知识,即可以说出来的知识,也称之为外显知识。它的特点是“知道,而且可以说出来”,这是一种明晰性知识,是可以言传的知识。例如“语体是一种言语行为方式”,“说话必须根据场合的不同使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明晰地传达”是它最大的优势。
言述性知识是以无意识知识为前提的,言述性知识是对无意识知识的概括和表达。从理论上来讲,所有的无意识知识都可以用言辞表达出来,也就是说,所有的无意识知识都可以向言述性知识转化。但是,这种转化对研究语言是有意义的,对从事一种言语行为,却不一定都是有意义的。因为在某些时候,熟练地从事一种行为必须依赖无意识知识,“有意识的知识”的参与反而会起干扰作用。那么,在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言述性知识呢?波兰尼告诉我们,就是在“批判性思考”的时候,即对言语对象作“批判性”“反思性”阅读的时候。什么时候我们需要无意识知识呢?也是波兰尼告诉我们,就是在“控制住至今尚未探明的领域”时,也就是要“创造”新的知识的时候。
三、知识在语文课中作什么用:知识作用的途径与方式
知识是分为不同类型的,不同类型的知识在语文教学中起着不同的作用,有些是辅助性的,有些是必要条件性的,有些甚至是充分条件性的,有的是教师在课堂里教的知识,有的是学生学的知识,有的属于教学目的范畴里的知识,有的则属于教学内容范畴里的知识,有的是作为教学过程的知识,有的是作为教学工具的知识。这些知识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它们对语文教学的意义也是有区别的,有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因此,我们不能笼统地来谈语文教学的知识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分清了不同类型的知识,它们的内涵和特点后,我们就获得了这些知识在语文教学中发挥作用的具体途径和方式。
1、知识作为课程内容:知识修养与知识定向
课程内容是相对教材内容、教学内容而言的,它们之间的区别,王荣生博士有明确的界说:语文课程内容是指语文教学中“应该教什么”;语文教材内容,是指语文教学“用什么去教”;语文教学内容,则是指“语文教学实际上教了什么”。更通俗的说法是:语文课程内容,就是学生要掌握的内容。在语文教学中,学生要掌握的内容大部分不能直接呈现给学生,它只能通过“课文”这一载体隐含着呈现给学生,老师在课堂里直接教的是“课文”,但学生要学的,其实是教材所承载的“课程内容”。这些学生要掌握的内容(即课程内容)中,有一些就是知识。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知识都能够作课程内容的,作为课程内容的知识只可能是两种:一种是“现象知识”,即语料,包括常用语汇、常用句式、常用语体、常用修辞等等。扩而大之,还包括经典作品、名言警句、文化常识等等,都属于这一范畴。这些知识是一个学生的基本知识修养,也是实现其他教学目的的基础。一种是“原理知识”和“程序性知识”。这些知识直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掌握这些知识是做好事情的必要条件甚至是充分条件,它直接为做好事情定向,因此,掌握这些知识本身就是课程内容。
2、知识作为教学内容:“外显知识”对“缄默知识”的引导作用
教学内容是指在语文教学中实际上教了什么。在教学中实际上教的东西,并不一定是要求学生掌握的,而可能是为学生掌握他应该掌握的东西作铺垫、准备线索、提供条件的。那么,这些铺垫、线索、条件是什么呢?在大部分情况下,这些铺垫、线索、条件就是“外显知识”。
前面我们曾介绍,根据知识的表现,知识可以分为外显知识(言述性知识)和缄默知识(无意识知识)。外显知识之所以是外显的,是因为它直接用言语表达出来,因而具有明确的可传达性,从教学的角度来讲就是可教性。但语文知识大部分是缄默知识,即那些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知识。这一点已为语文教育的历史所证明,也为近20余年语文教育的科学研究所充分揭示。正因为它是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因而它的可教性受到巨大限制。这是语文教学在知识问题上的一个悖论:语文知识主要是一种缄默知识,“语文教学必须以学生的缄默知识为基础”;但正因为它是缄默知识,又往往是不可教或可教性有限的;而可教的外显知识一方面只占少部分,另一方面往往又是一些表面的缺乏深度的知识,因而它的教学价值是有限的。过去语文知识的教学意义受到质疑,主要原因即在于此。但是,“几乎所有的外显知识都根植于缄默知识,外显知识的增长、应用和理解都依赖于缄默知识”[v]。换句话说,外显知识是知识这座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而缄默知识则是它藏在水面下的部分。因此,外显知识就成为缄默知识的一个线索,一个标志,一个通道。在语文教学中,任何缄默知识的获得,都是以外显知识为导引的,外显性知识牵引着学生,学生顺着外显性知识暗示的方向,“意会”到缄默知识,并最终实现缄默知识向外显知识的转化。这就是马建忠所谓“即其可授受者以深求夫不可授受者”。直接把外显性知识作为语文教学的内容主体也许的确是值得商榷的,其意义也许的确是有限的,但把外显性知识作为缄默知识的线索,牵引出学生对缄默知识的“意会”,则其教学意义就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外显性知识作为教学内容的意义有限性并不否定它作为教学途径、教学线索的意义的重要性。在这里,我们可以引用几乎成为常识的一句哲学名言:感觉到的东西我们才能理解它,而理解了的东西,我们才可以更好地感觉到它。
3、知识作为教学的交流工具:“工具知识”在教学过程中的作用
教学过程是师生之间的交流,这是对教学过程的最基本的描述。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用什么来交流呢?对于教学来说,交流的起码要求是“明示”,我们怎么让学生明白教师的要求,怎么让学生明白自己的学习对象,怎么让学生明确地向教师表达自己的理解?“教”是一种行为,这种行为的实现需要一种称之为“抓手”的东西,没有这种“抓手”,教学的进行则无以依托;有了这种“抓手”,教师可以凭借它传达自己的思想,学生可凭借它理解教师的意图和自己的学习对象。这种“抓手”即交流工具是教学得以进行、得以展开的一个前提。事实上,什么样水平的交流工具就有什么样水平的交流。这种师生双方借以交流的工具,我们可以称之为“工具知识”。这种“工具知识”也许并不要求学生掌握,却是教师呈示学生要掌握的知识和学生理解教师的要求的一个“工作概念”。刘大为对此作了出色的阐述,他说:“如果没有语言知识的介入,教师就只能在这种常识语言的水平上与学生对话交流。深刻的感悟将会因为没有必要的概念作媒介而烟消雾散,睿智的指点也将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而变得平庸无奇。”[vi]他在这里所说的“语言知识”,就是指用以开展教学交流的“工具知识”。
4、知识作为教师的准备:“教师状态的知识”在课程建设中的作用
课程社会学告诉我们,课程建设是一个“将作为一般文化成果的‘客观知识’改造为‘课程知识’”的过程。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客观知识”本身,二是改造客观知识的知识,前者主要是学科知识,后者则包括价值论知识(即证明课程知识合法化的知识)和方法论知识(即证明课程知识合理化的知识)。对于学生来说,他们要掌握的主要是学科知识,我们可以称之为“学生状态的知识”。对于教师来说,则不仅包括学生状态的知识,还包括如何选择、呈现和传达学生状态知识的知识。于是所谓“课程知识”可以区分为“学生状态的知识”和“教师状态的知识”。过去,我们没有这种区分,因而从“学生状态的知识”的简化性描述中直接推导出“语文课不需要知识”或“语文课知识不重要”的结论。新课程则首先改变了教师的地位,他不仅是教学者,而且还是课程建设者,因此他不仅要把知识教给学生(当然不仅仅是传授知识),而且还要掌握“客观知识”,掌握将“客观知识”改造成“课程知识”的知识。因此“教师状态的知识”就成为“语文课知识”题中必有之义。它与我们在第三点中所谈到的“工具知识”一样,并不需要学生掌握,却是课程得以构建、教学得以进行的知识前提。
四、我们怎样才能得到这样的知识:知识开发的视域和立场问题
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得到这样的知识:作为知识修养的知识,作为知识定向的知识,作为引领学生感悟缄默知识的知识,作为教学工具的知识,作为教师状态的知识,等等。实事求是地说,在这块领域里,大部分我们的学术界和语文教学界都几乎是空白。正如王荣生博士所指出的,学校里的语文知识,不是太多,而是近乎没有;或是这样表述,语文教学中充满着像徐江同志所说的“垃圾知识”,而真正能起到有效达成教学目标的知识,则又几乎阙如。结果是,已有的知识不管用,管用的、急需要的知识却没有。一方面是“知识泛滥”,一方面是“知识荒”:这就是目前我们语文教学在“知识问题”上面临的困境。
这里当然有历史的原因;但为什么别的学科包括历史、政治这些更为特别的学科都没有出现类似的“知识问题”呢?深入的思考,我们觉得这与语文课程的特殊性和由此决定的“语文知识”的特殊性有密切关系。
我们先从语文课程的特殊性说起。语文课程与其他课程最大的不同在哪里?过去我们认为主要在教学内容。王尚文先生说:“其它学科所教所学的是言语所表达的内容,而语文则是用以表达的言语形式。换句话说,其它学科重在‘说什么’,语文重在‘怎么说’。对于其它科课本的言语,懂得它们‘说什么’就可以了,如果要去揣摩它们‘怎么说’,也仅仅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它‘说什么’。而对于语文来说,明白它‘说什么’固然必要,但却是为了领悟它‘怎么说’,即主要通过语文教材的言语形式去培养学生的语感能力。”[vii]这是极有见地的。但是我们还要追问:“说什么”与“怎么说”的本质区别在哪里呢?换一句话说,“说什么”与“怎么说”的区别又说明了什么呢?于是问题就延伸到了一个哲学的范畴里面。
㈤ 语文教学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语文教学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叶圣陶先生曾经强调指出:“语言文字的训练,最要紧的是训练语感.多读作品,多训练语感,必将渐能驾驭文字.”吕叔湘先生更是明确主张:“语文教学的首要任务是 培养学生各方面的语感.”那么,语感是什么?王尚文先生这样精辟的概括:“语感是思维并不直接参与作用的由无意识替代的在感觉层面进行言语活动的能力.它表现为对作用于人的言语作品的内在反应能力,即听和看(读)的能力;也表现为因表达个人情意的需要和适应社会交际的需要而在感觉层面直接生成言语作品的能力,即说和写的能力.”总之,语感是一种个体的语文修养,它是个体在长期规范的语言环境中逐步养成的一种具有浓厚经验色彩的能比较直接迅速地感悟和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它是一种对言语的的感觉,对学生而言,无不可能假装有,弱不能假装为强,钝不能假装为敏.所以我们的语文教学必须把发展语感的主动权毫无保留的还给学生.语文教师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是学生高品位语感的创造者;语文教师的困难之出,也在于他必须创造学生高品位的语感.在“还”的过程中,语文教师应该自始至终地,自觉自愿地成为学生语言实践的组织者、服务者和帮助者.要把发展语感的主动权真正还给学生,必须从学生语感发展的特点和规律出发,构建一套能使学生自主、充分、积极的发展自身语感的课堂教学模式.只有语感这个基石打扎实了,才能提高语文水平.有人问,语感从何而来?回答是明确的——从朗读中来,从朗读中感受语感.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语言的多种意味包含在语音的高低快慢强弱之中,非通过多读、熟读、朗读无以全面把握.如果朗读时仅是简单地把文字流畅地读出来,就无法体会作者的感情,也就不能深入理解文意.因此,朗读时要感情充沛,甚至要求学生把自己的感情与作者的感情尽可能融为一体.文章的思路、作者的情感、优美的意境会自然而然地浸润到学生的内心深处,激起他们情感的共鸣,从而使其语感、审美能力等都得到潜移默化的培养和提高,同时也加深了对文章的理解.朗读是语感培养的基本方法,教师要真正认识到它的重要地位,用有效的方法去训练学生.叶圣陶老先生十分推崇美读(相当现在所说的“有感情朗读”),他老人家认为:“所谓美读,就是把作者的情感在读的时候传达起来”,“激昂处还他于激昂,委婉处还他于委婉”,还说,倘“美读得其法,不但了解了作者说些什么,而且与作者心灵相通了,无论兴味方面或是受用方法都有莫大的收获.”美读可以培养语感,是内隐学习的机制在起作用.在一遍又一遍的吟诵、美读中,不仅理解了文本的意思,包括难以言传的文章的韵味,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同类文章的阅读方法,培养了语感.
㈥ 语文要素如何在课堂落地
一般认为,“语文要素”包含的是语文“学什么”和“怎么学”的内容。我这里借用王尚文先生的话来说,语文要素包括谋篇布局和遣词造句。
《白杨礼赞》是一篇经典文章,试以此文教学为例,说说“语文要素”如何在课堂教学中落地。
一、品读关键句,琢磨文章的谋篇布局。
如:
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是不平凡的一种树!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这两个句子,有多层意思:
一、句首分别是“那”和“这”,表示作者的视角由远及近。教学时,需要让学生分清指出,内化于心。文章第二段开头即是“当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第三段则明确写道:“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有一排……”
这两段文字中的“望不到边际”“远远”,都表示是“远望”;在文章的第七段描述了白杨树的外形之后,则是用“这就是白杨树”,这是“近观”。理清这一层意思,对于学生写作大有裨益,尤其是在复杂的情境如场面宏大、头绪繁多时,确立一个合理的顺序来写作,就会从千头万绪中“剥茧抽丝”,理出思绪。
二、第四段中的“实在”到第六段的“决不是”,伴随由远及近的观察,作者的情感愈来愈炽热,语气也越来越强烈。从“一种树”到“树”,句式更加简短有力,更加坚信肯定。可想而知,如果作者刻意将第六段的句子与第四段修饰得完全齐整,就失去了灵活变化而多了一份匠气和板滞。
三、这两个句子是文章线索的具体标志语言。散文的线索,往往会在一个字、一个词、一个句子或明或暗地表达出来。本文就是比较好范例,作者直抒胸臆的句子,除了这两句,还有开头和文章最后一句,首尾呼应,一气呵成。排列如下:
1、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4、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是不平凡的一种树!
6、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9、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教学时,请学生把这一组四个句子联读,文章的线索就显豁了。
这是写作上的谋篇布局。
二、品析关键词,解读文章的遣词造句。
从“写什么”到“怎么写”是语文“体性”的追求。教学时,还需要用借助具体的语辞来帮助学生理解作者的遣词造句。
比如,文章第五段,写白杨树的外形,怎么写的呢?这就要学生能抓住关键的信息来梳理,文中写到“干、枝、叶、皮”,学生圈出这些词,就知道了写树的外形可以从这些方面着手,不是杂乱无章。而且,描写某一事物,切忌眉毛胡子一把抓,把外形所有方面巨细无遗如同照相一般悉数描摹,而是着意于与象征意“相关联”的部分,其他的需要舍弃。
比如,本文主要写作手法是象征。象征,是指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的形象以表现与之相似或相近的概念、思想或感情。朱熹在《诗集传》中言:”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白杨树与北方看日军民神似,如白杨树干、枝、叶、皮,分别蕴含着高大、笔直、聚拢、向上,参天耸立、不折不挠等,都是既有形象美,又有内在美。
此处理解到位,白杨树与下文北方抗日军民的神似就有了根基;如果没有这一铺垫,那么,白杨树象征北方的抗日军民以及他们身上的那种精神和意志,就会失之于空洞的术语。
语文要素:
主要是指语文的学习,包括应该学习的语文知识,应该培养的语文能力,应该掌握的语文学习方法,应该养成的语文学习习惯,应该形成的语文素养。
语文是语言和文化的综合科,它是听、说、读、写、译、编等语言文字能力和文化知识的统称,也是口头语和书面语的合称,是语言规律和运用语言规律所形成的言语作品的言语活动过程的总和。